她因为存心要引诱慕沉泓和她欢好,今夜还特意穿了一件薄丝棉裙,内里什么都没有穿,只有一条亵裤,更是精心挑了一件料子最软最薄的,宣文帝用手一扯,那亵裤便破了。
    这时,她已经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了一处硬邦邦的物件正顶着自己哪里。
    薛佳又急又怕,几乎要哭出声来,宣文帝脑子一盘昏沉,只有一个念头,便是急切地要解决身下的灼热饥渴。
    宣文帝浑浑噩噩,只知道蛮横地用力,薛佳初经人事,紧窄干涩,还未进去便痛出一声惨叫。正在这千钧一发之时,独孤后带着明羽和随身的宫女踏进寝宫。
    一幕让独孤后震惊如雷击的画面扑面而来。
    香艳而淫‘靡。
    薛佳躺在桌上,裙子撩到了胸上,两条雪白的大腿盘在宣文帝的腰间。
    明羽和几位宫女面如雪色,立刻仓惶退出了寝宫,关上了殿门。几人战战兢兢瑟瑟发抖,深知看了那一幕,已经一脚踏进了棺材里,是死是活,只等着看独孤后的心情了。
    “贱人。”独孤后怒喝一声冲上前去,拼却全力推开了趴在薛佳身上的宣文帝。
    宣文帝神思恍惚,一心只在身下人身上,全无其他,根本没有防备,被独孤后大力推了一个踉跄,跌坐在一旁的湘妃椅上。
    独孤后怒火熊熊,几乎要烧起整座宫殿。抬手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了薛佳的脸上。其实她更想打的是宣文帝,然而,她不能也不敢。
    薛佳脸色煞白,惊慌失措地从桌子上滑下来,跪倒在地,抖如筛糠。
    “姨母饶命,姨母听我解释。”她知道独孤后生平最最不能容忍的便是宣文帝的身边有其他的女人。而今日这一幕还被她亲眼看见,后果已经可想而知。
    独孤后看着她薄丝棉裙下裸出的两条大腿,恶从心生,一脚踢开了她,骂道:“贱人。”
    薛佳怕的浑身颤抖。情急之下,她只能将一切都推在宣文帝的头上,磕头泣道:“姨母饶命。不是阿佳勾引皇上,是皇上他强迫阿佳。”
    独孤后冷笑:“是他强迫你对么?”
    薛佳泣不成声:“是,阿佳根本无力反抗。”
    “好,好。”独孤后冷笑着连说了几个好,气的浑身发抖。扭头便恶狠狠地瞪着宣文帝。宣文帝此刻仍旧是浑浑噩噩,坐在椅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竟然完全没有觉察到独孤后的存在,依旧是处在神志不清的状态。
    好一个禽兽不如的男人,独孤后目光如刀,砍向宣文帝,但却发现宣文帝和平素大不一样,目光呆滞赤红,神情恍惚。好似根本没有看见她。和他夫妻数十载,独孤后对他异常了解,他此刻的样子有些异常,不论如何,他见到自己,不该是这幅无动于衷的样子。
    莫非是吃了药?独孤后正欲询问,突然,殿门一声响,她怒然回头正欲呵斥是谁如此大胆竟然闯入寝宫,却见来人正是自己的儿子。
    “母后。”慕沉泓疾步而来,见到宣文帝的模样,顿时急怒攻心,厉喝道:“薛佳你好大的胆子!”
    以前他还真是错看了这个表面上冰雪聪明天真烂漫的表妹。前几次出事,他只当是阿九一人所为,虽然对薛佳也有几分怀疑,却顾忌着独孤后的颜面,加之没有真凭实据,也没有人赃并获,所以姑息了她。这一次,他绝不会让轻饶她,包括阿九。
    “太子殿下,不是,是皇上他,”薛佳泣不成声,膝行到独孤后面前抱住了她的腿,哀求:“求姨母饶命,阿佳实在没有勾引皇上。”
    慕沉泓怒道:“你给父皇吃了什么,还不快拿解药来!”
    薛佳忙不迭地将哪壶茶水递了过去。
    慕沉泓扶着宣文帝将茶水送入他口中,又将他扶到床上躺下。
    独孤后一见宣文帝果然是被薛佳下了药,顿时一脚踢向薛佳:“贱人,你还说自己是被强迫,明明是你想勾引皇上,我倒是小瞧了你,如此的不安分。”
    薛佳此刻知道若是不说出事实的真相,只怕独孤后会要她的命,便泣道:“姨母听我解释。阿佳从未想过要勾引皇上,阿佳一直喜欢表哥,可是姨母却从未有过将阿佳许给表哥的意思,阿佳不求名分,只想能守在表哥身边,那怕为奴为婢也心甘情愿。阿佳做了糕点送给表哥,谁知道皇上突然去了,误食了糕点。”
    “你这不要脸的贱人,居然想出这种下三滥的龌龊手段。”
    慕沉泓道:“母后,薛佳心思歹毒,罪不可赦。秋猎时,她对宫卿座下白马施药,想要谋害宫卿性命。”
    薛佳一听脸色苍白,急道:“姨母,是公主让我做的。”
    慕沉泓剑眉一凛:“阿九?”
    薛佳此刻急于洗清自己,冲口而出道:“是,还有上回h湖边的事,都是公主做的,与我无关。”
    独孤后气得手指发颤,“贱人,你倒是把自己择得一干二净,将一切都推到阿九的头上。”
    慕沉泓正等着她咬出阿九,如此一来,才好将阿九叫过来一并教训。有薛佳这个人证在,容不得阿九狡辩,独孤后也很难再保庇阿九。
    “母后,是不是冤枉阿九,将她叫来,一问便知。”说着,他便走到殿外,对李万福道:“去将阿九叫来。”
    独孤后厉声问薛佳道:“你都做了什么,从实招来。”
    “姨母,阿佳都是为公主做事,是公主不喜欢太子妃,所以一直让阿佳出主意对付她,秋猎之事都是公主让阿佳做的,阿佳对姨母,对皇上,对公主太子从无二心。”
    薛佳匍匐在地紧紧抱住了独孤后的小腿,哀声求道:“姨母饶命,阿佳再也不敢了。”
    独孤后踢开了她,怒道:“你还有以后么?”
    薛佳一听独孤后已经起了杀心,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
    这时,阿九到了殿中,见到薛佳畏缩在地,慕沉泓一脸肃色,不由心里一跳,莫非事情败露?
    慕沉泓见到她便厉声道:“阿九,宫卿的白马是你让薛佳做了手脚?”
    阿九一听急忙否认:“不是我,是她。”
    慕沉泓冷笑:“如此说来,你是知情的。”
    阿九顿时被问进了套中,慌不择言,“皇兄,我,我,”
    慕沉泓走到她的跟前,一股杀气扑面而来。阿九素来都认为兄长温润如玉,但此刻却被他满面的萧杀之气惊的倒退了几步。
    “你可知道,宫卿是你的长嫂,是天命所归的太子妃。你竟然敢对她动手,”
    “我,我没有动手,一切都是薛佳所为,她觊觎太子妃之位,想要除掉宫卿。”
    独孤后对薛佳冷笑:“贱人,你也配当太子妃?你别忘了你是什么出身,我给你薛家的够多了,你看看你们家,可有一个拿得到台面上的人。”
    薛佳抬起头来,满脸泪水,目光却带着怨恨。
    “姨母从来都看不起我薛家,可是姨母别忘了,若不是当年我爹娘大力支持,你又怎能成为这一国之母?姨母和我母亲一母同胞,未必高贵半分,又有何资格说我们低贱。”
    独孤后不屑地睥睨着薛佳,讥讽道:“你们低贱的不仅是出身,而是人品。都是一窝子龌龊下流的人。”
    薛佳知道今日自己已经毫无生机,绝望之下便豁了出去,“姨母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看看自己的女儿,反倒说起别人。”
    独孤后气急,一脚踢开了薛佳。
    薛佳咬牙切齿道:“阿九比我毒辣一百倍,不知道多少人恨她入骨,将来不得好死。”
    “狗胆包天,居然敢辱骂诅咒阿九。”
    独孤后怒火冲天,走到殿门口,对战战兢兢守在门口的明羽等人道:“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半个字,灭了尔等族。”
    明羽和另外四名宫女当即跪拜在地,叩头如捣蒜。
    “奴婢不敢。”
    “去给那贱人拖走,给她一杯鸩酒。”
    薛佳一听便吓得昏了过去,明羽带人进来将她拖了出去。
    阿九瑟瑟地问:“母后,当真要毒死她么?”
    慕沉泓冷冷看着她:“她意欲谋害太子妃,加害皇上,罪不容赦,死有余辜。”
    阿九心虚地倒退了两步。她没想到独孤后竟然处罚的如此严厉,不过幸好有薛佳做了替死鬼。
    慕沉泓站在她的面前,眸色沉沉,一字一顿道:“谋害人命,便是皇亲国戚也罪不容赦。阿九,你应该知道。”
    阿九心虚地笑笑:“皇兄对我说这些做什么,我又没做什么坏事。”
    慕沉泓冷冷一笑:“阿九你所作所为我知道的一清二楚,以往我念着你是我妹妹的份上对你宽容,谁知你越发过分。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若是再对宫卿有半分不敬,一丝算计,我绝不会轻饶。”
    ☆、53
    阿九道:“皇兄,秋猎根本与我无关,是薛佳动的手。”
    “铁证如山你还敢狡辩!”慕沉泓见她死不承认便怒道:“那h湖之事也是你交代安夫人所为,非要让我将她叫到你跟前与你对质么?”
    独孤后一见慕沉泓不欲放过阿九,便上前道:“阿九即日起在毓秀宫闭门思过,禁足半月。”
    慕沉泓断然道:“不行,必须要去东宫给太子妃请罪,求她宽恕,并立誓永不再犯。”
    阿九见慕沉泓满面怒气,不由也有些怕,便怯怯地喊了一声母后以求袒护。
    “阿九,你去认个错便是。”独孤后对阿九使了个眼色,意思是慕沉泓正在气头上,叫她不要再硬碰硬。
    阿九只好讪讪离去。
    这时,帐中的宣文帝呻吟了一声。独孤后和慕沉泓走到床前。
    宣文帝虽然服了解药,却依旧没有终于清醒过来,只是脸上赤红之色褪了不少。
    慕沉泓对薛佳的解药还是不放心,便道:“母后,儿臣去叫薛林甫过来看看。”
    独孤后正要拦住慕沉泓,突然宣文帝身子一颤,喷出一口血来。然后大力地喘了几口,双目一闭,昏了过去。
    独孤后一见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当即道:“快去请薛太医。”她没有一开始便开始叫薛林甫来,是抱着家丑不可外扬的态度。心想宣文帝用了解药便没事了。但那股邪劲并没有发泄出来反而又强压下去,对于人到中年一向养尊处优的宣文帝来说,损伤极大。
    薛林甫早就被李万福带到了殿外,等候着随时进去为薛佳的糕点提供证词。此刻一听宣,便疾步迈入殿中,谁知却不是来提供证词,而是来给宣文帝看病。
    薛林甫一看便知道宣文帝的病因。世人皆知,宣文帝后宫只有皇后一人,这服药之后服务的对象自然会让人想到是皇后。独孤后一脸赤红,只觉得自己这半生的颜面都被薛佳这贱人给毁了。赐死是便宜她了,应该一刀一刀凌迟。
    薛林甫先给宣文帝吃了两粒救急的丸药,又开了一副药方交给明羽即刻去煎药汤来。
    慕沉泓这夜便守在寝宫之中,亲自侍候宣文帝服药。
    半夜,宣文帝的情况稳定下来,忆起自己所做的一切,除了震惊之外,面对独孤后,更多的是难堪和愤怒。他虽然喜欢享乐,但并不是个荒淫的昏君,发生这种事,他的愤怒甚至更超过独孤后,对他来说,简直是一桩奇耻大辱。尤其那个人是薛佳,他更是觉得恶心羞愤,有种乱伦的感觉。
    面对儿子,也觉得十分羞惭,他对慕沉泓挥了挥手,有气无力道:“你回去吧。”
    慕沉泓离去之后,殿内只剩帝后夫妇二人。
    宣文帝闭着双目,紧锁眉头,不言不语。
    独孤后生性善妒,亲眼看见宣文帝和自己外甥女的那一幕恶心场面,本已是满腹憋闷,宣文帝现在对自己如此冷漠,倒像是自己害了他一般,心里委屈又气恼,便忍不住埋怨道:“皇上为何如此不小心?”
    宣文帝的后宫一直风平浪静,因为没有后妃的争斗,独孤后又比较强势凌厉,宫人们畏惧她的淫威,不敢放肆,所以宣文帝不像以往的帝王经常被人设计,一直过得比较闲逸舒心,也从未想过自己会被独孤后的娘家人设计,更何况是薛佳,这个看上去天真无邪的小孩儿。
    一把年纪被这种女子陷害险些毁了半生英名,宣文帝心里的气恼可想而知,独孤后不说反好,一提此事便将宣文帝满腹的怒火都勾起了起来。
    他眼睛一瞪,怒道:“她是你的嫡亲外甥女,我看着你的面子上,拿她当自家人一般看待,让她在宫闱之中自由出入,何曾防备过她?再说,皇后乃是后宫之主,引狼入室,皇后难道没有责任?”
    独孤后甚少被他呵斥,心里也有气,便反口相机道:“如此说来,倒是臣妾的不是了?”
    “本就是你的不是。”宣文帝不想和她多说,带着厌恶的口气冷冷道:“以后少让你的娘家人进宫。”
    独孤后一听更加的气恼,当即道:“皇上此刻倒是嫌弃臣妾的娘家人了,当年若不是臣妾的娘家人,如今坐在金銮宝座上的可就是睿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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