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又是哪里学来的歪论。”康熙皱眉。
    “金子能种木头吗,木头也不能生金子吧?这样算相克,皇玛法,我这么想应该没错。”萝卜糕很认真地说。
    康熙知道萝卜糕只是听了五行说的皮毛,现在问的全是他自己瞎想的,“说得有理,可是五行之中金克木。”
    “不不,皇阿玛,木克金,金也克木,放在一块就是不好的,谁都不能帮了谁。”萝卜糕摇头坚持自家理论。
    康熙见他一副我说有理的样子,笑着摇头,“别想这个了,等你再长大些,性子定了,朕才允你看一些杂书,免得现在年纪小小就胡乱琢磨,长歪了。”
    萝卜糕听了垂头丧气,“早知道我不说了,我回去做功课。”
    “去吧。”康熙笑着挥手道。
    “皇玛法,木和金合不合还有待商榷,咱们不能全信书面上说的。”萝卜糕临走时还不死心加了一句,才背着双手踏出康熙的寝室。
    康熙看着那小身板不见了,才笑了笑,小家伙小小年纪就有自己的想法,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居然还好意思坚持。
    可等康熙在挑选秀女,给秀女指婚,听到太后说太子妃要给太子求一位叫佟佳雅莹秀女的时候,他想起萝卜糕的木金之说,佟佳雅莹的莹以草盖,草为木,而太子的名字五行属金。
    康熙想到这个笑了,他不介意儿子或孙子偶尔使些小心思,像萝卜糕这小家伙这回,目的怕就是不想让佟佳雅莹和他额娘争宠,算得上是很聪明的做法,知道不能明着求,想了这么一个孩子气的法子,也不知道是自己想的,还是有人教他,软磨硬蹭,胡乱猜想书中学说,无理也要驳出三分理来,这性子倒很像小时后的胤礽。
    不过,待选秀过后,得更严厉教导,还得让罚罚他这次自作聪明。
    “额娘,您放心吧,阿玛肯定求不到那个秀女。”萝卜糕觉得自己干完一件正经事后,就找空回毓庆宫给太子妃说好消息。
    “哦,你怎么知道秀女的事?”太子妃看着萝卜糕,别小小年纪就想女孩子了,这太早熟了吧。
    “我听李嬷嬷和甘药说的,然后去找了皇玛法,皇玛法肯定不会把人指进毓庆宫。”萝卜糕很有信心地拍胸道,五行相克呢,幸好他学了一点皮毛,不然也想不到这样的好法子。
    “萝卜糕,过来。”太子妃对萝卜糕招了招手,等萝卜糕走前的时候,才摸摸他的小脸蛋,“你皇玛法怎么说不会把人指进毓庆宫?”
    萝卜糕绞了绞手指,把在乾清宫和康熙说的话给太子妃说了,“额娘,那位佟佳雅莹和阿玛相克呢。”
    “也亏你居然想到这上边去了。”太子妃叹了口气,对萝卜糕的懂事有些不大好受,“以后这种事有额娘,不用你操心,就算秀女指进来,难道额娘一个太子妃还管不了她?更别说,即使没有你这一出,她也指不进来。”
    太子妃把佟佳氏背后的家族关系,还有指进毓庆宫会带来的各种牵扯简单地给萝卜糕提了一下,“你小小年纪,正是该玩闹的时候,额娘不希望你太早去想这些事,你在乾清宫和阿哥所的时候多学着点,凡事看清但别太拔尖,每日开开心心才是你该做的事。你皇玛法这回知道你的小心思,怕也是会罚你,你啊,下回可不许这样乱来了。”
    “哦,知道了,额娘。”萝卜糕低头,嘟着嘴应道。
    太子妃见状,将他抱进怀里,“不过,萝卜糕真聪明,这还是该夸的。”
    萝卜糕的脸上顿时现了酒窝。
    秀女的分配康熙之前已经琢磨过了,哪些人有什么心思他也心中有数,让不让人如愿看看他的心情,月老他当过很多回,很快就做好指婚,后宫这次只进了三人,两名汉女一名满人,接着就是七阿哥,八阿哥都指了嫡福晋,七阿哥今年大婚,但风头却不及八阿哥,因为八阿哥的嫡福晋是安亲王岳乐的外孙女,和硕额驸明尚之女,身份显赫。
    余下其他的都指给了宗室贵族和阿哥,指婚结果一出来,只有一两个人之前所求的是如愿以偿的,其余的都让康熙打乱了,可以说之前都是白找门路白费力气了,不过圣上指婚赐人依旧是荣耀,反正之前去求也不过是让皇上记住他们需要媳妇或侧室罢了。
    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的府上各进了一个秀女,但都是指为庶福晋或者格格,并没有直接指为侧福晋的,毓庆宫进了两个满族小姓秀女,并没有太子妃求的那位佟佳雅莹,人家已经被一抬小轿抬进了三阿哥府上了。
    果然康熙才是终极boss,他一出手,调戏的是全部人。
    太子妃看过这些秀女大选结果后如实想到,任你有什么心思,老康想满足你就满足你,不想的话,怎么着都没用。
    浅浅想了一些,太子妃的眼光转到了三阿哥府上,心道,太子,你的心上人在三阿哥府上,有三福晋姐妹相称,以后的日子可该惨了,我不是没给你求,没求到啊。
    太子妃的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83出月子了
    选秀一事就这样落幕,太子妃怀着愉快的心情坐完月子,吩咐宁嬷嬷等人准备好热水,痛痛快快洗完澡,连闻讯过来的程佳侧福晋,林侧福晋,包括那两个新秀女都没说上几句话,就马不停蹄过去太子住处慰问太子殿下。
    太子的腿伤还未好,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这回因为行动不便,简直比太子妃还难熬,每日办完康熙让人送过来的公务,再与心腹关注打探朝上和朝外的各种动静,吩咐布置,剩下时间的便是询问萝卜糕学习进程,关心小儿子顺带问几句太子妃的情况,然后看写写字,陶冶一下情操。
    被指进毓庆宫的两位秀女可以说连太子殿下的面儿都还没见到,谁让太子现在正在养伤,想风流也没那个硬件条件,更别说他对秀女不上心,记着的只有一件事,就是在秀女进毓庆宫后,太子妃让何玉柱过去一趟,回来传话说请罪,因为没把那位佟佳氏求到。
    如果不提求人的事也就罢了,偏太子妃还要专提醒他,即使何玉柱不说,他也能想到太子妃说请罪的时候会怎样的一脸幸灾乐祸。
    太子想起这事,心里就暗恼,虽然知道太子妃去太后那儿求人的只有自己和皇阿玛,可还是会有丢脸的感觉,早知道就不和太子妃胡闹了,把毛笔搁在白玉笔架上,太子将写好的折子拿起端详了一遍,发现没有什么问题后就放在桌上待墨干,整个人的后背倚在椅子靠背上,问当差的何玉柱,“今儿是太子妃出月子的日子?”。
    “回主子话,是。”何玉柱听了便应道,这日子他可记得牢牢的,因为太子想知道。
    太子的嘴角上扬了一小弧度,却不是替太子妃高兴的笑,而是终于能跟太子妃算账的兴奋笑容,语气很平常,“没想到还挺快的,太子妃坐月子这么久怕是闷坏了吧。”
    “想来是的。”何玉柱可不觉得太子妃会闷坏,每回去太子妃那儿,光听太子妃的声音就知道人有多开心。
    “你说太子妃什么时候会过来?”太子又突然问。
    何玉柱吓得赶忙道,“回主子话,奴才怎敢揣测主子们的意思。奴才不知道,不过爷若想见太子妃,奴才这就去请太子妃过来。”
    太子只微抬眼皮,音调都不变就能让人知道他不爽了,“孤有这个意思吗。”太子妃若有心来看他,用得着他巴巴地去把人请过来吗?
    “主子没有,是奴才错了!”何玉柱赶忙认错,暗自琢磨太子的心思,心想太子可能还因为太子妃没求到那个秀女生气吧,太子妃也是够倒霉了,才让人送了轮椅过来哄太子开心没几天,现在又让太子给记上了。
    可要说太子真恼了太子妃,也不像啊,这毓庆宫有哪个女人能让太子时常记着的,在他何玉柱看来,即使是被太子生气记着也好过想都想不起的好吧。
    “太子爷,太子妃求见。”一个小太监过来通传到。
    太子顿时来精神了,“让太子妃先等着,孤还有事。”太子这么对何玉柱吩咐,等何玉柱领着小太监出去后,太子食指作扣,敲了两下书桌,暗想太子妃能等多久。
    不一会,就见何玉柱进来回话,“主子,太子妃说您既然还有事,就不多打扰了。”
    “走了?”太子挑眉,连半刻钟都等不了?好你个太子妃!
    “还没,太子妃等着奴才出去回话。”何玉柱老实回道。
    “让太子妃再等一刻钟吧。”太子听了何玉柱的话,便又说道,如果一刻钟都等不了,那以后就别见面了。太子恨恨地想,居然比他还要端着架子,着实可恨。
    “喳。”何玉柱对主子的态度感到很郁闷,明明就闲着,也不想让太子妃离开,偏偏还要故作繁忙让人等候,不过主子有令,他也只能照做。
    太子妃会在出月子后第一时间过来慰问太子殿下,首先是良心发现,因为在佟佳氏那事上故意请罪对太子幸灾乐祸,想着太子会恼,再加上在康熙眼中,自己还是要积极表现出对太子的关心才好,再者,在坐月子后和太子也只见过两次面,太子妃突然觉得好像很久没和太子说话了,有些想念。
    没想到过来后那小心眼太子居然还要摆架子,让自己等上个一刻钟,太子妃一丁点的良心和想念顿时没了,喝着茶,等着一刻钟过去。
    好不容易,何玉柱出来请了,太子妃让跟过来的嬷嬷宫女都等在外边,自己随他进去,还没给太子请安,只露给太子妃一个背影的太子就先开口,“何玉柱,先出去吧。”
    “喳。”何玉柱给太子妃使了个当些心的眼色,就离开了。
    太子妃听着那门哐当一声关上了,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看着太子的背影,绕过书桌,走到太子面前,“胤礽……呃,怎么瘦了?”原本还想笑太子好大的架子,看到太子整个人都瘦了许多,还是很惊讶。
    太子抬眼斜乜太子妃,“哟,太子妃居然还会关心孤胖了还是瘦了?”
    太子妃听着这阴阳怪气的话,心想太子果然心里不多爽快,“我不关心你谁关心你,一出月子我第一个就过来看你了。”
    太子妃笑眯眯地说道,弯□揽过太子的脖子,就亲上太子的嘴。
    太子显然没有料到太子妃这反应,感到唇间柔软辗转,眼睛睁得老大看着太子妃放大的那张面孔,只一瞬,他的右手就扣住太子妃的后脑勺,争取主动权,加深这个吻。
    等两人吻得有些气喘,才松开来,太子和太子妃脸上俱是因为呼吸不足有些泛红,因这一吻完,气氛顿时变得缠绵,没有一开始的那么冷了。
    太子妃双眼瞄过太子的脸然后顺着往下,看向太子的重点部位,“嘿嘿,爷挺精神的嘛。”
    太子微恼,他自受伤后就没再发泄过,太子妃这么撩拨他,怎么可能没精神,想着双手环胸看着太子妃,“你惹出来的你解决。”
    太子妃听太子的话,从后边抱住太子的脖子,把下巴搁在太子的肩窝里,道,“你可不能这么赖皮,我刚刚见到你不是激动吗,咱们也就亲了那么一小会,怎么能说是我惹出来的呢?再说了,你推说没空不就不想见到我吗,现在又想让我干这事,有那么便宜吗?”
    说完,太子妃在太子耳边乐得轻笑了两声,呼出的热气让太子耳边周围的肌肤都起了小粒子。
    太子的气息有些粗重,见太子妃这么说,气得哼了一声就不想理太子妃了,“你过来是要惹孤生气,还不如别来的好了,反正孤这里也不缺人,更不缺女人。”
    “我过来是看你的伤养得怎么样了,别说什么惹你生气那样诛心的话,难道你还为那个秀女的事生我的气?”太子妃非常会转移话题,手滑如蛇就顺着太子的胸膛往下去。
    “当然要气,没想到一向自诩聪明的太子妃,居然会办那种蠢事给孤求佟佳氏一族的女儿。”太子身体快乐,却依旧嘴硬。
    “你不是明知道吗,还因为我办了这事给我送了古董玩意,我还以为你很高兴我大度地给你求心上人呢。”太子妃笑眯眯回道,心里却暗想太子这养伤一个多月还真过着和尚生活啊,不可思议啊,即使腿伤不能行房,让女人给他发泄发泄那也是很容易的,没想到这货还能憋这么久,太小看他了。
    “孤什么时候说那人是孤的心上人了?胡扯!你哪只眼睛见着了?”太子微侧脸鄙视太子妃,“虽然那个秀女长得不错,可孤又不缺女人!”
    “爷是不缺女人,不过,怎么现在这么激动,虽然你现下不能欢乐欢乐,会有损身心健康,但是偶尔发泄还是有利于你养养伤,心情愉快的。”太子妃认为太子面对自己的晚娘脸有一半是给憋出来的,“瞧,你额角那颗红豆可不是让你给憋出来的么。”
    太子快乐过了,太子妃拿出帕子给太子擦干净,然后自己又擦了手,抬头就太子的额角青筋暴起,“怎么,我难道说错了?”
    “哼!”太子别过头,要不是因为他烦那些女人,也不想让太多人看到他只能坐在椅子上,连路都不能走的样子,能轮到太子妃在这里说风凉话吗。
    “好了,我跟你说笑呢。”太子妃也不想说太过,怎么也要关心一下太子的生活,“你最近虽然说养伤,可怎么会瘦这么多,明明上回看到你的时候还挺好的。”
    “你当孤跟你一样只要窝在寝殿养着就行啊,每日孤还要忙着朝上的事,还要养伤,又没有胃口,天气也渐热了,日日坐着行走不便,哪可能安养。”太子见太子妃良心还在,也不再气恼,反正太子妃也很少顺着自己的心意办事。
    “饭菜不合胃口吗?”太子妃问道,在毓庆宫,太子也不可能缺少补品,只是再多的补品也比不过正经的食补,心情不畅快又忙,没胃口吃饭最有可能。
    “是啊,”太子瞥了瞥太子妃,“话说孤还没吃过你亲手做的膳食,听说福晋在家里时也是学过的吧?要不你做一回给孤吃吧。”
    虽然没听过太子妃选秀时有擅长厨艺这一长处,但是大家闺秀总是会学一两样简单菜式讨好自己的丈夫,他就不信太子妃没学过,嫁入毓庆宫快四年了,让太子妃露两手也是应该的。
    太子妃听了微诧异,不过也没有拒绝,“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可以给你做几道家常菜,不过我不保证有多好吃,反正肯定比不上御厨做出来的。”
    “没关系,只要是你做的就好。”太子见太子妃答应得爽快,哪里会介意太子妃厨艺行不行的问题,“能入口就行。”
    “嗯,那说好了,我做什么你就吃什么。”太子妃又道。
    太子应了,为防太子妃故意做的难吃,还很真诚地看着太子妃的眼睛,“孤相信福晋不会让孤失望的,嗯,晚膳孤会让福佑也回来一块尝尝太子妃的手艺。”
    太子妃听了,嘴角忍不住翘起,“行,派个人去吧。”
    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太子妃果真在太子的关注下,亲自下厨,给太子和萝卜糕父子俩做了一顿简单又丰盛的晚膳,四菜一汤,两道开胃凉拌素菜,两道家常荤菜,还有一道瘦肉青菜清汤,太子看到太子妃做好菜,发现太子妃实在很会偷懒,每样菜式都是捡最容易做的,果然不能有太高期待。
    不过因为这是太子妃第一次亲自动手做的膳食,且又开胃,太子和萝卜糕还是很给面子地吃了许多,萝卜糕甚至夸太子妃做得比御厨的还好吃,听得太子妃自己都汗颜,小家伙许是山珍海味吃多腻了,换成清淡朴素的家常菜胃口更好罢了。
    太子心情愉快,虽然给太子妃的厨艺一个中规中矩的评价,但到底高兴太子妃的上心,不过只有一次还不够,趁着一家三口温情脉脉,也就提出让太子妃时常露一手的要求。
    看着一脸期待的萝卜糕,太子妃只能笑着点头答应,心里却腹诽太子的得寸进尺。
    太子的身心愉快是有利于养伤的,自太子妃的示好还有经常的关心,太子的腿伤恢复得很快,不过等他完全养好伤时,也是四五个月过去了,在这段日子里,大阿哥福晋伊尔根觉罗氏终于生了一个嫡子弘昱,而四阿哥福晋乌拉那拉氏也顺利生了头一胎,得了嫡子弘晖。
    太子妃忙于送礼还有管理六宫宫务,还要时常去照顾身体不适的太后,在太后的指点下,学着如何处理一些命妇觐见带来的事务,等忙了好一阵稍有空闲,才发现时间过得可真快。
    又过了两个月,康熙三十四年十月,七阿哥的大婚,婚后原先住的地方要扩大些,阿哥所也显得更拥挤了,阿哥们出宫开府是必须解决的一件事。
    不过,目前康熙因为军事准备,还腾不出银子划给阿哥们开府费用,所以这事还要再等一阵。
    于是,这一等,直接等到了康熙三十七年。
    84三年之后
    从康熙三十四年一直等到三十七年,三年时间发生了许多大事,康熙三十四年九月,噶尔丹率骑兵3万东掠位于克鲁伦河流域的喀尔喀蒙古车臣汗部,然后沿河而下,进驻巴颜乌兰以东地区,扬言借罗刹人鸟枪兵6万大举攻漠南。康熙接到密折大发雷霆,虽然早已为亲征噶尔丹做了准备,但噶尔丹军事行动如此之快,全然不把大清放在眼里,仍是让他震怒不已。
    七阿哥大婚后,阿哥们出宫开府之事便被延后,康熙和整个朝廷的心神都关注在蒙古战事发展,康熙三十五年二月二日,在太子嫡次子抓周宴后,康熙决定亲征噶尔丹,同月,朝廷发兵十万,分三路出击,此为圣驾第二次亲征噶尔丹,十二月康熙返京。
    这次亲征历时较长,索额图也积极随军,可惜扯了康熙后腿,当时他随的是费扬古的西路军,在噶尔丹大军到来,居然临场退却,差点断了西路军的生路,若不是康熙当机立断让自己率领的中路军镇守,指东路军袭击噶尔丹右翼,定会大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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