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在他看来,他还没做得一点余地都没留,如果是她们,也许会一毛都不会留给他,比他做理更绝,他也不过是抢先一步占了先机而已。
    “沈柏豪,滚。”沈雨蓉沉默半天,吐出冷妄的一个字。
    “我马上就滚,再见。”语毕,沈柏豪捡起地上的箱子,步伐匆履地离开,她还没反应过来,沈柏衡高大的身形就笔直向楼上冲去,知道他要去干什么,她没有跑,等她上楼的时候,楼上的客厅荼几上哪里还有钱的影子,果然,如老二说的,如果老大占了先机,会比他做得更绝,他现在不是就拿走了那四十万么?连一分钱都没有为她留下,一群抚不起的阿斗,都走吧!走了就永远也不要回来。
    那天晚上,她躺在客厅的沙发椅子上,睁着眼一夜到天明,她想不出办法救父亲,就任腿上的那颗子弹久久地镶在了肌肉里,她要让自己永远也不要忘记这份髓骨的痛苦。
    第二天,管家才发现她腿有异样,硬将她送去了医院,医生为她取出那颗镶在肌肉里的子弹,然后,她复原了,成了一个难看的瘸子,坐在床上,她抱着自己伤残的腿,低着头,一个人又低低地笑开了,像一个得了神经质的疯癫女人。
    抬起头,凝望向窗外的视线里无声划过一缕狠绝的冷芒,这条伤残的腿,还有跌入低谷的沈氏,这一切,她会向他们讨还回来。
    沈世雄被踢出香港股票界,秦擎天受香港股界政协委员会任总裁之职,然而,他百般推托,力荐了那个真正打败沈世雄的人上去。
    就这样,静知一时间在香港股票界声名大震,她被推上了香港华人证券交易所总裁一职,秦擎天愿为她的下属,股票交易所副总裁,代替了刘云天的位置。
    “天啊!知知,你真是太棒了。”电话里传来了子旋心花怒放的声音,子旋这两天一直在关注的电视,电视里一直都在重复播着这段新闻,颠覆沈氏王韩的不是秦擎天,而是奇女子林静知,林静知,这个名字在香港股票界从此响当当了。
    好友能坐上股票界总裁之位,这对她以后很有好处啊!
    “你还说,我都很怕呢!其实,我什么都不懂的。”静知说的是实话,她什么都不懂,却能在关键的时候想出那一抬,火烧连环船,成功破解沈世雄的铁桶江山。
    “别吹了,什么都不懂,还能将人家股市至尊拉下马,别谦虚了,以后,我要买什么股票都问你,想着一夜间能暴发,我心里就乐开了花儿。”
    “没那么牛吧!我可什么都不懂,你不要来问我。”‘啪’,静知挂掉了电话,这汪子旋想靠买股票发家,做梦吧!
    手上的方向盘打了转,车子笔直开进了加洲小区,她将车子靠在了小区外,熄了火,走出车厢,按了一下手中的摇拧器,车灯闪烁了一下,然后,迈步走进了那道只有半人高的铁栅栏。
    “林小姐,你来了。”前来开门的是一名身材魁梧的保全,见林小姐又来看小少爷,嘴巴都笑得合不拢嘴,因为,林小姐一来,这座别墅就充满了欢乐,林小姐温温柔柔,长相漂亮,又有一颗睿智精明的头脑,还很平易近人,如果新闻不播,即便是走到大街上,没人会相信就是这个纤弱的女人打败了股票之王沈世雄,她的智商比一个男人还要高吧!反正,他是对她佩服的五体投地,恐怕不止她,全香港的男人都佩服她吧!
    他看得出来,汤先生也十分喜欢她,只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结婚呢?
    静知刚入花园,一抹小小的身影就从屋子里跑了出来,肥嘟嘟的手一把抱住了她的腿,心一颤,弯下腰,她抱起了儿子,将手上的礼盒交给了跟出来的一名佣人,抱着儿子猛亲过不停。
    “林姨。”宝仔也回亲着她,吧嗒,吧嗒,口水沾上了她的脸颊,望着佣人手里那个礼盒,是他最爱吃的蛋挞,小家伙高兴地抱着女人猛啃。
    “宝仔,想林姨没有?”静知望着怀中的宝贝,黑白分明的眸子,水嫩的雪肤,笑起来,嘴角还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那张小嘴儿喊起人来更是甜歪了,粉嘟嘟的娃儿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自从知道他是自己的孩子后,她几乎下班就过来与他腻在一起,她没告诉他,自己是他的妈咪,怕把他吓着了,宝仔虽然人不大,但是,鬼灵精怪的,她想与他培养一段感情后,再向他说出自己就是他妈咪的事实。
    “想啊!想得口水都流出来了。”“你是想麻酥蛋挞想得流口水了吧!”静知刮了一下他的小鼻梁。
    “不是,我是想林姨啊!”小家伙把玩着静知垂落在额角的刘海,黑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对了,林姨,这段时间,我怎么都没有见到沈姨了啊?我问那些下人,他们也不告诉我。”
    小家伙想沈姨了,他是小孩子,也看不懂新闻,自然不懂沈家发生了事,这小家伙对沈雨蓉的感情果然不是一般的深,看得出来,沈雨蓉是真心在疼她这个儿子,只是,她不可能因为这个就放过那女人,毕竟,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沈世雄入狱后,沈家老宅被查封,沈雨蓉就在这座城市里消失了,她与沈雨蓉的恩怨也该划上一个圆满句号了,她幽幽叹息着,将宝仔抱进了书房,小孩子天性贪玩,他从静知怀里蹦下了地,跑到了窗台口一个座摇椅子里,握住了椅子两边的青腾蔓,咧开嘴儿冲着静知笑:“林姨,快过来,推我呀!荡秋千,很好玩的。”
    静知轻轻地推了他一把,宝仔的身子在空中荡了起来,荡得不是很高,可是足够让小宝仔欣喜万分,他手舞足蹈,嘴里哼着一支小童谣:“我是一只快乐小精灵,我爱飞,爱很高啊!”
    静知站在那里,望着儿子荡漾着幸福笑容的时候,她也会心地笑了,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无比幸福,有时候,她看儿子看得很入神,三年了,她没能好好地看他一眼,现在,她要把曾经丢失东西全都找回来,她没想到儿子居然还活着。
    宝仔玩了一天,到了傍晚,磕睡自然就来了,静知抱他进浴室,下人早已准备好了一盆清水,水温都调好了,她亲自为儿子洗净了身子,替他擦了爽肤粉,作为一个母亲,她第一次如此细腻地为儿子洗澡,她要把曾经对他的亏欠全都弥补上。
    宝仔是熟睡在她臂弯里的,她将他放到婴儿床上,不停地摇晃着那个摇篮床,就在那一刻,她感觉手臂一紧,整个身体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这个怀抱很安全,很温暖,曾经是她贪恋的港湾,薄唇贴在她的耳窝处,轻咬着她的耳背,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颈窝处,肌肤上蔓过一丝痒痒的感觉,她的心还是会止不住地迅速跳动着,他总是会给她带来这种感觉,空气里弥漫着刮胡水的味道,是他最喜欢用的牌子,她很熟悉,至今,也不能忘却这种味道,有点儿柠檬香,还夹杂着丝丝缕缕男人独特的麝香味,她闭上了双眼,用鼻拼命吸入这种味道,很多时候,她都怕自己忘记了这种味道。
    “知知……”男人的声音低沉暗哑,饱含情欲,嘴唇更是烫得有些吓人,灼热的吻不停地落到她雪白耳朵背上,将她的身子扳过来,唇刷过她的肌肤,笔直地封住了她樱桃小口。
    滚烫的吻让她窒息,让她喘不过气来,她无法动弹,就这样笔直被他压倒在睡着儿子的摇篮床下,吻似雨点儿般印在她的脸蛋上,她仰起头,吞咽了一口水,连带着他的唾液也一并吞下。
    吻,铺天盖地,似想要吸进她的灵魂,烫痛她的心,终于,在她快要不能呼吸的时候,他放开了她,可是,并没有放过她,吻从她纤长的脖子处一直下滑,用牙齿咬开了她胸前的纽扣,带着厚厚粗茧的手掌掠过丰盈,挑开她的衬衫,向里面笔直地探索而去……
    “不……”就在两人理智都快士崩瓦解的时候,女人一声申吟,一把推开了他,手指死死地捏住被他撩开的衣服。
    男人喘着粗气,满脸憋红,幽深的瞳仁里欲光流转,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拒绝自己?
    静知急忙从地上跪站起身,拢了拢因刚才激情而弄乱的头发。
    “为什么?你说过爱我的。”女人的拒绝,让男人有些惧怕,他也站了起来,来到了她的身后,现在,沈世雄倒台了,沈雨蓉也消失了,香雪欣死了,就只差整垮姚家与敖家了,如果整垮了姚家,让江家翻身,那时,就是他与静知幸福的时刻。
    她是爱他,可是,很多时候,爱不可能解决所有的事,她爱他,这一点从没改变过。
    父亲与弟弟的死,还有亲生女儿下落不明,以及他对她的欺骗,甚至忍心将宝仔抱走她身边三年,这所有的事都横隔在她们之间,她不会就这样原谅他。
    “我想与宝仔生活在一起。”
    “那你搬过来。”江萧嘴角的笑容扩深,他真期待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画面。
    静知吸了一口气,继续道:“我是说,我要宝仔回到我身边,没有你,只我和他。”
    “你什么意思?”笑意一点一点地从江萧眼眸中褪去,面孔冷严肃起来。
    “江萧,我爱宝仔,我要宝仔,我想把他带走。”
    “凭什么?”男人咬牙吐出,是的,凭什么,她要将宝仔带离他身边,宝仔是她生的没错,可宝仔也是他的儿子。
    ☆、第二卷:股市风云 第24章 遭人暗算!
    “江萧,我爱宝仔,我要宝仔,我想把他带走。”
    “凭什么?”男人咬牙吐出,是的,凭什么,她要将宝仔带离他身边,宝仔是她生的没错,可宝仔也是他的儿子。
    凭什么?这个男人真可笑。“凭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笑话,没有我,能有这块肉么?”深幽的眼眸染满了笑意,只是,语气里多了一股子匪气。
    “江萧,为了报仇,为了把你父母从里面捞出来,你什么也做得出,三年了,你让我忍受了三年的相思之苦,我一直有一种预感,我的孩子还在活在这个世间上,可是,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居然是你设计将他带走,把他硬生生与我分离了整整三年。”
    她的指责,他全盘接受,眼睛瞬也不瞬地凝望着她,三年前,当他收到她的纸条,心中蔓过滔天巨浪,惊喜之余,他驱车赶往医院,可是,产妇里没有她的身影,垃圾箱里是一个紫色已经死亡的女婴,要不是他发飙,那名护士也绝不会告诉他宝仔的下落,这一切只是阴差阳错,他并没有蓄意设计,可是,今天,他要如何向静知解释这一切?他们之间的误会太深了,深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当年事实的真相。
    “当初,是你不要他们的。”半晌,他吐出这一句,没有指责,只是,有着淡淡的痛心,她当时生产完,如果她在乎他们,就不会去那种医院生产,更不会让坏人趁虚而入。
    “你敢说那一场游艇爆炸事件不是你故意的安排?”害得她为他肝肠寸断,眼睛都差一点哭瞎了,可是,谁曾想这一切全是这男人的蓄意的阴谋,他不过是想要为自己换一个好对付姚庭轩的身份而已,甚至他身上还穿着防弹衣,要不是那天沈雨蓉说穿,她还不知道此事。
    “是。”他坦言,双手按在了静知的肩胛骨,力用得十分重。“当初,你一时冲动用刀子去捅香雪欣,姚庭轩借此机会将你推入大狱,如果我不送你走,他绝计不会放过你,我一直都在忍耐,我妈与我爸,还有我哥至今还蹲在监狱里,三年来,我没有去看望过他们一次,你应该知道,我过不了这道坎,反击姚家,重振江家,是我江萧身上担负的使命与责任,因为,我姓江,身体里流着江政勋的血液,当时,我顾及不了那么多,出事前,我把宝仔交给了斐姨,可是,尽管我计划好了一切,身上穿了防弹衣,可是,我确实是中枪了,我记不起来曾经的一切,如果不是你在香港现身的话,知知,不是我有意瞒着你,站在我的立场,你给我想一下,当时,你一心向着莫川,为了逼迫我放他出来,你甚至不惜打掉我们的孩子做为威逼。”
    这是最令他痛心的一件事情,是的,当年那种情况,他怎么敢将心中的计划告诉她?他没有底,一直都以为静知深爱着莫川,甚至不用他们的孩子。
    她身着莫川?这话从可说起,她与莫川的那段情早就断了,早因这个男人强行进入她的生活后就断了,她写了一张纸条给江萧,只是想让江萧放过莫川而已,莫川为了她穷其末路,他是她的初恋,可是,也是曾经陪着她走过一段艰涩岁月的人,不是亲人,却甚至是亲人,身体里虽然没有相同的血脉,可是,却兄妹之间的感情更为真挚,她不想解释,即便是解释了,江萧也未必会懂。
    “不论如何,你都不该背着我抱走宝仔,江萧,宝仔是我自己私自生下来的,也未经你的同意,他已经跟了你三年,这三年里,我在他的世界里一直缺度,母子之情更是一片空白,所以,我想要回他。”
    说得再多也是枉然,她仍然一意孤行,绝计不想再与江萧在一起了。
    见江萧沉默,静知缓缓又道:“以前,我一直就惧怕着,怕有朝一日,你知道孩子是你的骨肉,会来向我夺回孩子,现在,我不怕了,因为,我能力与你抗衡了。”
    当初,知道肚子里怀着双胞胎时,是父亲与弟弟下葬的日子,她心里一直就纠结,她怕生下孩子,自己条件不好,如果江萧要抢走孩子的话,她是没能力反抗。
    “你什么意思?”黑亮的瞳仁急剧地收缩,这个女人,怀孕了不告诉他,毫不犹豫一家团圆了,又这样与他别别扭扭的,他真想掐死她。
    “我们已经离婚了,孩子只能归一个人所有,我不想放弃孩子,如果你也想争取监护权,那么,我们法庭上见吧!”
    她的话说得很绝,害死父亲的凶手,江萧也算是半个,如果没有他,沈雨蓉不会这样设计她,如果没有他曾经做下罪孽,香雪欣不会找上他,害死她的第一个孩子,数条人命都夹隔在她与他之间,她忘不了,所以,她与他是注定无法再走到一起的。
    “这话可是你说的,林静知。”她脸上淡漠的表情让他怒气滔天,他咬牙吐出,他一心巴望着一家三口团圆,她居然说出这种让他气得吐血的话,他江萧也不是厚脸皮的人,他也有自尊与骄傲。
    “不要后悔?”“绝不后悔。”静知挺直了脊背,彻底地与江萧卯上了。
    “滚。”他拽着她的手臂,踉跄几步,把她推出了卧室,并砰的一声甩上了门。
    林静知,你够狠,真的不要后悔,今天是你不要这段婚姻的,他日,不要求着要回到我身边。
    高大的身形倚靠在了门板上,愤怒心绪难平,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女人扬言要与他成为陌路,要与他在法庭上争夺宝仔的抚养权,也是,他在期望什么呢?三年前,这女人本就不想要这个孩子,现在,她要来抢宝仔,只不过是想让他不舒坦而已,她在记恨,恨昔日他母亲看低她们林家,她在记恨,恨沈雨蓉害死了她父亲与弟弟,他江萧真是悲凉,明明一切都不关他的事,偏偏她要把这所有的罪都算到他头上。
    静知站在门外,走道上一片漆黑,没有开一盏灯,唯有窗外路灯透过来丝丝缕缕微弱光芒,她望着那唯一的光线,心里有些五味杂陈,佣人们也许是被男人发脾气的声音吓倒了,早就缩躲起来,看不到半个人影,迈着沉重的步子,她一步一步地走下了楼梯,是的,她要让宝仔回到自己身边,即便是沈雨蓉没能力再兴风作浪,即便是香雪欣已经命丧黄泉,可是,她绝不会再与江萧走到一起,她所有的悲凉都是他带给她的,她觉得跟他在一起太累了,她永远都是在拼了命赶着他的步伐,可是,由于大家起点不一样,她一直都无法追逐,其实,她还怕另外一件事情,她没有理由让江萧不对付姚家,没有理由让江萧放弃仇恨,如果有一天,江夫人从狱中出来了,她又要再度面对那样视利刁钻的婆婆,她永远也无法忘记,当年,她是如何羞侮自己与柳恕的,柳恕,那个可怜的女人也不知道现在过得好不好?三年前,她离开北京的时候,去探望过她一次,感觉她脑子有些糊里糊涂的,是被江漠进去给气的吧!
    上天早就注定,她与江萧这场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最终必然由悲剧来收场,即然如此,那么,她又何必贪恋那短暂的温柔呢?
    所谓,长痛不如短痛,正是她此刻的心境,她没有办法改变自己出身,却有能力改变自己的环境,她都计划好了,等她再发展一段时间,工作走上了轨道,她就去内地把母亲接过来,然后,还有宝仔,她们一家三代人过着和和美美,幸幸福福的日子,江萧的事,江家的事,都与她林静知没有半毛关系了。
    静知成了香港股票界的红人,一时间声名大震,大家把她打败沈世雄的事传成了佳话,也把她这个人简直神化,有人说,只要林静知一咳嗽,香港股市就会发生一场动荡,她想炒那种股票上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据传,如今的林静知比当年的沈世雄更为厉害。
    “知知,买哪一种股票好?”电话里,子旋又在缠着她,子旋想买股票,询问着她的意见。
    “子旋,股票玩不得,你少买一点,好像听说玉琪鳞不错,你就买这个吧!”
    “好。”子旋乐滋滋地挂上了电话。
    然而,静知不是金口良言,子旋买了玉其鳞,第二天开盘,玉其股价居然跌到了低谷,子旋气势汹汹上来质问,静知看着好友发青的脸孔,吓了一跳。
    “输了就输了,股市谁能看得那么准。”漫不经心地整理着办公桌上的文件,没想到子旋冲了过来,冲着她低嚷:“你知不知道,我赔了九十万?林静知,你害死我了。”
    “九十万?”静知诧然,也终于明白了这女人为何如此生气,九十万已经是她的全部家当了。
    “我不是让你少买一点吗?我说玉其鳞是随口说的,我没想到你会买这么多。”
    她以为子旋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真没想到子旋如此认真,居然下了血本,这可如何是好呀?
    “原来,你耍着我玩啊!知知,九十万啊!我的全部家当没了。”望着女人的容颜,她如此掏心掏肺对待她,没想到她居然这样子整她了,真是气死了。
    “哎!你这人,叫我如何说你是好?”静知也很生气,她并没看准玉其鳞,不也是故意想整子旋,只是觉得子旋买得少,买哪一种都无所谓。
    “你说现在怎么办?”子旋对股票一窃不通,还是把希望寄托在静知的身上。
    “抛还是不抛?”“抛了也等于令,玉其鳞已经跌到0、1了,已经快成废股了,你等吧!看有没有希望起死回生。”
    “好,我听你的。”反正都这样了,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林总裁,升了,果然升了。”恰在这时,交易所里的保全跑了进来,冲着静知眉开眼笑地嚷着。
    “昨天你让我买的华星,升到三块四了,旦昔之间,我赚了五十万啊!”“我有让你买吗?”静知记不得了,这两天,交易所事儿多,她对这些小事情也从不放在心上的。
    “有,有啊!你忘记了,是你让我买华星的,你说华星有潜力,我就买了五万,没想到啊!这钱足够我二十年的薪水了。谢谢!”保全感激地鞠着躬,然后,退出了办公室。
    “子旋,我……”静知想解释,可是,汪子旋已经听不进去了,她冲着她摆了摆手。“不用解释了,静知,没想到,我们几十年的死党关系,还不如一个看门的保全,我终于认识你了,林静知。”语毕,汪子旋冲向了门口中,静知追了出去,可是,子旋跑得飞快,她追到交易所门口时,就看到子旋已经冲上了一辆计程车。
    这女人做事冲动死了,她马上给拔了她的号码,但是,响了两声就呈现关机状态,子旋误会了自己了。
    就在这时候,门口突然飞驰过来一辆黑色宝马,车门打开,只感觉自己手臂处一紧,掌风袭来,等静知反应过来,她人已经被拉到了车厢里,车门火速关上,她尖着嗓子刚想喊救命,然而,一块破布就堵住了她的樱桃小口,她只能眼巴巴地望着车窗外的景色飞逝倒退,光天化日之下,这些男人居然敢绑架她,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她不能动弹,因为,手脚已经被绳子缠上了,身侧两边坐着两个男人,男人们表情冷酷,眼睛笔直地注视着前面,前面的司机戴着眼镜,一副长相斯斯文文的样子,骨赂分明的手掌旋转着方向盘,挡风玻璃外,行人络绎不绝,一切如常,并没有人发现车子里的异样,她不知道这是些什么人?也不知道他们要将她带向哪里?说是绑架,也不全是,她们并没有蒙住她的眼睛,让她十分清楚行走的路线。
    车子飞掠过香港贸易经济中心,笔直向城郊驶去,也不知道驶了多远,终于,车子在一片海滩旁边别墅里停了下来,戴着眼镜的司机先行下车,走到别墅门口,抬手在一个光滑的屏幕上摸了一下,别墅红漆大门打开了,然后,戴眼镜的司机冲着他们打了一个响指,身侧的两个男人架着她的胳膊,打开车门,把她拖出车厢。
    戴眼镜的司机用指纹开了门,然后,率先走了进去,静知刚被两个男人架进去,就听到一声惊喜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哎呀!林小姐,受惊了。”男人身着白衬衫,衬衫故意扯开着,领带挂在敞开的衬衫领口,看起来十分的流里流气,下身是一条黑色的长裤,只是腰围上有一个枪壳,里面装着一把硬帮帮的黑色手枪,他咀嚼着口香糖。
    冲着几名属下怒骂:“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们去请林小姐吗?快松开。”他指着静知手脚上缠着的麻绳。
    老大一声令下,几名属下不敢怠慢,急忙将绳子割断,然后,抽走了静知口里的黑布条。
    林静知冰冷的视线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发现,屋子里除了这个有气势的男人外,几米远红色沙发椅子上还坐着一男一女,男的穿着米白色的休闲服,运动鞋,戴着金丝眼镜,女人短卷发,也戴着眼镜,不过是变色的,看不楚她眼睛里的情绪,一条腿单撑在沙发椅子上,看起来十分休闲,后面站了好几个身着黑衣的高壮男人,这一男一女应该是对夫妻,从眉宇间散发的贵气来看,她们也不是简单的人物。
    “林小姐,我是忠青社的丁耀华,他们是发哥与蝶姐,绰号黑蝴蝶。我们请你来,不过是想发一笔小财而已。”
    丁耀华端着一杯红酒向她走了过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请坐吧!咱们聊聊天。”
    “我不认识你们,恕不奉陪。”知道这伙人为什么将她绑至这里,静知转头想离开,转身,两堵肉墙就挡住了她的去路,真是人怕出名,猪怕肥,这些人个个都是混黑道出身的,丁耀华,她从莫川的口里知道他一些事迹,是一个狠辣无情的忠青社老大。
    “林小姐,别不给面子嘛!我们兄弟俩还等着你带我们一起发财呢!我们手上有一笔钱,想投资进去,可是,我们哥儿俩都是打打杀杀惯了,对股票一窃不通,你给指点一下迷津,明天开盘,那一个股飘能稳操胜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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