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认识,你就把我当成一个……观察你很久的变态吧!」顾以南自嘲地笑了。
    孟天毓听的一头雾水。
    什么意思?
    「我暗自观察你好几年,你根本不是弁奇随机选的员工,弁奇也根本没有什么穿越部门,这些都只不过是我为了合理化你进入异世界的理由,让你进来这个数据世界,也只是想争取研究药物的时间。」像是破罐子摔破一样,顾以南将一切都全盘托出。
    孟天毓脑子瞬间当机,她虽然听的一清二楚,却理解不了顾以南的意思。
    「什么药物?」孟天毓感觉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让你復活的药物。」顾以南冷笑一声,「但我争取这些时间,药物还没研究出来,你却爱上了这个世界。」
    「为什么……要復活我?」
    抿了一口杯中的红酒,顾以南看着窗外的夜色,「我说了,我是观察你好几年的变态,我很喜欢你。」
    抓紧纯白的被单,孟天毓抿着唇沉默。
    「你说你观察我很久……那为什么……在我被杀之前,不救我?」孟天毓缓缓开口道,「为什么……在我被生活压的喘不过气时,不救我?既然你观察我很多年,那你一定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为什么要在我死后才救我?」
    「我……你出事的时候,我刚好被顾家叫回去,赶不过去……以前碍于顾家的关係,我没办法直接帮助你,只能远远看着你,但……」顾以南辩解着。
    「你把我復活,能解救我离开那种生活吗?那怕是一点点的帮助?」孟天毓打断了他的话,她的语气很平淡,像是知道结果,「以前碍于顾家的关係……那现在呢?」
    「我现在是总裁,顾家奈何不了我……」
    「身为总裁的你,贸然帮助什么都没有的我,只会让别人觉得我被包养,这样不是在帮助我。」孟天毓叹气,「顾以南,你我都不能否认现实对我而言并不好,你在我死后才选择救我,也只是出自你的不甘心,不甘心你来不及帮助我,我相信你还没想好我復活后该怎么处理我,所以……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好吗?」
    顾以南沉默了。
    不得不承认孟天毓的观点是正确的。
    但……他真的不想让她留在虚假的世界。
    「在任务完成后,直接删除这个世界吧!」孟天毓笑了。
    「可是这样你会……」会死的。
    「没关係,我本来就已经死了。」孟天毓释怀的笑了,「本来还在左右为难要选哪,现在倒是松了一口气。」
    顾以南看着她释怀的笑容,突然懂了她的想法。
    「好。」顾以南轻轻的笑了一声。
    「对顾芯媛好一点,她其实本性不坏。」
    「好。」
    「记得帮童岩泫加薪。」
    「好。」
    「让纪言勋到你那工作,他其实人很好,就是爱面子。」
    「好。」
    窗外鸟鸣响起,旭日缓缓升起。
    孟天毓和顾以南不知不觉聊了一整晚,但大多都是孟天毓说,顾以南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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