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本没有想过田昱州会出现在这里,惊愕了一瞬便用尽最后一些力推开了他,冲到门口输入密码想要开门进去,可试了一遍又一遍却都是失败,终于又在我药效发作得越来越厉害几乎要站不稳身子的时候,田昱州突然上前将我打横抱起,不顾我的抗拒,在我愕然的目光中解开了隔壁那户的密码锁,径直将我抱入房间扔到了床上。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又过于行云流水,被欲火消磨的神志让我无法再去思考太多,身子像是有蚂蚁在一点点啃噬,全身都开始发痒,血液仿佛变成了即将喷发的熔浆,灼得皮肤发烫,浑身都泛起了诱人的粉,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渴望被填满的欲望,甚至忍不住夹紧腿,将指尖咬在嘴里拼命忍住想要喘息的欲望。
    明明是田昱州把我抱进来的,可他从始至终就只是站在床边好整以暇地看着我欲火焚身的狼狈模样,像是猎人不慌不忙地欣赏着猎物垂死挣扎,终于在我面色潮红忍不住喘出声的时候,他在我身旁的床沿边坐下,抬手轻轻抚摸上我的脸颊,而这一次我没有力气再推开他了,连视线都开始模糊,全身明明在发烫,却感觉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此刻感受到了好不容易传来的暖意,便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紧紧抓住他即将要抽走的手。
    “不要走.......”
    “不要走?”田昱州缓缓重复了一遍我的话,却只是俯视着我,轻轻捎起眉,故意问,“那我留下来又能做什么呢?”
    我的身子像是被分为了两半,仅存的几分理智告诉我应该抵触他,可身体却软绵绵地渴望他的触碰,本就已经脆弱不堪的神经在两方拉扯下终于濒临崩溃,田昱州看着我不肯说的模样故意有些不悦地皱起了眉:
    “啧,姐姐要我留下来又不说让我做什么。”
    说着便作势要起身,可他才直起身却又被我拉住了袖子,“不要......不要走......帮帮我......求求你,帮帮我......”
    我爬起身抓紧了他的袖子,生怕他一不快就抽身而去留我一人在这里受尽折磨,但那几个字眼太过羞耻我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田昱州慢慢转过身,看着我跪在床边求着他的模样,卑微而狼狈,与七年前站在台阶上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抬手轻轻帮我将耳边凌乱的发丝挽到耳后,身体在此刻极度渴望肌肤的相触,我甚至忍不住将脸往他掌心处贴,迎向他的抚摸,田昱州就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的举动,却又丝毫不曾动容。
    他的掌心是火热的,可指尖却是凉的,指腹在我的脸颊上轻轻滑过,最终用几根手指轻轻捏住我的下颌,将我的脸微微抬起让我不得不仰着头同他对视。
    卧室仅仅开了盏床头灯,一室昏沉中,他的眸子也晦暗不清。
    “他吻了你。”
    我的脑袋仍然处于一片混沌中,根本无法分辨他说的到底是谁,田昱州低头望着我,拇指却移到了我的唇瓣上,然后,指腹微微用力碾了几下,仿佛要抹去什么的踪迹,我吃痛握住了他的手腕,他才终于松了分力道,他盯着我看了半晌,那张薄唇微微开合,声音在空荡荡的卧室里幽然响起:
    “跟他上床了没有?”
    我不知道他到底在说谁,或许是我的沉默激怒了他,田昱州原本捏着我下巴的手突然下移,五指收拢掐住了我的喉咙,  自他额角渗出的汗沿着颊侧滑落,滴进微微敞开的衬衫领口,湿热的掌心缓缓收紧将我的呼吸寸寸攫取,乌黑的眼瞳中却燎起一把热焰:
    “是不是除了我,谁都可以碰你?”
    我努力想掰开他的手掌却无果,呼吸被剥夺后脸色已经涨得通红,只是凭着本能下意识地摇了摇头,田昱州却终于缓缓松开了手,垂眼望着我潮红的脸蛋,嘲讽地扯了扯嘴角:“骗子。”
    我低下头捂着脖子劫后余生般喘着气,甚至一时没注意到田昱州已经慢条斯理脱下了身上的西装外套,连扯开领带随意丢到一旁的动作都显得漫不经心,直到听到身前传来皮带的齿轮啮合声我才下意识抬起头,却正好看到田昱州面无表情地同面色潮红的我对视着,一边慢慢解开金属扣将皮带抽了出来:
    “不过没有关系,你很快就是我的了。”
    我意识过来他的意图,下意识往身后缩去,可田昱州却弯下腰来抓住我的脚踝将我向他的方向拖了过去,我吓得叫了出声,田昱州的表情却未有半丝波动。
    “姐姐还记得七年前的事吗?”
    田昱州一边漫不经心地问着,一边娴熟地掀起了我的裙摆。他的掌心沿着大腿外侧一点点往里滑向腿心时,我的大腿几乎要烧起来一般烫,分不清是我体内血液涌流的炽热,还是他掌心的温度。
    纵使我被药效折磨得神志恍惚,听到他突然提起七年前的那桩事时还是免不了战栗了一下,彼时田昱州的指尖已经挑开了我的最后一道屏障,用手随意撸了两下鸡巴,龟头沿着湿漉漉的穴缝蹭了两下就沾到了不少蜜液,像是想到了什么他才缓缓掀起眼皮淡淡瞥了我一眼,隐约含了几分嘲弄意味:
    “你当时怎么跟爸爸说的?”
    他说这话时掌心摸到我的大腿根将我的一条腿轻轻抬了起来环到他腰侧,我下意识伸手去拉他的手臂,视线忍不住顺着他手的方向往下身处望去,却掠过了田昱州眼底的晦暗深意,我的手指刚刚才抓住他的衬衫袖口,身前却传来一声轻笑,我惊慌失措地抬眼,见到的却是田昱州唇角微微勾起的戏谑笑意味:
    “姐姐当时说的是我强奸了你是吗?”
    “既然这个罪名我白白担了七年,今天总该坐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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