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三点半。剩下就是等他回来。
    这周他要出差,陪老板去无锡谈生意。回来也是今天下午。她方才问他现在到了哪,他说自己四点半到家。还有好久。
    家里离火车站只有半小时车程,她也可以去站里接他?或许更早就该这么决定,不必白洗这趟澡。但那样就没法提前换上情趣内衣。果然,还是现在去吧。
    想到此处,她充满干劲地坐起来,披上早已压在箱底的春装校服。
    只有宽松的运动衫裤适合套在外面。但今日天气热,逢人都是一件短袖,这么穿反而显眼。
    她灰溜溜地放弃这个念头。时间没过三分钟。
    她应该为他画个妆吗?或者至少弄下头发?不行,这样就太刻意了。一看就是为他弄的。
    应该现在做饭吗?四点半就吃晚饭,也太早了。
    好像做什么都不对。她开了一瓶酒,趴回沙发缓缓消愁。像是古诗里的“斜倚薰笼坐到明”,也像所有失魂落魄的醉汉,除了喝酒什么都不做。而后酒劲上头,她困倦地打哈欠,闭上眼。
    漫长的一个小时,终于就这么睡过去。
    她伸着懒腰醒过来,正是听见他开门的响动。头还有些疼,她拿起茶几上的维生素C片,随口嚼了两粒。把酒瓶酒杯藏回去已经来不及了。他也会默许她偷偷喝酒,应该?
    只要在注意到以前将他骗上床,就不算当场抓获。她如此想着,赤脚跑到门边迎接。
    他正在此时将门打开,望见她措手不及地立在后面。
    “这么热的天,怎么还穿外套?”他开口就是这么一句。
    她不知从何答起,默然挡下他为她擦汗的手。缠在指间的蕾丝露出马脚,她慌忙想藏的时候,手已经被他握住。她怯怯地避开视线,最后只见他喉结一紧,但终于没说话。
    沉默之间,他松开她,将手伸向运动衫顶端的拉链,缓缓拉开。
    她低头看到自己穿着白丝的腿——因为实在太热,她早已将运动裤脱掉,身上只有外套而已。
    他将拉链拉到一半,领口就从圆润的溜肩落到肘上,蕾丝裹缠的胴体才露冰山一角。但他就此愣住了。
    万万没想到是这样的展开。
    她还以为,自己会笑意盈盈地勾着他的小指走向房间,跌在床上,摆出各种撩人的姿势。他将拜倒在她裙下,迫不及待掐她的腰,和她舌吻,吻到她全身发麻招架不住,含着她的耳垂轻笑,“才几天不见。”
    然而,事实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她做不到那些,他也……很冷淡。
    呼吸声传来,却听他又道:“比我想象得还要过分。”
    她默不作声低着头,拢回外套调整站姿,将支撑身体的腿从右换到左。如果玄关有可以钻的地缝,大约她已毫不犹豫地钻进去。她几乎觉得自己像个露阴癖的变态,正在猥亵一个良家妇男。
    手边的行李箱被他放开,轱辘辘地滚过地板。
    滑溜的丝袜让她脚底一跌。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双脚离地,被他抱起来扛在肩上。
    “混蛋,放开我。”她挣腿又捶他,又是毛毛躁躁地一顿骂。
    但他掀起校服外套,狠狠抽她半裸的屁股。“啪”的一声响后,她彻底吓得噤住声,不敢再闹。唯过处火辣辣地疼。他从来没有这么重打她过。
    谁知他又莫名其妙生哪门子的气?终于想起来,要跟她翻旧账了?
    他将她摔在沙发上,解开衬衫领口与袖边的纽扣。
    她就趁这间歇全副武装起来,做好大吵一架的准备,骂骂咧咧地质问:“你他妈又发什么神经?”
    他丝毫不理会她的话,瞥了眼丢在一处的睡袍与运动裤,捏起她的下巴问,“穿着这身衣服,你想去哪?”
    “没有。”她知道自己故意扭开头说这话,与平时做错事还故意抵赖一模一样,他更要误会。但鬼才想看他生气的臭脸。她原还想去车站接他,现在看来,果真是狗咬吕洞宾。
    见她如此反应,他的眸色果然沉得更暗。方才争执间,外套已是堪堪挂在腰间。他索性将其彻底扒去,露骨地打量她这通身打扮。
    她才想将双腿并拢,手却按住她的膝盖。他将她的双腿大开着折上沙发,曝露私处,就像操她时那样。
    他继续问:“还是说,你今天就这么从学校回来?”
    “不是啊,我……我回家才换的。”
    眼神飘忽,说话结巴,又气又急,这样的她实在太像故意说谎。他的神情是满脸不相信,恨得牙痒却无可奈何。
    一瞬的功夫之间,他将她的双手压在头顶,欺身吻上。这一吻里满是侵略和野性,舌尖失望而愤懑地扫荡,似要含泪摔碎所有东西。她无力地承受肆虐,几乎错觉他用舌头操了她。
    她想要解释,想让他平静下来听她说。也是毫无办法。腿踢在他腰窝却纹丝不动,很快就没了力气。发丝被压在手底,她的人却越坠越低,逐渐撕扯。
    好不容易,他为两人越来越扭曲的姿势停下来——
    “钟绍钤,你听我解释。”她吼道。
    “我不要听,我只想操你。”正说着,他撕开她胸前聊胜于无的衣料,将一掌可握的小人翻过身,按住后腰。
    过短的裙摆宛若尚未丰满的羽翼。她一伏下身,臀瓣浑圆的轮廓尽落于他的眼中。丁字裤的细条也无法遮掩嗷嗷待哺的小穴。这般裙下风景,只差明明白白地写上“求操”二字。
    他见此却好像更生气,阴沉沉的,许久都不说一句话。
    裤扣开解,底下那罪恶的邪欲早已撑到极限。他没有再跟她腻歪任何,直将坚挺的阳具对准幽穴,尽根贯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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