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除了最后关头控制不住之外,只要梁雪然带着哭腔叫一句痛,他都会减缓动作,试图缓解她的不适。
    说到这里,魏鹤远略作停顿,询问:在你心里面,还一直觉着我只是贪图你的身体?
    梁雪然没说话。
    她真的这样想。
    梁雪然比任何人都知道魏鹤远的洁癖有多严重,但魏鹤远能够接受她,每每表现的那样热切,两人初见面又是那样
    魏鹤远说:然然,你弄清楚这中间的逻辑。
    他目光幽深:如果不是喜欢,我不会同你做。我还不是那种为了满足私欲单纯发泄的那种人。
    放在以往,魏鹤远鲜少把这种话说出来。
    他同大多数男人一样,极少会这样直白地剖白自己;相对于语言,魏鹤远更乐于在行动上表示出来。
    但这个小姑娘现在误解了他,这时候再不说,那可真的不好了。
    在你不伤害自己的前提下,你的所有要求,我都可以满足,魏鹤远抽出纸巾,轻轻地擦着她眼角的泪,严肃告诉她,但唯独这点不行,然然,这是我给你设的底线,你必须遵守。
    梁雪然再也绷不住,把脸埋在他衬衫上哭,一些口红蹭到他衣服上,魏鹤远也毫不在意,轻轻拍着她的脑袋,等她哭累了,才拉她坐在一旁,慢条斯理地给她擦干净眼泪。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梁雪然说,我不想你和其他女人说话,也不喜欢看你和她们亲密。
    她这样有些醋意的话说出来,本来以为魏鹤远会不高兴。
    他却笑了,捏捏她的脸颊:我向你保证,永远不会和其他女人有亲密接触。
    但我还是很怕,梁雪然低着头,眼睛的泪又要流下来了,我不想
    话没说完,魏鹤远已经吻上她的唇。
    不同刚刚的温柔,这一次凶狠霸道。
    梁雪然被他按在柔软的沙发上,深深地陷入进去,男人的力气大,她也没什么反抗的意思,被迫张开的胳膊在空中虚虚停顿,最终牢牢地抱住魏鹤远的脖颈,仰脸接受他的亲吻。
    我不会强迫你,魏鹤远沉声说,你好好想,我等你的回答。如果你因为这感到困扰,那我们一直这样下去也好。
    梁雪然怔怔地看他。
    还带着水光的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张口:但是
    魏鹤远轻咬她耳垂:只要你开心就好。
    下移。
    我等的起。
    空气微凉,更浓重的是这房间里的微凉气息,梁雪然洁白的脸颊上染上绯红,呼吸已然不稳;她如一条落在浅滩上的海鱼,连呼吸都觉着艰难,因为魏鹤远不允许她离开,瞧他的架势,似乎非要把她全部揉碎了吃下去才肯罢休。
    头上的小发饰被魏鹤远一一丢下,随意落在厚厚的毛毯之上。
    脖子上灿若星辰的项链被取下,魏鹤远疼惜地吻着上面硌出来的零星小红点。
    梁雪然尚保留着一丝理智,手指搭在他脖子上:不行啊,没有小雨衣哎。
    没事,魏鹤远说,我带着。
    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第二次。
    有了上次的意外之后,魏鹤远一直随身携带,以备不时之需。
    这下没有别的理由了。
    双方情愿,苦苦忍耐这么久的魏鹤远终于能够得偿所愿。
    今晚必须要开荤了。
    我不会伤害你,你别怕,魏鹤远感觉到梁雪然在抖,保证,难受的话及时告诉我,别忍,好吗?
    梁雪然点头。
    她趴在床上,魏鹤远帮她脱去紧紧束缚的礼裙,只是这条裙子极其难以穿脱,当初梁雪然拼命吸着气,好不容易才穿好。
    他扯了两下肩膀处的衣袖,蚊丝不动。
    魏鹤远稍微用了点力气
    轻微的细响。
    梁雪然忽而用左手按在他手腕上,满头冷汗,问:你刚刚有没有听到,咔吧一声响?
    她抖着声音:我的胳膊好像脱臼了。
    紧急送去医院的路上,梁雪然因为伤处疼的不停吸冷气,但她一句话都没说,默默地忍耐着。
    往常的小姑娘,遇到这种情况,早就哭的梨花带雨了;偏偏梁雪然淡定的像是没有受过伤一样,沉静地望着车窗外奔流的灯光。
    这样的沉默令魏鹤远不适,他让梁雪然依靠在自己怀中,不去动她的伤胳膊,问:疼吗?疼的话,哭出来也没关系。
    指腹擦过她的眼角。
    一滴泪也没有。
    梁雪然如实回答:特别疼,可是哭也不能缓解啊。
    抱歉。
    梁雪然摇头:这也不怪你了,是我胳膊太脆弱了。
    真的不能怪他。
    魏鹤远只是单纯地拽衣服,力气也不是多么大,是她有习惯性脱臼的老毛病。
    梁雪然感受到魏鹤远揽住她的手在颤抖。
    到了现在,她终于能够体会到魏鹤远让她珍惜身体的心情了。
    身体很糟糕,受罪的还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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