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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累死了人, 原来这回考试是这么难考啊, 我啊呸!最悲催的是我还得黑着两个眼圈死撑着更文, 昨天实在是太累了,没有更新, 今天补上, 还有啊, 阿玖的新坑已经开张了, 请各位去捧个场, 收个藏,撒个花吧,
    ☆、57·夺子威胁
    他朝时灿走了过来,眸眼里带着几分依恋和温情,时灿不禁倒退几步,靠在奢华的长椅背上盯着他,警惕地道:“你怎么进来的?”他又看了眼倒在地上的明芸茜,急声问:“你把她怎么了?”
    费里维笑了笑,已经站在他面前,“她没事,只是让她暂时睡了过去,至于我怎么进来的,你应该知道,任何人和事都不能妨碍我来找你。”
    时灿咬唇哼了一声,扭开头,冷声冷气地道:“我不会跟你走,今天是我最重要的日子,费上将如果是来喝杯喜酒的话,我很高兴,但如果是来捣乱的话,我劝你还是赶紧走吧,不要在这里闹事,省得脸上不好看。”
    “呵,我既然到了这里找你,还怕什么脸上好看不好看的,灿,你这婚是结不成的,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要带你走。”
    费里维说着伸手去抚他的脸颊,目光痴痴地望着他,时灿闪开脸,冷漠地望着另一侧,“我再说一次,我不会跟你走,这是司海城不是无际城,你想强来也没这么容易。”
    “如果我说,我已经带走了阿宝呢,那你还会拒绝我吗?”费里维偏着头看他,唇角轻轻弧起,这句话瞬时让时灿吃了一惊,他瞪着费里维怒道:“你把阿宝带哪里去了?费里维,你不要太逼人!”
    “不逼你,你又怎么会回头?”费里维长手一伸,强硬地将他搂近身边,时灿刚想挣扎就被双臂牢牢钳住,他拼不过军人出身的费里维,挣了几下就停下来,忿忿地瞪着他,“你太无耻了,费里维,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恨你!”
    “就算你恨我,也胜过我见不到你。”费里维靠近他深深地凝着,放缓了语气道:“再给我个机会,让我们重新开始。”
    “不可能!就算你现在把我强硬着带走,我也不会接受你。”时灿冷漠看着他,“我们当初说好的交易,你给我退婚令,永远不来找我,而我就给你想要的芯片,你是身份尊贵的上将,不是地痞无赖,怎么能出尔反尔口是心非!”
    “那是因为你我才变成这样,我已经退掉了两桩婚姻,无际城里已经没有我的配偶,我就等着你回去。”费里维轻轻吻了吻他的耳垂,磁性的声音配上低沉温柔的喃声,让人有种被蛊惑的迷幻。
    时灿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垂眸苦笑道:“里维,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为什么要离开你吗?”
    “我明白,我知道自己犯下的错,我不该瞒着你,但我真的需要你给我一次机会。”费里维依恋地摩挲他的鬓发耳垂,唇瓣似有若无地掠过他的脸颊,“灿,回来我身边好不好?”
    时灿漠然地道:“那欧阳呢?你打算把他怎么办?”
    “我已经跟他说明白了,我对不起他,但我现在只能要你一个人,就算没有阿宝在,我也只想要你一个人陪着我。”
    时灿抿紧唇瞥开目光,“你对不起的人太多了,文楦、蓝君和欧阳,他们都是深深爱着你的人,你短短几日间将他们遣走,这笔良心债你怎么还?”
    “我不管这些,我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带你走!”费里维不想再耗时间了,他抓着时灿的双肩,认真而迫切地对他说:“就算我对不起所有的人,我也不能放开你,我承认自己自私又无情,但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想要你回头才这样做,从前是因为太多无奈才不得不选择那两起婚姻,在我这样的处境里有很多难处不是你能理解,但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只能是这样。”
    他抓着时灿的手放在唇边急切地吻了吻,“跟我走,有很多话我会慢慢跟你说。”
    墨蓝色天幕下,深海里的司海城星光璀璨,欢庆的人们涌上街头庆贺即将到来的城主大婚。
    明德凯一身洁白海军礼服伫立在银鲨堡唯一的大教堂内,朵朵花簇的前方,他目光略带焦虑地望着大门前,时间已经超过了近半个小时,依然没有看到明芸茜和时灿的身影。
    一个护卫官穿过人群疾步走到他身边,神色慌张地凑近他耳边说了几句后,明德凯脸色瞬变,立马跟着护卫官朝另一侧门离开。
    “费里维是怎么进来的?谁放他进司海城?!”走在长廊里,明德凯怒容满面地边走边问。
    “费上将是…….是有人带进来的…….”护卫官压低了声音道。
    “谁?!”明德凯顿住脚步,温润的眼里已染上少有的怒气。
    护卫官抬头看他一眼,吞吞吐吐地道:“是……是霍克中将。”
    “怎么是他?!”明德凯有些愕然,刚一转身就迎上一个高大英武的军装男人,“霍克!你为什么……”
    他还没来得及问,霍克就道:“没错,是我放费里维进来。”
    明德凯站立着不动,看着他走过来,第一次微眯起金眸,透出几分危险气息,旁边的小护卫官见状心知不妙,便悄悄一溜烟跑了。
    “从前我一直以为霍中将是个不畏权势的正直将领,没想到,你也会为了权势而屈服。”明德凯偏仰着头,淡淡地说道。
    霍克一怔,待明白他的话里意思后,便笑了,“明上将认为我放费里维进来是因为他的身份和背景?呵呵呵……”
    “难道不是?那你是为什么?”明德凯抱着双臂审视他。
    霍克扬起两道浓眉,“你真想知道”
    他望着明德凯一会,突地上前一步没有任何怔兆地伸手勾过他的脖颈,然后偏头吻上他的唇瓣,明德凯怔愣了半响,完全没料到他竟会做出这种举动,唇瓣离开时,明德凯还惊愕地瞪着他。
    “你干什么!”迅捷地退去数步,明德凯严凛地问道。
    霍克耸了耸肩,一指抹了抹唇上的余温,从容不迫地笑道:“就是你看到的这样,我对明上将你一直怀有爱慕之心,这就是我之所之放费里维进来的原因。”
    “不要开这种玩笑,我跟你之间是不可能的。”明德凯收敛眸中厉惶,正了正神色,就推开他往前走去。
    霍克伸手拦住他,“你上哪?费里维已经离开司海城了,你追也追不上,何必呢。”
    “让开!”明德凯听了又急又怒,偏偏霍克仍不移步,他身形较明德凯稍高一些,加上是野战集训营出身,体格都比一般人要健硕许多,横在身形修长健美的明德凯面前,倒像座小山似的屏障。
    “霍中将是想违抗我的命令吗?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明德凯终于被他惹怒了,退开两步,解开几颗领口扣子,抬手握拳,金眸里闪出一道杀气,霍克见状一怔,随即露出抹谑笑,他松开几颗袖扣,也撤后几步摆开架势。
    “明上将是想跟我单挑?呵呵呵,论头脑我是比不上你,但论武力,你还是不及我,看来今天我们俩可以好好打一架,说起来,还从没有跟明上将较量过,我很荣幸啊。”
    他笑的分外肆意,心底暗想:被这一拦看你还怎么走?
    飞行舰着落在白雪茫茫的琨山,老旧的别墅壁炉里燃起熊熊火光,费里维替时灿披上件墨绿披风后,又递给他一杯热咖啡,火光前的男子面色清冷,唇角抿的紧紧的,对费里维关怀丝毫不为所动。
    “吃点东西吧,这儿天气冷,你吃了身上暖和些。”费里维端着盘子放在他面前,时灿没有看他,冷冷地道:“阿宝在哪里?”
    费里维靠坐在他身边的毯子上,伸手边捋着他的头发边道:“我已经交待加德满将他带到这里,我们三个人在这里安静地渡过一些日子,你想要平静的生活,我陪你,就我们三个人。“
    他环抱着怀里的人,温温地吻着时灿略凉的脖颈,舌尖的温度像团小火舌般在一点点温暖着他,时灿微微颤栗,扭开头想移开身后那个怀抱,却又被他囚在怀里,时灿尽力不去看他,冷声冷气地道:“我只想见阿宝,别的与我无关,费里维,你囚禁我在这与事无补,我根本不可能回头。“
    “我知道错了很多,你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跳跃的火光中,他深深地望着时灿漂亮的侧影,那个人是这样淡薄冷漠,一如曾经的自己,可他知道这不是真正的时灿,因为受过太多伤而不得不把自己包裹在厚厚的保护层里,唯恐再次受伤害。
    时灿看着火光,冰冷的脸上因为有火光的照耀而带出几抹绯红,可他的声音依旧透着寒气,“费里维,我们之间其实也谈不上什么原不原谅,那天在飞行舰上,我已经跟说你的很明白了,我只想要平平安安地生活,不愿意再去涉及将军楼那些纷繁的事情…….”
    “我可以给你平静的生活,我退掉婚姻,拒绝了欧阳,都是只为你一个人,灿,你还有什么不满足?”费里维半跪着靠近他,抬起手想拥抱他时,却又被时灿反射性地抵抗动作停在了半空。
    时灿背对着他站起来,淡淡地道:“费里维,我不想跟你说太多,你现在到底把阿宝藏在哪里?“
    “加德满很快就带他来,你别急。“说到这里,费里维眉头悸动,时间好像差的有些远,按计划加德满也应该到了琨山,这时,门被一阵大风雪突地吹开,两人不约而同地向让门外望去。
    映入眼帘的人让两人都吃了一惊,漫天漆黑的风雪夜,欧阳辰逸抱着怀里熟睡的孩子沉默地站在门前。
    “你怎么会…….“时灿还没说完,就看见加德满慢慢地从欧阳身后走出来,费里维眉心蹙得更紧,沉着声问:”加德满,你想干什么?!“
    加德满一触到费里维凛冽的眼神便畏怯地缩回目光,倒是欧阳镇定自如地道:“里维,你这么怒斥他做什么?他不过只是帮我个小忙罢了,再说,现在不是把孩子给你们送回来了吗?”
    欧阳说着笑了笑,看向时灿的目光里却透出几分冷冽,话峰突地一转,又道:“不过,交不交给你们,得看我的意思。“
    “你究竟想怎么样?欧阳辰逸,你要报复我就冲我来,不要拿孩子当要胁!“时灿忿怒地想冲上去,费里维一把拉住他,转而硬声对欧阳道:”对不起你的人是我,有什么不满就对着我,不要伤害他们!“
    欧阳眼神恍了恍,突兀地大笑,“哈哈哈,费里维,我认识你这么久,第一次亲眼看你如此维护一个人,你小的时候就一直是个冷漠自私的人,对谁都一样,唯独对我才会好一些,我以为在你心里只有我才是不同的,没想到,十年的感情竟比不上你身边那个叛国贼的儿子!”
    他说着上前一步,目光炯炯地看着费里维,声音里带着些沙哑,“里维,你难道对我一点真感情都没有吗?“
    费里维收敛了脸上厉色,道:“辰逸,我们最后一次谈话时,我已经对你说了抱歉,我知道你十年来一直尽心尽力地陪着我,我也曾经以为这是爱情,但……真的很对不起,我们只能是最好的挚友,可再也做不了情人。“他声音放缓了一些,又道:”亏欠你的我会尽量补偿,你想要什么直管提,但请不要伤害我和灿的孩子。“
    欧阳辰逸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浮动着许多复杂难明的情感,他爱了十年的优秀上将,扶持了十年的男人到最后竟不属于自己,这叫他怎能甘心!
    他望着一会,终于垂头抖动着双肩笑起来,笑声如雨点般由小变大,最后竟透出数分凄凉般的阴狠和绝望,加德满有些担心地从身后扶着他,低声问:“辰逸,辰逸…….”
    欧阳猛地甩开他,抬起头时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已全无往日颜色,他冷声道:“费里维,你欠我的用什么也还不清,我告诉你一件事,被你通缉的金蕴夫人已经串通莱恩的旧部今晚之内就占领将军楼,而你的儿子,我也不会让他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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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呃,被考试虐成内伤的作者暂时休整好了,这篇文也很快就完结了,完结后就可以好好码新坑了,请各位耐心支持吧, 潜水的都出来一下下吧。
    ☆、58·最终章
    他话刚说完,两手突然高举起怀里的婴儿,面对他的费里维和时灿瞳孔猛地一紧,这时忽听手里婴儿发出震响的哭声,欧阳手势较顿,就在这迟疑的一刻,费里维疾步扑前迅速将欧阳推开,紧紧将跌落的小阿宝搂进怀里。
    “辰逸,你要恨就恨我,怎么能对个孩子下这个狠手?!”费里维再怎么念旧情也无法容忍他的行为,说着时已伸手掏出随身激枪,二话不说地抬手瞄准地上的欧阳。
    欧阳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就恢复镇定,他牵动着唇角扯出抹讽笑,“里维,当初是谁在这间老房子里对我说从此无际城只能容我一人,你的那些承诺呢?这会都上哪去了?”他轻蔑地笑了笑,又看向一旁将孩子心疼地抱在怀里的时灿,妒意深深地道:“时灿,你别得意的太早,费里维既然能对一个跟了他十年的人这般狠心,就意味着你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说不定过不了一两年,被赶出将军楼里的人是你也说不定啊。”
    时灿好不容易哄好小阿宝,将孩子紧紧抱在怀里,走到欧阳面前,盯了他很久后,突然抬手一记耳光甩向他,这一记耳光怒火冲天,落下后击得欧阳辰逸整个脑袋嗡嗡响,霎时歪倒在地上,欧阳辰逸震怒地捂着脸回头瞪向他,“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有什么资格打我?我跟了里维十年,从十岁一直跟到现在,我为他付出了多少,而你又付出了多少?”
    欧阳怒极地站起来,伸手想揪住时灿,却不知时灿哪里冒出三根香枝,直直指向他,冷阴阴地道:“欧阳秘书官别忘了,我曾经用一根香就能杀人,你想试试?”
    “时灿!”欧阳咬着牙恶狠狠地盯着他,“有本事你当着里维的面杀我?”
    “你别以为我不敢,我现在不出手是因为你曾经在将军楼里对我伸过缓手,可没想到你也是个骗子,不但骗我,骗里维,还骗了所有无际城里的人,你偷偷收容了金蕴,现在又指令她勾结上莱恩的旧部一起反攻将军楼,我就是杀了你,也是天经地义!”
    此话一出,欧阳眼中眸色大变,他快速掠过费里维,见费里维眼中已然全是痛恨交织的眸色,心里霎时涌起股怯感,他不由往后退了几步,不甘心地仍叫嚣道:“是你们逼的我这样做的,如果不是你缠着里维,如果里维能兑现当年的承诺,我又怎么会下这种狠心!”
    费里维上前一步,痛心疾首地望着他,问:“辰逸,我问你一句,你是不是金蕴安插在我身边的人?”
    事以至此,所有旧情真相都不得不揭开,欧阳捂着嘴抽泣了几声,又陡地放下,双眼已经通红,他望着费里维凄然一笑,道:“是的,我就是你养母金蕴十年前安插在你身边的一枚棋子,我接近你,送给你苹果,陪你说话,弃父母亲人不顾跟着你躲进这琨山,都是早早安排好的计划,可有一件事是不在计划中的,就是我爱上了你,里维,抛开那些种种,我对你确无二心,如果不是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根本没想过要背叛你。”
    “可你还是骗了我。”费里维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手缓缓抬起枪,“叛国罪不可免,辰逸,我和你不该走到今天这一步。”
    枪口慢慢指向了欧阳辰逸,加德满一个剑步冲上去挡在欧阳面前,恳求道:“上将,我求你放过他,就看在我们曾经一起共患难的份上,就放过辰逸一次,我马上带他离开这里,到另一个星球去,绝不再踏进联盟星系一步,求你了,上将!”
    说着,加德满竟双膝一软,陡地跪在地上,费里维怔愣了一会,很快明白他的意思,“加德满,你让开,这件事你也有罪,但罪不至死,他不同,他是重大叛国罪,就算我现在不开枪,回到将军楼里等待他的只有比死更残酷的流放刑。”
    欧阳冷冷地笑了,“我怕什么流放?里维,你有时间站在这里跟我说话,还不赶紧回去将军楼看一看?说不定整座将军楼已经被金蕴给攻下了。”
    费里维清漠地看他一眼,只这一眼就让欧阳瞬间战栗,一种不妙的预感顿时攀上全身,他倒退一步,在费里维清洌的目光下,艰难地说道:“难道这一次你也早有防备?不可能,不可能!”
    “成桓在全城搜捕不到金蕴时,我们就已经怀疑她就藏在将军楼里,而目前在将军楼跟她最亲近的人,就只有你,她一口一个小欧阳,对你也是待如亲子,所以,成桓等人早就派人盯上了你,辰逸,我说了你不该走到这步,我最不想也最不愿你是这样的结局。”
    欧阳颤抖着嘴唇,望着费里维道:“那都是你逼我的,我们走到今天都是因为他!”
    话峰一转,所有矛头全指向时灿,时灿见他还这般不知耻,便厉声道:“你们两人的破事与我无关!欧阳,是你自己逃不开内心的恨意,我跟里维已经散了,我也没想过要回将军楼,我只想带着我的儿子远走高飞离开你们这些繁杂的人,你落的今天这个下场都是自己苟由自取!”
    欧阳还想反驳时被加德满紧紧搂住,不停地道:“不说了不说了,我们什么都不要说了,辰逸,我现在就带你走,我们离开这。”他转头看向费里维,乞求道:“我当了你十年的护卫官,曾救过你两次,请上将看在那两条命的份上,答应我最后这个请求,我现在就带他走,从此不踏入联盟的星系中,求求你了上将。”
    他搂着怀里还在因激动发着抖的欧阳,用苦苦哀求的眼神看着费里维,时灿扭开头,抱着孩子转身不予理会,而过了很久,才听见费里维重重地叹了一声,“你们走吧,记得自己现在说过的话,如果在联盟星系里被人抓到,那是罪不可赦。”
    “是,谢谢上将,我一定遵守承诺。”加德满搂着欧阳匆匆离开,而临出门时,欧阳回头望了眼费里维,曾经爱了十年的人此时仍是一如往昔般俊美冷凛,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他与他之间竟是今天这种结局。
    大雪在半夜时下得格外凶狠,时灿紧紧将小阿宝搂在怀里,盖了几层厚被想给孩子取暖,费里维轻轻走近他们,蹲在床边看他还没睡,便轻声道:“你抱着他都一身汗了,松开他让他好好睡吧。”
    时灿扭过脸不看他,但手上还是放开了小阿宝,他翻个身,背对着费里维默不做声,身后沉寂了很久,还是传来费里维幽幽地一声叹息,不多会,就听见轻轻地脚步声,费里维绕过床又坐在他身边,时灿干脆闭上眼,连着嘴唇也抿的紧紧的。
    费里维深深地凝着他,过了半响,才低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只是想我们三个人能好好在这里平静地生活一些日子,灿,我知道你想要的生活不是这种惊心动魄的日子,我不能保证今后会不会让你害怕,但我能保证……只要我费里维人在,就绝不会让你们受半点苦…….”
    他说着伸手去拉床上人的手,刚一触到便被甩开,可他仍不死心,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找寻那只手,最后牢牢抓住时便再也不放开,他双手握着时灿的手,放至嘴边吻了吻,虔诚的模样让时灿眉头一蹙,眼睛立下转开不去看。
    费里维温温地笑了,“你不理我没关系,反正我们在这里还有很长的时间,我会安静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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