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笙话已然说不出口了,因为霍宴执没给机会,他含住了江笙的唇,慢慢的,轻轻的,铺垫开来。
    第59章
    夜里起了风, 咆哮的声音听着有些骇人,偶尔几片随风落下来的树叶被风卷着拍在窗子上,咚咚作响。
    江笙觉得自己此刻和那树叶也无甚区别, 全然丢失了自己的意识, 掌控权被霍宴狂风骤雨般执夺了去。
    他的手穿进江笙的头发里,托住了她的后脑, 固定在自己的掌心里, 而他,则重重的吻着她的唇。辗转着舔舐着, 倏尔那舌尖顶开了她的唇瓣, 熟门熟路的去勾她的舌尖,双方对垒触碰到的瞬间,江笙觉得一股电流自那处席卷了全身,然后有种陌生的又奇妙的难耐感, 她伸出手,勾住了霍宴执的脖颈。那尖细的指尖抠在他的肩膀上,越发不能控制,慢慢掐出了几道痕迹。
    这个时间, 整个屋子都静的出奇,唯独他们二人的亲吻声, 旖旎做响,听得江笙越发心痒。
    霍宴执这人, 不肯按常理出牌, 半睁着眼睛看她, 毫不客气的把自己的情绪尽数透露给他, 那眼眸中明确的写着:想要她。
    江笙颤抖着睫毛, 睁开眼, 两人视线交汇的瞬间,霍宴执停了下来,转而改变了亲她的方式。那股子急切过去,他开始从她的唇瓣向旁边走去,脸颊处停留片刻,嘬着她细白的嫩肉逗弄了会儿,又去舔她的耳朵。
    从前没有过这种亲密,她竟然不知,看似硬邦邦的耳朵,却那般敏感多情,被霍宴执含着舔了舔,痒的全身都起了层薄汗,沐浴后带着恬淡的香味儿,弥漫了床畔。
    江笙受不住,去推他,却被霍宴执抓住了手腕,然后带着扬过头顶,十指纠缠。
    这个动作下,江笙的衣服被迫散了一边,薄薄的衣料松松垮垮的,有些风光便映入了眼帘。
    江笙偏开头,下意识去捂,却被霍宴执扣着手腕,动弹不得。
    “笙笙长大了。”霍宴执眼前白白一片。
    这话说的,总止不住让人往歪处想,谁知道他说的是她的年纪,还是什么。江笙自然不会接话。
    他又低了头,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说:“怎么今天不反驳我了。”
    他跟换了个人似的,话里带着混。再想反驳的时候,又被霍宴执堵住了嘴唇亲了起来,这下,他是真没客气,亲的直白且肆意。
    按着她手腕的那只手也松开了,小心翼翼的捧着她的脸颊,男人的手有些粗糙,这么划过皮肤的时候,就像磨砂般,带着些难以言说的触感。江笙觉得陌生。
    他在她的脸颊边狠狠的嘬了一口,那里瞬间就红了起来。
    “轻点儿。”江笙躲开些。
    “好,听你的,我轻点儿。”他笑的得意。
    江笙想到他说的是什么,明白总要面对的,也就只好再壮着胆子问一句:“你这里有没有那个?”
    霍宴执手一顿,保持着握紧的姿势,倏尔又松开,含着她的唇模糊不清的说:“床头柜里放着了,你去拿。”
    江笙听了,伸手去够床头柜,指尖却总还差着点距离,霍宴执看了,双腿跪在她的身侧,托着江笙往上靠了靠,方便她的动作。
    拉开抽屉,里面躺着一盒避孕套,江笙拿过来,有些疑惑:“谁家里常备着这个?”
    霍宴执笑,热气灼着她的脸颊:“怕我和别人用?”
    也不是没有那个可能,毕竟男人这方面,只要不抓住现行,谁都能说自己还是头一次。
    “上次在你家,回来后,我就买了。”霍宴执嗓音低沉,“我想你想的简直疯了。”
    江笙手指捏着盒子,一时间分不清他说的是真是假。
    霍宴执掐了下她:“你怀疑哪句?是想你想的疯了还是回来后买的?”
    “都不信。”
    霍宴执道:“这好办,我有证人。”
    说完,拉着江笙的手,“你看,我有没有骗你?”
    江笙上次就已经体会了一次,但当时太紧张了,只觉烫手就匆匆躲开了。这次感触更真实了些。
    霍宴执情思被勾的更盛。他又开始亲吻江笙,恨不能将她整个含住,真真是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要说这辈子,有谁曾得过霍宴执这般对待。
    霍宴执绷着一股劲儿,又亲又哄,江笙还是紧张的不行,身体都僵了起来。
    外面忽然刮起一阵狂风,风似狂浪,卷着一地的树叶,在半空中打着旋儿。忽地,风又转了方向,推着树叶堆做一团。
    江笙只觉眼前莹白一片,之后思绪便不能自己了。
    天空泛了鱼肚白,霍宴执抱着香汗淋漓的江笙从浴室出来,小心的放到了床上,又低头亲了下她的额头。
    江笙累的连眼睛都睁不开,喃喃的说了句不清不楚的话。
    霍宴执掀开被子,侧身躺在了她的身边,然后用没事的那只手把人捞过来,揽在了怀里。
    没多久,就听怀中之人呼吸匀称,睡熟了。
    霍宴执手头勾着她一缕头发,缠缠绕绕的,忽觉全身的血液又往一个地方涌了过去。
    他有些懊恼,复盘刚刚的一情一景,果然是经验不足,又加上江笙小声的求着,嘴里还不停说疼,最后不怎么尽兴。
    霍宴执觉的自己比江笙年长7岁,将来就会少陪她7年,便觉能陪在身边的日子越发珍贵,总归人是回到了自己身边的,往后的计划,也该快些打算起来。
    这么想着,他也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
    昨晚睡得迟,又加上累,江笙醒的有些难,那眼睛就像黏在了一起,睁开费了些力气。
    她去床头够手机,摸了半天,却摸了个空,这才忽然想起来,自己现在身处何地。
    身边已经没了霍宴执的身影,被子掀开一角,江笙想翻个身,只觉身子就像要散架似的,腰酸腿涨,来大姨妈也没这么难受。
    门声响,江笙下意识又闭了眼睛。
    霍宴执进来,看向床上的人,笑了笑,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俯下身去亲她,从额角一路亲到下巴,在她下巴尖儿处辗转停留。
    江笙本来就醒着的,现在更是装不下去了,咯咯笑了声,把脸彻底埋进了被子里。
    “装睡?”霍宴执去拉被子,“小心捂着。”
    江笙露出眼睛,眨了眨,“几点了?”
    声音一出,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怎么能媚成这个样子,她清了清嗓子。
    霍宴执道:“下午两点,饿不饿?楼下一直热着饭呢,你要是饿了就去吃些。”
    都下午两点了?
    江笙猛的坐了起来,她自从离开京都,这些年都没有赖过床了。
    随着她的动作,霍宴执的眸色却又沉了些,只见那被子下露出来的雪白皮肤上,带着他留下的星星点点。
    江笙觉察出他的异样,又把被子往上拽了拽,“出去,我要换衣服。”
    霍宴执笑:“我这儿可没你衣服,都在楼下了。”
    她转头去找昨天穿来的睡衣,只见屋子里干干净净,早就没了踪影。
    知道她在找什么,霍宴执悄声道:“衣服脏了,收去洗了。”
    自然不是霍宴执洗的,江笙想到阿姨们洗衣服时可能会有的表情,只觉耳根发烫。抬脚在被子里踹了他一下:“那你下去给我拿。”
    “我哪知道你想穿什么。”说着话的功夫,霍宴执起了身,把她和被子一齐抱进了怀里,“下去自己选。”
    江笙担心他的手,刚想说话,余光瞟到床单上一片红色的血迹,咬了嘴唇。
    从前只听过,没想到是真的,那感觉现在还记忆犹新,疼痛丝毫不见消弭。
    反观霍宴执,一副餍足的表情,哪里有受半点罪。
    等江笙回了屋,便把霍宴执赶走了,她自己慢慢收拾了一下,才有时间去看手机。
    昨天发生的事情,已然闹得满城风雨,各种新闻报道也已经漫天传扬开来。她也没来得及问,潘玉现下怎么样了。
    她在霍宴执身边,逐渐有了依赖,全然把外面的腥风血雨都忘在了脑后,如今又实实在在的回到了现实里,才觉一脑门官司。
    说起来,他们也算经历过生死了。
    江笙打开信息,给容图远回了信息,告诉他自己没事儿,又给沈蓝报了平安。
    沈蓝电话立刻跟了过来。
    “我今天一早就去你家找你了,结果你不在,呵,去哪了?”
    江笙半靠在床上,找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轻声道:“我在霍宴执家。”
    “你去他家做什么?”
    “人家为我受了伤,我过来照顾照顾他,不是应当的吗?”
    照顾照顾?照顾床上去了?沈蓝听着江笙这话音儿,存了笑。
    “听你这声音,昨晚过的不错?恭喜啊,素了二十多年,总算吃了回肉。那位更惨,眼看要三十了吧。”
    “除了疼,什么感觉也没有。”江笙实话实说,和她姐妹这么久,两个人说小话儿的时候,也不是没探讨过这个问题。
    沈蓝有过不少战绩,平时也说的快活似神仙,可江笙就觉得,她是不是疯了。
    沈蓝神秘的笑了声:“宝贝儿,你信我,这个中美妙,保证你第四次的时候就能蚀骨销魂了......”
    江笙啪的挂了她的电话,就不该接,没个正经。
    第60章
    挂了沈蓝的电话, 江笙在床边等了会儿,脸上挂着笑,那模样有些乖, 尤其刚刚经历过一场□□, 越发显得温婉可人。
    霍宴执久等她没有出来,特意敲了敲门。
    江笙起了身, 打开门后睨了他一眼, 没说话,直接越过他后下楼了。
    霍宴执笑了声, 抬步追上。
    睡到这个时间, 确实是又累又饿,闻到饭菜的味道,让江笙肚子里打起了鼓,咕噜噜的声音不绝于耳。
    霍宴执跟在她身后, 手抵着唇笑了笑,然后亲自替她拉开椅子,按着她坐好。
    阿姨把饭菜摆上桌,笑的一脸欣慰:“笙笙小姐真是好久不见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霍先生一早就吩咐我们给您煲了滋补的汤, 炖了这么大火候,最是滋补。”
    江笙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了谢, 虽然人家的话说的正常, 可听到她这个有心人的耳朵里, 怎么都觉得怪怪的。
    一口热乎乎的汤水下了肚, 四肢百骸顿时舒缓了许多。
    “外边有什么消息吗?”江笙虽然不想去管那档子事, 但毕竟是江家的问题, 总是躲着也不是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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