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夕就在这个蛇坑待了半天,整日就跟扭来扭去的蛇大眼看小眼的,也跟某几条蛇单方面交了朋友。
    入夜后的西域也挺凉快,不久后一对孖生姐弟走到了坑边,默默地看着坑内的南宫夕。他们女的瘦弱柔美,男的却身形健硕。
    南宫夕挑眉:「你们应该是四公主和五王子吧?」
    两人对望一下,女的轻轻地在男的耳边细语:「真的信得过吗?」男的耸肩回答:「二姐说可以,应该可以吧?」两人又看回南宫夕,这不禁让南宫夕觉得好笑。
    他们在坑边坐下不久,身材火辣的大公主也到了,她瞇起眼看着南宫夕,南宫夕便感觉到一股压力,自己的神识开始模糊。南宫夕也驱动起魔血来抵抗,大公主被南宫夕的内力推开了几步,收起力量说:「是真的有点意思。」
    「过奖了。」南宫夕看着她,大公主是长得最像那个女人的。
    「别太在意,我只是要确保我的弟妹们是安全,你对他们是无害的。」大公主拨了拨头发,也坐在坑边。
    「大姐。」孖生子也跟她打了个招呼。
    「是个很不错的姊姊。」南宫夕认可地道。
    「希望你会是个很不错的大哥。」她淡淡地道。
    南宫夕发觉他们都不喜欢说语,或者表露自己的意愿,恐怕是为了不让那女人察觉到些什么吧。
    「想不到有一天竟然有个傻子说能对付母后,我真期待。」
    「我也很期待。」一把声音从她后方传来,那个扎了辫子头的男子和夕阿里一起走了过来。
    夕阿里开心地说:「太好了,大家都到了。」
    那个男子和夕阿里也一起坐到坑边,小心地打量着南宫夕:「夕亚·兰克。你好,水粼大王爷。」
    南宫夕也同时打量着他:「见笑了。」这个夕亚与大殿上看到的他气场非常不同。
    夕亚端起一个微笑:「对不起,初次见面便是这样的情况。」
    南宫夕不喜欢说话转弯抹角的对话,所以冷淡地回答:「不要紧,可能这也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议事。你有什么计划?时间不多,你只有三天,我便要被送过去。」
    夕亚诧异于他的直接:「水粼的人都是这样的?」
    南宫夕看得出这个人是如此小心翼翼,机关算尽的人:「你是要在这里生存,但本王为王爷时,那叫生活,说话没什么后果。」
    夕亚觉得眼前的人很轻松便看穿自己所有心思了,也不再掩盖什么:「哈,我大开眼界了。那我就直接点了,我们只能给你最多的资讯,还有我们五人的直属部队作支援。三天后你进了内殿,我们会在外面包围母后的宫殿,要是你失败了,我们也会烧这个宫殿。」
    「烧了她不会死,在水粼时我亲眼目睹的。要是我失败了,你们该继续成为乖孩子,静待下个时机。」
    夕亚轻笑:「等了那么多年,何时才有下次?我们不能再等。」
    南宫夕看了看他,坚定地说:「我只有七成把握,另外三成我会用我的性命换回来。放心,我此次只能成功,不许失败。」
    夕亚暂且相信他:「好,要是你真的失手了,我们就会进去把她的头砍下来。」
    夕阿里也加了一把:「或者可以毒死她。」
    南宫夕轻笑:「她后面还有东西,我要杀的是她和她后面的东西。」
    夕亚点头:「你也感受到了!」
    大公主也不淡定:「你怎杀?那不是凡人!我亲眼看过,那把声音没有实体。」
    南宫夕耸肩:「靠运吧。你们把知道的都该说出来,好让我可以杀得得心应手些。」
    大公主和夕亚对望一下,叹了口气:「在他们也没有出生之前,母后只有我一个女儿,那时外祖父和外祖母还是西域之主。听他们说,母亲曾周游列国,在水粼逗留得最久,然后又再次踏上旅途,并怀着得回到西域。
    所有人都以为我是水粼的孩子......但我不是,没有人知道我的父亲是谁......有人说是殿内的东西的......是得到力量后的母后的產物。可是母后离开前是与常人无异的,回来生下我不久,更时性情大变.......然后,然后......便开展她的杀戮,当上了西域之后。」
    「什么?」南宫夕不以置信!大公主一定是在他之后出生,而他肯定母亲在水粼被烧时是没有怀孕…...那么!南宫夕不想去相信......可是事实摆在眼前。
    「哈哈哈!」南宫夕突然失笑:「可笑,可笑!」他一直不能忘记自己的母亲被焚烧,大火冲天的画面。而在他痛哭之时,她的母亲的那句话好像是要诅咒水粼,可是那其实是接受魔物的仪式!大火焚烧,她当然会消失不见,因为她已经得到魔物的力量。
    夕亚缓缓地开口:「我们不知道她殿内的是什么东西,只知道她一直为殿内的东西寻找一个合适的继成人,所以生下了我们,因为只有她亲生流着她的血的男子才适合。为了不成为那个祭品,我生活得要多不堪有、有多不堪。」
    「那五王子呢?」
    五王子一脸无辜:「她说我体格不乎,所以不能做祭品。」
    南宫夕疑惑:「那你们都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吗?」
    他们纷纷摇头。夕亚落幕地说:「不知道。我们跟你一样都是母亲在其他国家的孩子。她最近一直寻找你,也应该是因为你有魔力。」
    南宫夕沉思一会,的确他使用魔力是这两年的事情,那个女人也感应到......
    南宫夕想了想:「我明白了......那殿内的肯定是魔物,而那女人是二十年前在水粼被祭天火烧时得到了这魔物的能力。而大公主......便是此交易的產物,是母亲的『善』。」
    大公主惊讶地道:「什么?!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夕亚也急问:「你说的可是真的?你是如何知道?」
    南宫夕又耸肩:「那是我妻子留下的手记上写的......」他在执拾他和天儿的行装时,翻开了很多天儿的笔记,见到她为西域和魔后做了很多分析,那是她留给他以后要对上那女人时用的。
    夕阿里听毕轻喃:「你妻子不是......」
    南宫夕淡淡的眼神冷了一分:「所以这个女人一定要死。」
    夕亚听毕和其他人对望了一会,便说:「那今天先到这里,你有什么再找阿里,我们尽量配合。」
    南宫夕摇头:「没什么好做的,你们准备好逃生路线吧。」
    「好。」夕亚一向都能看穿人的心思,惟独眼前这个人城府之深,还有从他身上散发的肃然与落寞。若不是此情况,他恐怕也很想有一个那么能干的大哥,多多跟他学习。
    临走时夕亚说:「若你有命出来,我可以叫你大哥吗?」
    南宫夕没想过他会这么问:「......随便吧。」
    天庭的夜空很漂亮,看的是洪荒时的宇宙,所有星宿都被放大,画面很不真实。
    别天姬在星盘上不断拨来拨去:「究竟你在哪里啊......」
    老翁的声音从庭院的另一边响起:「呵,天璣星君可是在寻人?」
    别天姬被找包后拨走了云雾:「啊,玉衡星君,那么晚出来。」
    「你也那么晚出来。」他笑瞇瞇地走到别天姬身边,等着她自己说。
    别天姬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呵呵......这里的星宿跟在天狐山时实在是太不一样了,我要慢慢适应一下。」
    老玉衡转而看向星盘,笑容依然:「的确不同,我们星君工作所看的星盘是掌凡人的,这个星盘的星宿......天璣星君该不会陌生。
    但放眼看去,这天上的星宿是从洪荒时期已定下了,这天庭的人事也都定了,这谁定的呢......冥冥中在运转的可能就叫做命运。那这命运都一早定了,也可能有另一位星君在看着我们也不定。」
    别天姬不明白他想说些什么。
    老玉衡笑了笑:「所以有想做的事就做,想寻的人就寻吧......反正最后也不影响定下的结果,是你的终究都会是你的。可能你的努力也会感动到不知道谁,而改变已定的结果呢......」
    别天姬看着玉衡星君,消化他刚刚说的话:「玉衡星君此话不会被天庭的人抓吗?」
    「嘿!天庭哪真有那么多规矩,就用来吓唬你这些新人而已。而且老君奉劝一句,虽为仙家,但时间还是一样重要的。若天璣星君真的是寻找凡界之人,那就更要抓紧时间了,毕竟天界一天,人间一年......」
    别天姬瞪大了眼:「什么?」现在都快深夜了,这不南宫夕那边就差不多过了一年!不行!仙家是不能随意下凡的,她还是快点找个理由下凡吧,下去慢慢再找人也未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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