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年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停滞,又迅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动声色地低垂下脸。
    虽然谢征没有半点异样的反应,眼神掠过她后又冷淡地移开了视线,但她知道谢征肯定是在盘算怎么护她周全。
    她本能地信任谢征,也从来没有失望过。
    巴塞勒站起身,对谢征伸出手,“唐先生,好久不见。”
    谢征微笑,伸手与他交握,“巴塞勒,收到你的消息时我也挺惊喜的,还好你没事,顺利从叙利亚政府军手下逃脱了。”
    巴塞勒沉沉地笑了一下,“要不是你替我杀了一个政府军的人,我又能逃多远?”
    谢征耸肩,“客气了,我总不可能束手旁观看着你被政府军俘获。”
    温凉年听着谢征的口音,那流畅纯正的美国腔活像是真的在国外跟客户打交道多年的华裔军火商,语气疏离却不失礼节和诚意,莫名容易让人听了心生好感。
    巴塞勒说谢征替他杀了个政府军的人助他逃脱,但她非常清楚谢征不可能帮助一个恐怖份子逃脱,唯一的可能是谢征当时在放长线钓大鱼。
    巴塞勒是在两个月前打探到了谢征的行踪,这正好与谢征失联的时间点对上了,今天谢征的出现大概率就是为了彻底铲除巴塞勒的势力。
    只是恐怕当年放走巴塞勒的谢征也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成为这次恐怖行动的受害者之一。
    巴塞勒和谢征寒暄几句,又向众人介绍了谢征的身分背景,说他叫唐谬。
    谢征向众人点头致意,但没再多给温凉年一个眼神,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却是能够最大程度减轻别人对他们俩之间关系的怀疑。
    温凉年不敢老是盯着谢征看,刻意低着头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然而巴塞勒注意到她的行为,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把将她拖拽起身,语气含着古怪的兴奋,问谢征道,“刚下飞机挺累的吧?我们这边也没什么能够招待你的,但能用的女人还是有的,恰巧这个女孩也是个华裔的妞儿,如果你中意的话,今天就让她伺候你如何?”
    温凉年心头一震,不敢置信地看向巴塞勒,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眼神哀求地抓住了他的衣袖,眼眶泛红。
    她知道巴塞勒就是存着想要折磨玩弄自己的心思,所以自己得做出凄惨可怜的形象,让他铁了心将自己送给谢征,这样的大好机会可不能放过了。
    果不其然,巴塞勒看着她泛红的眼眶,眯着眼笑了,不轻不重地拍了拍她的面颊,轻蔑道,“你若是想要在我身边活久一点,就替我把客人伺候高兴了,我还可能给你留个全尸。”
    说完,直接用力一推,温凉年被他的力道甩得一个脚步趔趄,撞入了谢征的怀里。
    温凉年在撞进男人宽阔的怀里那瞬间,浑身肌肉猛地松懈下来失去了力气,任由身前的男人结实的长臂扣住她的腰肢,毫不费力地支撑了她全身的重量。
    谢征低垂着眼,动作漫不经心地捏着她纤弱的下巴,迫使她抬起脸,随口问着巴塞勒,“姿色不错,你们多少人玩过了?我有点洁癖。”
    巴塞勒懒洋洋道,“放心吧,是干净的,目前还没人碰过。”
    坐在旁边的金发男鼓吹道,“是啊,我们都还没来得及用过,便宜你了,真不知道口活如何,兄弟你先替我们测试测试呗!”
    谢征低笑,拇指拨开温凉年的嘴唇,长指粗鲁地探入她的口腔内搅和数下,温凉年被喉间的刺痛感呛得咳嗽出声,眼尾渗出生理性泪水,眼睁睁看着谢征抽回了湿漉漉的手指,嗯了一声,“看着确实不差,那我带走了。”
    巴塞勒挥了挥手,让下属领着谢征到另一处的土坯房去。
    在巴塞勒属下的领路下,谢征一路上拽着温凉年的手臂往他们招待客人的土坏房走去,一进屋后就简略地对那个领路的男人抛下一句谢谢,直接甩上了房门,隔绝了那个属下窥探的视线。
    温凉年也没有闲着,见谢征关了门,便抬手迅速解开衣服扣子。
    谢征回过头,发现她居然开始脱衣服,拧着眉又拉下她的手,把她的扣子全数扣回,低沉着声音在她耳边道,“没必要作戏到这种程度,我能掩盖过去。”
    温凉年摇头,“明面上可以掩盖,但味道没办法作伪。”
    她很清楚男人在高潮射精后,房里是多少会残留味道的,假如巴塞勒疑心重一点,在他们结束后派人进来查看的话肯定很快就被拆穿。
    她死了无所谓,但谢征不能因为护她而死。
    想到这里,温凉年摁着谢征坐在床上,扶住他的双膝,跪坐在男人的身前,望着他的目光纯粹坦然,缓慢道,“我可以帮你,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
    谢征眸光沉沉,注视着她的双眼半晌,突然伸手捂住她的眼,语气带着警告的意味沉冷道,“凉年,我不需要你枉顾我的意愿做这种事。”
    温凉年一怔,整个视野陷入了半漆黑的状态,只能从男人的指缝间窥视到些许亮光。
    她先是听见皮带金属扣解开的清脆声响,还有衣料摩挲的声音,随后静止几秒,耳边又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那是男人隐忍的呼息,以及手掌反复套弄性器的黏糊声。
    温凉年浑身僵硬,放任他在自己面前自渎,耳尖悄然发红,感觉男人捂着她双眼的掌心温度越发滚烫,仿佛能够灼穿她的皮肉,一点一滴地渗入骨血。
    温凉年莫名想起自己这些年做过几次关于谢征的春梦。
    梦里,每一次男人进入她之前,都会亲吻她的下唇,富含侵略性地吮咬。
    然后,腰腹下沉,掐着她的腰肢一遍遍地操弄她。
    他是她魂牵梦萦的梦想,从未变过。
    “……亲我。”温凉年喃喃道,“至少让我帮你弄出来。”
    话刚落,她又有些胆怯,忽觉羞愧,自己这句话就像是满怀私心,分明是明目张胆的撩拨。
    他会怎么想?会觉得她很放荡吗?
    她听见谢征在笑,从喉间压抑着滚落而出的低笑声沙哑又性感,属于男性荷尔蒙的气息扑面而来,让温凉年有些双腿发软,只能扶着他的双膝,颤巍巍地仰高头颅。
    在那瞬间,谢征俯下身,毫不留情地吮咬她的嘴唇,大掌仍然强硬地捂着她的眼,教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这个吻上,任由他以掠夺似的力道向她予取予求。
    温凉年脑海一片空白,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耳边溼濡粘稠的水声更甚,她只能搂住他的脖颈,迷迷糊糊地含着他的舌尖纠缠起来。
    这个动作无疑是一种勾引的行为。
    谢征的呼吸陡然乱了,喉结上下滚动,最原始本能的欲望彻底被唤醒,下腹不自觉绷紧起来,快感疯长,蔓延至四肢百骸,连同理智都要被焚烧殆尽。
    他本就喜欢温凉年,想占有她,进入她。
    身前少女发出急促的呼息声,不管不顾地回应他的亲吻,像是溺了水,又偏要向死而生,急切渴求他的侵略性行为,每一个反应都是她动情的证据。
    可他不想在这种情况与她发生关系,因为这种行为就是对她的一种亵渎。
    谢征喉间发紧,猛然低下头,张嘴咬住少女脆弱白嫩的颈间,听着她软糯的惊喘声,用力撸动数十下,终是抵住自己的掌心全数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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