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鲤故意走到他身后,故意吓他:“嘿。”
    江景行丝毫没有被吓到的反应,淡定地拉过景鲤的手,反而是看到景鲤的妆容时,略有动容。
    电话里不知道说了什么,江景行嗯了一声:“等我回去再说。”
    他挂了电话,拉过景鲤背着摄像头,低头亲了下景鲤,一触即离,再看手机时依然是一副清心寡欲无事发生的样子。
    景鲤:“……”
    弹幕:“omg,发生了什么?”
    “刚刚亲了吗?亲了吗?亲了吗?为什么突然背对着摄像头?”
    “我发现了,01是个死闷骚啊,亲就亲,躲什么摄像头,装什么若无其事?”
    “熬夜看直播,值了值了!”
    ……
    进店的时候,景鲤问他:“国内有事吗?”
    江景行道:“托人看了套房子,b大附近的。”
    “你要在b大附近买房?”
    他轻轻:“嗯。”看向景鲤,抬手拨开景鲤嘴角的发丝。
    俩人在桌边坐下,他抬起一只手搭在景鲤椅背上,俯身又状似无意说了一句:“玫瑰味的?”
    景鲤:“……嗯,这是口红。”
    他也嗯了一声,收回手,目光再次从景鲤唇上扫过,低眸笑了一下。
    景鲤注视着他,因为这个不经意的笑,心跳漏了一拍。
    弹幕已经魔怔:“我在看偶像剧吗?让糖来得更猛烈些吧,啊啊啊,好甜!”
    “韩剧都没你们甜!”
    “果然分开走才是最正确的选择,明明也没做什么,怎么就这么甜啊!”
    “话说,就我觉得01扫了景总的唇好几眼吗,我感觉他时刻在克制着自己不要上嘴!”
    “这个笑,我死了,我感觉景总此刻应该是和我一样的心情!”
    ……
    吃完饭送了东西回酒店,休息时间没再直播,下午几个女生去逛了景点,第二天中午转战米兰,早上起来,景鲤打着哈欠,带着胡意林、孟柏去寄东西。
    买的东西太多,不寄回去,带着很不方便,去了米兰肯定也有东西要买,先寄一部分回国。
    去米兰的路上还去了佛罗伦萨,租的商务车,自驾游。
    车上是私密空间,没拍人,只拍了景。
    摄影师很专业,让弹幕直呼,赚了赚了,没花钱也能环游欧洲。
    到米兰的时候,明溪和林为仪突然吵了起来。
    俩人吵架的原因很简单,车上没别的事,便玩游戏,俩人一不小心分到了一组,一路上都在拌嘴,吵着吵着,不知道怎么就提到明溪这次考试考砸了。
    林为仪也嘴贱,道:“你不是挺能的吗,这次怎么才考这么点分?”
    明溪:“我考多少分关你屁事!”
    林为仪被她暴躁的语气一激,少爷脾气也上来了:“你当我他妈乐意关注你考多少分,你要没之前天天给人添堵,鼻孔朝天,你就算考零分都不关我事。游戏都玩不好,你能别拖老子后腿吗?”
    明溪瞪着他,忍了忍:“爱玩不玩。”
    林为仪却来了劲,凑到她面前,问她:“诶,你说你怎么想的,你为什么要去那么个连985都不是的学校,就算你考砸了,也不至于连985都上不起,还是说你本来就知道自己就这么个水平,你到底哪来的脸天天鄙视别人?”
    明溪忍无可忍,手机往他脸上一砸,直接跳了车。
    好在车子已经缓慢停下,明溪并没有什么事。
    于欣看了半天,忍不住道:“林为仪你干嘛呢,你贱不贱,故意刺激人家?”
    金远淡笑道:“人本来就没考好,还故意往人心口上戳。”
    林为仪拿下手机,揉了揉额,脸色阴沉:“他妈谁天天往我心口上戳。”
    金远下车,点了点林为仪胸口:“戳中了吗?”
    林为仪怒极而笑:“靠!”
    晚上直接在酒店用餐,明溪没下来,景鲤上去叫她,敲开她的门,却闻到她一身酒气。
    明溪穿着睡裙,一边吊带耷拉下来,美好的身体曲线将露未露。
    景鲤跟着她进去,被她塞了个杯子:“叫的香槟,陪我喝一点?”
    景鲤坐到她身边,她大概是酒喝多了,脸蛋红得像红彤彤的苹果,搁在茶几玻璃上,散热。
    景鲤抿了一口酒,明溪却是一杯一杯灌。
    她忍不住按住她手:“别喝了。”
    明溪深深吐出口气:“我太难受了,憋得慌。”
    景鲤免不了有些心酸:“你很喜欢林为仪吗?”
    明溪摇了摇头。
    景鲤:“那你难受什么?”
    明溪目光涣散,呵呵一笑:“那个蠢材,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他比我考得好,是因为我让他的。”
    景鲤不解。
    “我故意考这么点分,我语文作文才写了六百字,英语作文也没写完,数学故意空了两道大题的小问,理综也有几个填空题没写。”
    她哈哈笑出来:“我就是想气死她。”
    她抬手扇了扇风,似是觉得有点热,又趴到茶几上,柔软的唇被挤得嘟起来。
    景鲤琢磨了一下,觉得这个ta应该不是指林为仪:“……你是想气你妈?”
    明溪轻声:“嗯。”
    “你,”景鲤被她气笑了,“我看你才是个蠢材,至于为了那样的家长连自己的前途都不要了吗?”
    明溪摇摇头,眼睛湿漉漉的,也不知道是酒喝多了,还是因为别的,她竖起一根手指,娇憨之态尽显,慢悠悠道:“我以前,很早以前就想当一个老师,我知道那边很苦,没有老师愿意去,我去那边上学,上完了我就可以留在那边支教。我没什么远大抱负,我就想做点我自己想做的事。”
    她闭上眼:“我从小到大,做的都是她想要我做的事。我要乖乖听话,不可以谈恋爱,不可以想着玩,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我太累了,她都不是我妈了,为什么还要管我这么多。”
    景鲤注意到她眼角滑下一颗眼泪,黛眉蹙着,好像有些难受。
    景鲤温声道:“明溪,如果这真是你想做的,我支持你,希望你不是一时冲动。”
    “怎么会。”她笑了笑,又坐起来,继续给自己倒酒。
    景鲤忙把酒瓶抢过来:“你饿不饿,吃点东西?”
    明溪摇头:“不饿。”她想抢酒瓶,奈何喝得有点多了,眼前全是重影,没抢到酒,反而被景鲤按在了沙发上。
    她抬手抚过景鲤的唇,娇媚笑道:“宝贝儿,我成年了,来一发吗?”
    景鲤:“……”
    她好不容易按住明溪,把人安顿在沙发上:“别闹了,你睡一觉吧。”
    明溪躺下来,乖了点。
    景鲤守着她,见她闭上眼,过了会呼吸平缓了下来,松了口气,捡起地上的酒瓶,拿着还有半瓶的香槟出了门。
    她回自己房间的时候,林为仪等人刚好上来,金远闻到酒味,又看到她手里的瓶子,诧道:“你喝酒了?”
    景鲤:“明溪喝酒了。”
    她把酒瓶递给金远:“你成年了吧,给你喝。”
    金远接了过去,问道:“明溪都难过到要借酒浇愁了啊?”
    景鲤摇了下头,没什么心情,转身进了房间。
    金远和林为仪对视一眼,林为仪骂了一句脏话,看起来有点不耐烦,眼底还有一丝不安。
    俩人回了房,金远在房间里找到了杯子,给林为仪倒了一杯:“你不去和明溪道个歉啊?”
    林为仪不吭声,直接一饮而尽。
    金远又给他倒了一杯:“去吧,她平时打击你,最多算个嘴炮,这种关键时候你还戳人心窝,就有点过分了。”
    林为仪直接抢了酒瓶,又灌了一口,起身:“废话真多。”
    他起身往外走,金远好笑道:“好好说,别又吵起来了。”
    林为仪喝了点酒,站到明溪房间门口时,有些晃神,敲了敲门,没人开,他又敲了敲。
    他不觉得那丫头需要他道歉,他有时候觉得明溪喜欢他,有时候又觉得明溪不喜欢他,被打击得多了,林为仪总觉得明溪更像是在他身上找乐子。
    明溪会因为他打击她两句就要借酒浇愁?
    他怎么这么不信。
    林为仪在门口又等了两分钟,见还是没人来开门,转身要走,门却终于啪嗒一声被打开了,一个热乎乎的柔软的身体扑过来,藕段般白皙的胳臂勾住他脖颈。
    林为仪僵在门口。
    明溪站立不稳,趴在林为仪胸前,酒气与少女体香混合在一起,让人意乱神迷。
    林为仪僵硬地抬着手,不敢去碰她:“明,明溪……”
    明溪难受地唔了一声,大着舌头:“你来干什么?”
    林为仪:“我来……”
    他话没说完,颤了一下,脖颈处湿热的吻落下来。
    他连忙推开明溪,明溪却软软往地上滑。
    林为仪头疼不已,连忙把人抱起来,皱着眉:“你他妈怎么喝这么多?”
    有这么难过吗,至于吗?
    明溪像是听到了他心里在想什么:“我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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