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慕卓看到是他爸打过来的电话,眉头皱的更深了,他不耐烦地按下了接听键:“有事吗?”
    “小卓,你姨姨家的闺女后天结婚,想让你开着那辆保时捷作为头车,顺便把宁宁叫上,你表姐说她缺个伴娘。”
    杭慕卓没那么好心,他也不喜欢凑这个热闹,刚想要挂电话,杭慕卓妈妈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小卓,就当帮妈妈这一次好吗?”
    他可以拒绝父亲,但拒绝不了那个自己处在深渊仍是把两个孩子拉扯长大的母亲。
    “好吧,我后天一早带着宁宁一起过去。”杭慕卓按断了电话。
    他抬头敲了敲门,“杭慕宁,后天表姐结婚,她想让你去当伴娘,你去不去?”
    杭慕宁听到杭慕卓的话,“噌”的一下就从沙发上跳了下来。
    去!为什么不去!
    她从小就很喜欢婚纱,梦想自己有一天能成为电视剧里的女主角一样,穿着梦幻的白纱,嫁给自己心爱的王子。
    就算穿不成婚纱,当个伴娘,在旁边见证别人的爱情也是一样的。
    “去去去!!”杭慕宁忘记了还在和杭慕卓冷战的事情,美滋滋的打开了防盗门。
    杭慕卓将人圈在怀里,抵在了门后,“宁宁,这笔账,我回来再算。”
    杭慕卓死死的盯着她,她只想逃跑。
    婚礼当天。
    杭慕卓开着自己的保时捷在楼下等着杭慕宁,两个人一起去了婚礼的现场。
    前一天杭慕宁试了伴娘服,一身到脚脖子的长裙,蓝白色的,既清纯,也不喧宾夺主。
    杭慕卓把人送到现场之后,自己找了个离台子最近的地方。
    新郎新娘的相爱过程以沙画的形式被打在了大屏幕上,从相识到相爱,一步一步见证了他们的故事。
    杭慕宁穿着蓝白长裙,和伴郎站在身后,帮着伴娘提着裙摆,一步一步走向舞台的中央。
    杭慕卓突然觉得这一幕有些刺眼。
    虽然舞台上结婚的不是她,但是她和别人站在一起的这个画面,就是让他很不爽。
    他才不想让她和另一个人站在舞台上面,让她们的爸爸牵着手,把她交给另一个男人。
    多讽刺啊!
    这个世界上只有他杭慕卓才最爱杭慕宁,其他的人根本不配!
    “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生老病死,你都愿意陪着你身边的这位女士,一辈子不离不弃吗?”台上的主持人问着新郎。
    “我愿意。”新郎深情地看着对面的新娘,新娘早已泣不成声。
    新郎新娘两个人在众人的哄闹声中彼此亲吻,整个婚礼圆满落下了帷幕。
    他们是被所有人都祝福的婚姻。
    而杭慕卓选择的这条路,终究是一条独木桥,要背负所有的伦理道德的枷锁,用一腔孤勇往前冲。
    他不知道他能让杭慕宁的心属于他吗?
    但是他知道,他没有那么大度,能送她出嫁,看她与别的男人亲吻。
    婚礼结束,杭慕宁去后台卸妆,杭慕卓也跟着她去了后台。
    伴娘和伴郎随着新郎新娘一起出去敬酒,诺大的化妆室空空荡荡,这里就剩下了杭慕宁一个人。
    杭慕卓将化妆室的门反锁上了。
    杭慕宁朝他白了一眼,没理他,继续卸着脸上的妆。
    “宁宁,给个机会。”杭慕卓握住杭慕宁的手,手中的卸妆巾在她激烈的挣扎中,掉落在地。
    “杭慕卓,那天晚上我们就当是一夜情行吗?能不能不要再提这件事了。”说完从钱包里抽出来几张红票子扔给了他,“那天晚上,算我包你。”
    杭慕宁没说的是,爸妈都还在外面,你也不想让他们知道吧。
    她不是杭慕卓,没有玩游戏的资本,如果爸妈知道这件事的话,首先怪罪的人,一定是她,而不是她哥。
    她不想被人用着难听的话指着脊梁骨骂她,她也有她想维护的东西。
    即使是她最亲的哥哥,也不行。
    几张红票子散落在地,杭慕卓也没有去捡。
    杭慕卓轻笑了一声,攥着她的手更加用力了,“杭慕宁,你真当我是鸭啊?提上裤子就不认人,还拿我给你的钱包养我?”
    “鸭子也是有尊严的好吗?”
    “鸭子都被人操了,还有什么尊严啊?那我不用你给我的钱,这总可以吧?”杭慕宁的手机在这时候响起,偏了偏头,挣脱了杭慕卓的手臂,从桌子上拿起来电话。
    “妈,嗯,我和哥在一起,嗯,我们马上往外走。”杭慕宁抬起头,面无表情的对着杭慕卓说道:“妈说在外面等着我们,她让你开车送他们回别墅。”
    “你放心,我肯定不欠嫖资。”
    小姑娘从哪儿学的这么伶牙俐齿?他现在就想狠狠地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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