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春被人推进客栈厢房,见他慢条斯理解开腕锁,仙法将整个屋子清理一遍,甚至连床单被罩都顺手换了套新的,心里还有空嘀咕:以权谋私。她摸上了手腕上的腕锁,根本难以撼动。
    “在想什么?”
    越春从不合时宜的发散中回过神来,看见他步步紧逼,斯斯文文地扯开腰带,螺青色的衣衫随之散开,可见淫靡。
    他挑挑眉,任由她看,直到全身上下只剩一件单薄的亵衣,才贴上去将人搂住。
    越春被他炙热的体温烫到,很明显哆嗦一下,然后殷勤地揽上他的腰,期期艾艾试图再争取一下:“可以让我来吗?”
    筠心一笑,见她愣神不自觉吞咽,才不急不缓道:“想什么呢?自然不可以。”
    越春闻言苦着一张脸,欲哭无泪。怀璧其罪么,简直是飞来横祸,她实在无辜!
    虽说她也喜欢同他亲近,但他现在这架势,分明是不打算轻易翻篇,等会还不知道怎么折磨她。“那你至少布个结界!”
    他如今剥起人衣服来也是熟手,三两下将她剥了个精光推到床榻上。越春瑟缩,干脆翻身趴伏,企图遮掩一二。
    但筠心很快覆上来,塌下身子贴合,在她耳边哑声问:“喜欢这样?”
    越春反应过来,当即要转身,却被人制服无还手之力,被迫感受他的吻从侧颊流连到耳后,顺着脊骨一路下滑。被他吻过的地方泛起痒意,她在底下瑟缩得更厉害。
    一只手自上而下滑到她和锦被中间,按到她的腿心拨捻。她湿得很快,泄得更快,然后听得顶上的人轻嗤一声,沾了水痕的手都没擦,送到她面前,湿黏黏地裹住她抓紧衾被的手,“阿姐如今愈发禁不得撩拨。”
    越春眼睫颤颤,臀肉都还在轻抖痉挛,敏感地察觉到他意有所指,介怀先头长街上的搭讪,正想反驳,他的性器已然贴在她的臀上。
    热烫从臀缝中滑下去,在水润处顶触两下,轻易挑开了小唇,送进去了个头。
    筠心听她哼叫,迷乱享受的样子,起了些坏心,狠狠将自己送进去,果不其然听到惊呼。
    他用仍湿的手指将她脸扭偏过来接吻,底下却在蛮干,等将她的唇吻得靡丽,才直起腰。
    底下的人还趴伏,起身间性器滑出,她又哼吟,甚至轻轻扭了扭。
    筠心看得眼热,低手横穿在人与床之间,轻易将人捞起来。跪趴的姿势让他入得极深,越春蹙眉躲闪,被人掐着臀拉回来,一下撞得比一下狠。
    筠心在榻上其实很顾及她的感受,大多时候都克制又温柔,唯有临到头的冲刺才会稍急些。但他每回妒意上头,这种不管不顾的狠劲都几乎让越春很难维持神思清醒,此刻更是泪爬了满脸。
    耳中是她的呜咽呻吟,眼里是她荡漾的臀波,发髻都散得迷乱,他总算好受些,动作放缓,再度俯身,伸手揉她胸乳:“我才离开那么一会儿,阿姐怎么就招惹上旁人了?就这么离不得人?”
    不过就那么一会儿功夫,就让她身边又贴上来个小白脸。他那时远远看过去,她神情和缓放松,隐有笑意,因为怔愣几乎显现出几分纯稚亲和。
    那人还长得那么对她胃口。
    “阿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只爱我?”
    越春终于喘匀了一口气,急急辩解:“我就是只爱你的——唔!”
    筠心显然不轻信,出其不意狠顶一下,又安抚似的吻她的背,道:“我什么都是阿姐的了,阿姐就不能疼疼我?”
    越春的胳膊颤抖,几乎不能撑住自己,但又不敢让他自说自话、越说越气,只能呜呜回他:“……我也都是你的啊!”
    在这样的纵容和有问必答中,筠心突然生了一问到底的心思,摸上她的唇,用了点力按压:“都是我的?这里头一回也是我的?”
    又从上流连至下,点在两人结合之处:“这里也是?”
    他原还有些忐忑,后悔问这么个可能答案并不会让自己开心的问题,但在听到底下人笃定的“嗯”声,怔愣一瞬更兴奋起来,又是几记猛顶,把她脸扭过来,刨根究底:“之前之后都没有?单单我一个人?”
    越春眉头皱得很紧,被他顶得嘶嘶吸气,脸又被扭得难受,但到底还知道不能在这个关头说反话惹恼他:“就你一个!混账!”
    认识他之前,越春自己年岁也小,众人几乎都将她当作小孩看待,早前那些沾花惹草,与其说是逗弄郎君,倒不如说是作弄兄长,连牵手都少有。唯有筠心上来时,借着年岁的便宜,这才算首次将人轻薄到了。
    筠心低头吻她,被人避开也不恼,将人翻过来面朝自己,然后乖顺地趴伏下来舔吻:“好,信你。”
    他重新变回那个体贴入微的伴侣,弓着身伺候,唇舌在她胸脯流连,底下还不肯分开,但是碍于弓身的动作,还是退出了许多,留了半截浅浅戳刺。
    这样温和且保留的勾弄顶戳有时候偏偏能更快地带来欢愉。越春又绷着腰泄了一回,水液从交合并不紧密的性器间喷溅出来。
    筠心盯了一会儿,叹息道:“阿姐愈发快,我还有好些功夫没使出来。”
    只是嘴上虽这么说,却还是口不对心地把自己送了进去。若不是刚刚那刻同样绷紧的身体和爆筋的性器,真能让人觉得他当真无欲无求。
    他将人扶起来放到身上,靠在床靠上,就这么几个呼吸的动作就让她呜呜哭求。
    他眼睛扫过刚刚放在床头的糖葫芦,像是突然发了善心,一手握住迭起的两个细腕,另一手抓来糖葫芦,道:“吃干净了,我放过你,好吗?”
    有了前头几次“就做这一次”的前科,这话听着也实在不可信,但越春还是哼吟着答应。
    然后筠心便放开她的手,慢条斯理撕开油纸包装,却不往她嘴边送,反而自己咬下来一颗,而后抬了抬下巴。
    越春咬了咬唇,清晰认知到没那么容易吃干净了。
    她俯下身,筠心含住了大半个,留出来给她吃的实在是少,吃起来反而像是在啃他的嘴。更何况他底下动作一直不停,上下一起喂。
    她哼哼啃吃,哪里还咽得下去?但她也根本没法逃脱,最后那大半颗糖葫芦都被筠心吃了,亲吻的时候两个人嘴里都是甜山楂的味道。越春将他还捏在手里的细棍抽出来,直接丢到地上,脑海里想的却是——这辈子都不想吃糖葫芦了!
    临了了她被他陡然加快的动作撞得声音陡高,将自己都吓了一跳,才想起来:“你到底布没布结界?”
    她此刻带了腕锁,根本看不出来有没有结界,但有些时刻她的声音根本压不住。
    他挺腰,说话间带了点喘息,像是蛊惑人心的男妖:“放心。”
    他怎么会舍得让别人听到她情动时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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