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吗?”
    温文尔面前空无一人。他伸出了手,掌心托着一扇蚌壳,在深沉的黑暗中微弱地发出幽暗的光。
    银荔背对他站得很远。在无垠的夜色下,她脚下泛起一条银河般的彩砾道路,背后的长发被风轻轻吹起。
    她听见他的声音,转过身来,才让他看清,原来她穿着陪他去拍卖会的那条礼裙,水钻在一字肩上点缀一圈,折射出漂亮的光线。那套她用过后被他收起来的水滴形绿钻耳钉和翡翠项链,又回到了她脖子上。
    她穿着那样贴身的鱼尾裙,还能很快跑过来,沿着星河砂砾路,跑动间丝毫未见不适,好像已经和这个躯壳融为一体:“你要给我吗?”
    她波浪般的卷发流过他的手腕。
    温文尔看着她俯身好奇打量的姿态,“把这身衣服换了吧。”
    “这里面是什么?”她对这个大蚌壳很好奇,但并不直接上手,只是把手背在身后,怯怯地问他。
    他掰开浅白发亮的蚌壳,一颗拇指大的圆润的珍珠,躺在细嫩的蚌肉里。
    “哇。”她惊讶,流光溢彩的珍珠,静谧地躺在五彩斑斓的蚌壳里,时光也被封存,“我想要这个蚌壳。”
    温文尔不明所以,把手往前推,“不要珍珠?”
    她摇摇头:“有蚌壳就够了。”
    他有些失望,“都给你。”
    “那我要怎么报答你啊?”
    “把衣服换了。”
    “好吧。”
    银荔摘掉首饰丢到地上,华丽的首饰荡开波纹,转眼被黑暗吞没。从肩膀扯开一字肩,齐小腿的鱼尾落到地上,她脱掉黑色的裙子犹如脱去了一身浓稠的黑夜,躯体不着寸缕,和珍珠一同泛起润泽的外缘光。
    赤裸的乳房也像细腻的蚌肉,乳头是悬在蚌肉上的珍珠。温文尔开始呼吸不稳,不敢往下看。
    “你今晚想怎么欺负我?”
    她有点可怜地问,脱掉的鱼尾裙和黑暗的环境融为一体无法分离,她没有遮挡的衣物了。
    温文尔沉默。
    他自幼听海上城传说,大海的海底有一个巨大的贝壳,没日没夜地散发泡沫。直到有一日,贝壳浮出海面,泡沫渐渐消泯,赤裸的美神阿芙洛狄忒从贝壳中走了出来,将耀眼的光辉、灿烂的鲜花、摄人的美丽,从她干净的脚下带到荒芜的人世。
    她的身体是刺穿黑夜的光,温文尔眼睛干渴,喉咙堵塞:“今晚不欺负你。”
    银荔接过蚌壳,紧紧握在手里,指缝中漏出漫漫的光,“你太好了。”
    他终于敢往下看。
    细瘦的腰、长直的腿,暗淡的疤痕围绕在肚脐上下,再往下是唯一神秘未知的洞穴,被穴外稀疏的黑芝掩映。
    “你要脱衣服吗?”
    “……不。”温文尔艰涩地吐出一个字。
    “那我们要做什么?”
    她很天真,刚出生的美神也对男人们丑陋的觊觎一无所知。
    “我们要……上床。”
    上床两个字,被他说得很艰难。一面是对自身持久坚守的打破,另一面是用性对美神的亵渎。当语言脱离嘴唇落地之后,凝固的欲望旋即冲破了两重桎梏。
    “可以呀,床在哪?”
    她应允得太过轻易,温文尔又沉默。
    “不上床的话,我就走咯?”
    他下意识握住她伶仃的手腕:“别走。”
    “哎。”
    银荔的灰扑扑的圆眼睛仔细端详着他的脸,两条雪白的手臂攀着他的肩膀,踮脚吻了上来。
    唇瓣相贴,轻轻的、一触即分。
    引诱了他的空虚。
    他不满地咬住她要离去的下唇,愤恨地想,也许不是男人觊觎美神,而是美神引诱了他们,让他们变成她身体的奴隶。
    他的舌尖试探地划过她的唇缝,察觉不出抵抗,便轻而易举钻了进去。
    银荔喘出几声叹息般的鼻息。
    他钻进去便知道自己的目的,舔过上下两排贝齿,将她酝酿的清甜口液都饮入自己喉中。
    银荔的手抵着他的肩膀,蚌壳隔着手心略微硌他的骨。
    他握着她的细瘦的腰,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嘴唇拉开一点距离,各自的喘息互相扑在对方的嘴唇上。
    握着她的腰的手,不自觉碾动手下的肌肤,她的胸乳被他胸前挤压得变形,很软。
    他往下看才发现,她下体流出了水液,沿着大腿一露蜿蜒,流到小腿和脚腕。
    “你要摸摸我吗?”她说,“我下面流了好多水。”
    温文尔西装裤下的阴茎,很不留情地隔着布料顶到她的肚脐。
    他后退一步,跌入贝壳做的大床,拉着她的手臂,让她跌坐在他身上。
    他穿的是那天晚上的丝绸衬衫和西装裤。她扑倒在他身上,两只乳房悬空,猫一样地翘起臀,下陷的脊椎和翘起的臀部拗出了诱人阴茎发痛的弧度。
    他忍不住伸手抓住那晃动的乳房。细腻的蚌肉在他手中变形,挤出中间的红珍珠,被他夹在指缝亵玩。
    她下体的水越流越多,直直滴下来,打湿他的西装胯部,洇出浅痕。
    温文尔放过她红痕遍布的胸,手掌熨着她的身体轮廓,熨到腰臀。他伸出三指抚摸她的下体,拨开阴毛,细细探索流水的地方,待他指尖方触及阴户,她骤然无力地伏下上半身,紧紧贴着他。
    他看不见下面是什么情景,只好凭借直觉进一步摸索。
    他捏到了阴蒂,那颗她不知道是什么的,小珍珠。他细细搓捻小珍珠的褶皱,它便很快鼓胀起来,圆润了,坚挺了。无意间失手掐到它,她埋在他的肩窝,娇喘了很长的一声。
    “喜欢么?”
    温文尔一贯清透的少年声音也带了情色的沙哑,她柔软的乳肉死死压着他的胸部,像海浪上下翻涌。他另一只手只掌着她的臀来回抚摸。
    他有些不舍地放开这粒被他养大的珍珠,指尖陷入流水的孔。小小的,一根手指勉强挤进去,水液像汹涌的海水从逼仄的港口涌出,迅速打湿他的手掌。
    银荔发出那种小动物般的哼唧,眼中有泪,填满了他的肩窝。
    他吻了吻她的头发,并入第二根手指。
    逼仄的穴肉,争先恐后推搡他的手指,不许前进。但因为太滑嫩了,阻挡不堪一击。
    他有些担心,这个地方小小的,真的能像性学课上说的至少进入三根手指么?
    “嗯……”
    她又喘了一声。好像在指责他的无能,不能让她快乐。
    于是他决然地抵入第三根手指,在她狭窄的甬道中乘风破浪。
    “嗯……我不行了……”
    银荔趴在他身上,膝盖顶在贝壳床雪白的内面,双手情不自禁揽着他的肩膀,用光滑的脸蹭他修长的脖子,翘起的臀部悬在他抽插的指尖上,水液四溅。
    “还有很多水。”温文尔微屈膝盖,顶到她的大腿,“喷给我看。”
    穴口红肿了。他三根手指从穴口往上抽插,几乎捅穿她短短的甬道,把她的阴道插的像个坏了感应的水龙头,水液流过他的裤头,更多沿着贝壳边缘流走。
    “喷不出来呀……”
    鼻尖很委屈地蹭他的脖子,她又溢出泪,从他脖子涌进柔软的丝绸领口。
    阴户主动坐在他的手上,变成了她用阴道操他的手,“不够呢。”
    温文尔暴躁地扯开裤头,淡粉未经人事的阴茎已经硬得发红,筋络鼓胀,他从温暖的穴肉中抽出手,指尖的黏液擦在她圆润的臀,钳住她的腰侧往下坐,“你自己来。”
    挺立的龟头深深擦过她黏腻的臀缝,挤开柔软的阴唇,捅穿她的腿缝。小小的阴唇像两瓣嘴唇贴在他的粗重的茎身上,他臀肌一颤,浑浊的精液从龟头张大的马眼激射而出,射到两人紧紧相连的胸腹之间。
    温文尔睁开眼睛。
    “请问您是否需要更衣?”
    床头灯悄然亮起温暖的黄色,人工智能丽娜恭谨地询问。
    室内温度随他的体温升高而稍微降低,他感受到内裤里濡湿的不适。
    梦遗。
    这个男性人类青春期的特征并未因进化而消失,他从不梦遗,如今却一起偿还了。
    他赤足走下羊毛地毯,在衣柜里翻找衣物,带着梦境中将醒未醒的浑浊情绪,一语不发。
    “您在过去一小时内的最高心率是标准值每分钟85次的1.5倍,平均心率是标准值每分钟60次的1.7倍。同时丽娜检测到您正处于深度睡眠状态,可以推测为深度睡眠的梦境内容导致您的生理状态发生变化。”
    丽娜温和地说:“请问您是否需要使用大脑外接仪器提取梦境,分析病因?”
    见主人不答,扫描微表情分析耷拉的嘴角符合“抗拒”特征,她又补充一句:“建议您了解自己的生理状况,才能更完美掌握自己的需求。”
    疲软的阴茎躺在自己射出的精液里,一并被内裤兜着,体感十分怪异。
    他走进浴室,“不必。”
    温文尔昨晚托梦问我欠了他的车几时还,还一点利息意思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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