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珑拉开门,不吱声,只冲着门外的周涯嘻嘻笑。
    周涯冷嗤一声,手罩住她的脸,推着她的脑袋往里走。
    门一阖上,方珑立刻扒拉下他的手,张嘴就往虎口咬。
    周涯也没客气,一弯腰,一曲臂,直接把她拦腰扛起。
    方珑倒抽一口气,同时松了口。
    ——每次这个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像袋大米,周涯想把她搬到哪就搬到哪。
    周涯把她丢到床上,单膝跪上床,俯下身想吻她。
    方珑故意不配合,撇开脸不让他亲嘴巴。
    周涯无所谓,别的地方也可以。
    脸颊,下颌,眼角,最后到了耳侧。
    舌一卷,就把耳珠含在唇间啄吻。
    灼热的气息,吮吸的声音,对方珑来说都是突如其来的刺激,她受不住,喘着气想拍周涯肩膀。
    周涯双手一抓,握住她两边细腕,高举过头,重重压在一旁没迭好的拉舍尔上。
    “……以后内裤自己洗。”他边吻她耳廓边说。
    “不要……你帮我洗。”
    “我是你保姆?”
    方珑双手被压得动弹不得,但双腿暂时不受限制。
    一拱腰,一抬臀,双腿盘上男人劲腰。
    嘴唇在周涯脖侧胡乱吻,声音又软又黏:“你是我哥啊……”
    周涯猛吸一口气。
    如今他有些听不得这个称呼。
    小情侣玩儿情趣的时候会“哥哥”“妹妹”地互称,可他和方珑,是真有那层关系存在。
    他洗完澡穿的运动裤,布料软,方珑很快感觉到他的变化。
    她惊讶于他过分明显的形状,心脏噗通噗通跳得欢。
    一起住了这么多年,朝见口晚见面,方珑偶尔会无意间看到些东西。
    她知道周涯尺寸不小,可从未如此直接地感受过。
    虽然刚才在面包车里蹭过也磨过,但被牛仔裤压制住的小兽并未显露真面目。
    如今那物什就像架在火上烧的利刃,又烫又硬。
    气势汹汹,无法忽视。
    方珑对未知有些莫名恐惧,嘴里却还要装作经验老道:“你多久没做了啊?怎么轻轻碰一下就这么硬?”
    周涯抬起头白她一眼,缓声警告:“方珑,你这张嘴巴,除了挑衅吵架还能用来干嘛?”
    “哼哼,你这就不知道了吧。”方珑贱兮兮地把脸凑过去,在他略微长出胡茬的下颌落下亲昵的吻,猫叫似的呢喃,“还能吃你做的蛋炒饭……”
    她不知道周涯记不记得,她自己对小时候的那盘蛋炒饭是记忆深刻。
    那段时间父母像着了魔,几乎天天不着家,或者会在方珑上学的时候回家一趟,待她回家,家依然是个空壳。
    隔夜冷饭和几个鸡蛋,仿佛已经是最大的施舍。
    那个晚上,方珑本来打算只吃那包偷来的干脆面垫垫肚子就行,把饭和鸡蛋留到第二天再吃。
    作业写一半,有人按门铃,把她吓了一跳。
    那些天常有陌生人上门,不按门铃,直接捶打防盗门,喊着她父母的名字。
    砰砰声巨响,夹杂着粗言秽语。
    父母提前警告过她,无论外面的人怎么叫骂,千万别开门。
    所以一有人来,她都会躲进房间。
    方珑在房间躲了一会儿,发现这次与平时不同。
    门外那人没有因为没人开门而逐渐脾气暴躁,还是很耐心的,每隔几秒按一下门铃。
    她踮脚去看猫眼,是个大哥哥。
    有一点点眼熟,但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她开了门,因为她还看到大哥哥手里拎着一袋水果,和一盒蓝罐曲奇。
    蓝罐曲奇耶,她都忘了有多久没吃过。
    她好喜欢里头带葡萄干的那款。
    光是这两样东西,足够让她吃上好几天。
    大哥哥很高,方珑得仰起脑袋,接着他蹲下来和她平视,说他是她的表哥。
    他一开口,方珑就有印象了。
    是大姨家那个捡回来养的“小哑巴”。
    时不时夹杂气音的沙哑声,方珑没听别人有过,所以就算只见过几次面,她还是记住了。
    后来周涯给她炒了个蛋炒饭。
    方珑不知道多久没吃过正儿八经的饭了,狼吞虎咽,仿佛饿死鬼上了身。
    好好吃。
    她满脑子全是,这蛋炒饭太他妈好吃了。
    之后接近一个月,她靠着周涯的“接济”活着。
    也试过自己炒蛋炒饭,但出来的炒饭黏黏糊糊,怎样都做不到像周涯那样粒粒分明。
    后来无论周涯给她做了什么大餐,鸡鸭鹅,鱼虾蟹,好吃是好吃,她也喜欢吃,但还是对那口炒饭,念念不忘。
    ……
    “蛋炒饭?明天想吃吗?中午给你炒。”
    周涯习惯性地询问,说出口才觉得犯傻。
    哪有人在你侬我侬的节骨眼儿上谈论明天午饭吃什么的?
    方珑也是第一次在这种气氛中被问“想不想吃蛋炒饭”。
    她嘻嘻笑出声,乖巧地说“好”。
    周涯想亲她的唇,循着她的笑声贴过去:“这张嘴,骂人厉害,吃饭也厉害。”
    “哦,我还能吃其他东西……”
    方珑手不老实,往下偷摸了一把周涯的腰,再飞快摸到他裤裆处。
    掌心握了一下,她眨了眨眼,瞬间改了口:“嗯……也可能吃不下。”
    怎么那么粗……
    周涯听得脑门发麻,腰眼泛酸。
    他倾身咬她的唇:“妈的,你别说话了。”
    这次方珑没躲了,探舌与他纠缠。
    她有心引诱他,洗完澡只套了件宽松T恤,里头真空。
    这么大尺寸的T恤,依然是她在周涯那顺来的。
    周涯早察觉她衣服里未着分寸,也不压着掩着了,从衣摆长驱直入,肉贴着肉揉着她的乳。
    他早就知道她穿什么尺寸的内衣,平日埋汰她没几两肉也只是嘴贱。
    肉全长在这儿呢。
    还有鼓翘桃臀。
    奶尖尖被略糙的指尖刮过,不一会儿就颤巍巍立起来。
    周涯隔着衣服含她的奶子,左边的吃完,再去吃右边的。
    布料很快洇开两滩水迹,周涯脑门一热,竟有身下女孩已为人母、涨奶溢乳的错觉。
    方珑既舒服又难受,穴缝湿哒哒的,感觉水儿比以往丰沛许多。
    她舔了舔唇,忍不住小声哼唧:“周涯……周涯……”
    “知道,我帮你。”
    周涯拉起方珑T恤衣摆,攥成一束,让她咬住,“方珑,不能出声。”
    许是因为染上情欲,他的声音好似风从山谷里来。
    深邃,遥远。
    有着未知的危险。
    她张口咬住衣摆,眼睛潮湿地望着周涯。
    周涯吻了吻她的颊,顺手把床边的小夜灯关了。
    房间瞬间坠入深海,他也潜了下去,半蹲在床边,吻上那胀卜卜的馒头穴。
    她那处覆着细软蜷毛,舌头沿着花缝由下往上,只舔了几个来回,就颤巍巍敞开细缝。
    就像被猛火强攻的花蛤,露出最嫩的那块肉。
    他边舔边拨那颗蒂珠,鼓鼓涨涨的,像盛满汁水的石榴。
    春液不停从小口往外渗,周涯咽下许多,心想这家伙怎么这么多骚水。
    这边想着,舌尖挤开嫩肉,往那一紧一松的小穴里挤。
    空虚了一晚的穴儿终于被稍微照顾到,方珑眼里水汽越蓄越多,咬着衣服没法出声,只能可怜兮兮地呜咽。
    白皙腰肢晃得好似湖面吹散的月亮,高潮在无声无息中来临。
    方珑终是吐出衣料,大口大口喘气。
    周涯也喘,下巴鼻尖都挂着水,凑过来吻她,粗俗又直白地问:“尿了?”
    方珑连抬手都费劲,打了一下他手臂:“尿你个头……”
    她伸脚去踩他胯间,脚趾头在龟头处挠了挠。
    也不说话,静静看着周涯。
    周涯摇头:“今晚不行。”
    他解释:“家里什么都没备。”
    他空窗很长一段时间了,今晚之前没想过要备避孕套在家。
    方珑努唇:“我安全期耶。”
    周涯蓦地皱眉。
    他自认是个粗人,对女性也没了解得那么透彻,但到底多吃了几年米,该懂的事情他还是懂的。
    他知道小镇药店里,紧急避孕药很畅销。
    也知道每根路灯柱上,都贴有三流妇科医院广告。
    周涯至今后悔的事情有几样,其中一样,是在方珑最重要的青春期里,没人能好好引导她比较正向的感情观和性爱观。
    她亲生母亲不能,马慧敏和她中间始终隔着层关系,周涯更是不知如何开口。
    他轻抚方珑发侧,叹了口气:“方珑,以后别吃那些乱七八糟的药了。”
    方珑余韵未全退,听到这一句后,她过了片刻,才明白周涯指的是什么。
    又过了片刻,她明白周涯话里的意思。
    一股强烈且陌生的情感,从身体深处不停涌起,瞬间灌得胸腔满满当当。
    从没有人跟她说过这些。
    “我也不会让你吃那些玩意。”
    周涯屈指蹭去她眼角泪花,眼神缱绻,但语气强硬,“听到没有?别给我装聋。”
    方珑勾住他脖子,拉着他往下。
    贴在他耳边小小声说:“听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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