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已秋日,但曲颂今穿得还如夏天一般轻薄,秋露的手一贴上去,就感受到他较高于常人的体温。
    “秋小姐,何意啊?”
    曲颂今捏住她的手臂远离自己的腿,又将蒲扇平放在腿面上,他脸上有几分兴味的风流恣意,但眼里更多的是提防。
    “秋露自幼在青云观长大,那里隆冬苦寒,常会冻得人手足发僵,嬷嬷心疼我便学了一套能舒缓经络的按摩手法,秋露瞧着曲大人今日之症,倒可以用那套按摩手法缓解。”说罢,她拂开那蒲扇,先在曲颂今靠近自己一侧的左腿上轻轻地按了一下。
    她的动作言语看似征求,但俨然却透露着不可拒绝之味。
    曲颂今心不死,还要来制止她的动作,秋露用两根手指抵住他的手背。明明是蹲在他脚边的仰视,她轻描淡写的神色如同一切尽在掌握,“曲大人,还有三刻宫门就下钥了,你难道今天要在这顽心院一直待着吗?”
    “何必纡尊降贵,你大可以把那守门的丫头叫过来。”
    “她不会。”
    “你的侍女必然冰雪聪明,一点就通,你可以指导她……”
    秋露耐心不多,很礼貌的扯出来一个即将分崩离析的笑。
    他无可奈何秋露,只能嘴皮子刻薄。
    “秋小姐非要自轻自贱,那在下也不阻拦了。”
    “自轻自贱的恐怕是曲大人吧,在秋露心中,曲大人人中龙凤,为您效劳,三生有幸,无上尊荣。”
    秋露的阿谀奉承信口拈来,曲颂今半个残废,和坚持要赖上他的秋露争不出好歹,他头一偏,冷哼一声攥紧了扇柄,微颤的睫毛和扣紧的五指都彰示自己的妥协。
    曲颂今的青纱衣仅有两层,腿上不覆纱,更是只有一层单薄的缎面,秋露的手落在上面,或轻或重的触感透过柔滑的布料传来。
    有点痒。
    真是荒唐,某个秋日傍晚,他曲颂今在皇宫里被一个官家女子钳制着揉腿,胡乱揉腿。
    不过她的手法看似毫无章法,但按了一会确实感觉腿上的血液重新流通起来,真的有些变化了。
    曲颂今头还偏着,眼珠子倒是转了一圈,转过去打量这秋家小姐究竟怎么给他缓解的,他略通穴位,可以通过她的手法窥探到这人究竟对他做了什么,也就是转眸这一刻,他看见秋露的手倏地伸进他大腿内侧,飞速的划了一把。
    尖锐的痒意骤然袭来,从她指尖碰过的地方极速蔓延开,原本并不敏感的大腿外侧,好像生出些撩人的灼意来。
    这手伸进去也快退出去也快,曲颂今的惊讶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卡住了,什么都说不出来。
    秋露仍是平淡着脸,仿佛刚才那个动作真的仅仅是缓解中的一环罢了。
    她在观察着曲颂今的反应,他很能忍,即使一个对他有威胁的陌生女子与他肢体接触,他也能把脸上的情绪掩藏地很好…但也不是能一直藏得很好。
    再次向他的腿间伸去,离至一掌的位置时,手腕被他捏住了,秋露看向故作镇静,但眼中有恼意的曲颂今,无奈道,“曲大人…你这样,我怎么替你疗治。”
    “还要怎么疗治?”
    “…我要按琉璃穴,在离腿根两指宽的地方,轻重交替按之,可化瘀……”盯着曲颂今那双琉璃般清透的眼睛胡诌,“这也是这套手法里至关重要的一步。”
    太可笑了,腿上哪里有什么琉璃穴?这秋家小姐根本不懂…可她若是不懂,自己怎么还会得到缓解?
    曲颂今一错不错的盯着秋露,企图从她脸上盯出半分心虚来。
    没有。
    秋露甚至比先前更冷淡疏离。
    她怎么敢的?敢在皇宫之内,宴会之后就如此放荡行事,触及男子身体也全然不害臊…曲颂今排除了她是皇后的人的可能,若是皇后想在男女之事上对他下手,必然不会挑背景雄厚的秋家小姐,那她背后又是谁?目的是什么?她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在暗处,究竟还有什么人在盯着他?
    他的目光落在那不能动弹的腿上,忽地自嘲一笑,松开手,以一副任人宰割的态度重新躺回躺椅上。
    他们想要什么,总得给了他们后才知道。
    秋露的手再度贴上来,驾轻就熟。
    他想起来刚进通达海的那段日子,有个师兄见他生得美貌又无依无靠,总是以各种理由对他上下其手,后来怎么着了,哦对,手被他剁了。
    秋家小姐的手,柔软,纤长,在青纱的衬托,愈显白皙。
    她大抵也不想要了。
    该如何解决她?还是一样的剁了,还是也将她料理成半身不遂的样子?
    不管如何,这一份屈辱,他势必在恢复行动后讨回来……在恢复行动前,那就只能让她为所欲为了。
    曲颂今用蒲扇遮在胯间,仰面看着昏黄的天,心思恍惚地酝酿着毒计。
    腿间明明是轻柔的捏按,却像是处以极刑,秋露的那一划拉,如同燃星划过夜空,点着了一片火海,尖锐的痒如浪般一波皆一波打来,集体拍向他胯间最炽热的那块礁石。
    她真的很熟练,好像没有怎么,怎么就…
    怎么就会这样了,可以前哪里会这么快就起来,他不热衷性事,只在花巷里和新嫩的雏儿有过几次,还需她们使出浑身解数,才能起来。
    莫非这秋家小姐竟对自己下药?那阵夹杂着少许花香的果味更浓郁了,他也越发笃定自己心里的猜测。
    手没了,还可以嫁入易王府;她身子不干净,亦可以…只要秋家还在。
    秋露打量着曲颂今的神色,觉得差不多了。两指沿着他膝盖内侧迅速地向蒲扇下伸过去,先用指尖描摹了下形状,再张开五指覆上那份滚烫。
    他没有全硬,本来还有些软,还被这么一触,那根尺寸不俗的肉棒就直接绷直了。
    他一惊,鸡皮疙瘩骤起,喉咙里来不及遏制的发出一声呜咽。
    这声音令他觉得难堪,曲颂今抬臂遮住眼睛,不想看自己的变化,也不想看那秋家小姐现在的神色。
    秋露单手解开他缎裤的系绳,又把他的亵裤往下拽,轻轻一拨弄,那根柔韧的肉棒就迫不及待地弹了出来,在蒲扇下微微颤动。她要把蒲扇掀开,好好欣赏一下美人的春光,曲颂今倒是很坚持,手怎么也推不开,把这破扇子当作被子盖似的,堪堪遮住他那摇摇晃晃的欲望。不过现在的他除此之外很配合,秋露也能接受他这很没道理的坚持。
    遮面的袖袍宽大,曲颂今只余一张嘴唇在外面,此刻不复先前的苍白,而是淡粉色,他好像还很渴,不住的伸着舌头舔着自己的唇瓣,舔上了晶晶亮的润泽。
    他声音既不是最初的乖戾,也并非刚刚的谄媚,而是有点哑,他说,“秋小姐,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她歪了歪头,想到先前曲颂今不敢言的话。
    “…高阁凤命,贵不可言,便是如此贵不可言的吗?”她拇指和中指持着肉棒的上端,食指摩挲着那不止溢液的圆润龟头,“若是贵不可言,还会蹲在这儿伺候你?”
    “秋小姐真是前后矛盾,先前在下说您自轻自贱,你非说是无上尊荣,再说到伺候,这是伺候?难道不是秋小姐在狎弄在下?”
    他牙尖嘴利的有理有据,口气也是很嘲讽的味道,秋露的胡话,前脚说后脚忘,纵使理亏,也听不得人反驳,当即在他的肉棒上狠狠的撸动了两下,随后用指甲刮过龟头两边的经脉及那冒水的眼口。
    曲颂今本就在沉浸在漫步云端的快感之中,被她冷不丁的一弄,下面又麻又爽又酥,额角都绷出了青筋。
    “曲大人,你要是早早的让我进你这顽心院,咱们吟吟诗,说说笑,哪还有现在的事?”秋露停了手,稍稍起身,带着叹息般的调子在曲颂今耳边吐气如兰。
    他被刚才的刺激整得眼冒金星,此刻秋露不动了,他却觉得铺天盖地的空虚,不由得隔着衣袖固定住她那只握住柱身的手,挺着腰尽可能地磨蹭。他想,这人真坏,一开始秋露长秋露短,大家闺秀的规矩架子拿了个十乘十,现在说话又没礼貌的多。
    一把蒲扇盖住了两人昏天昏地的动作,已近胡闹了两刻钟,秋露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手上加快了速度,就在曲颂今喉咙再次传来那声呜咽,准备毫无保留的释放时,秋露突然用拇指堵住他的眼口。
    “今天的按摩还不足以完全治好曲大人的腿疾,嬷嬷从前还会喂我吃一些补品,两者结合,疗效更佳,曲大人,你告诉我个地址,待回去后,我让人把补品方子送到你府上去。”
    秋露想要他的地址,便于日后纠缠。
    手中的那根在她手里无措的跳动着,曲颂今没回答,秋露的拇指加重了力道,碾着此刻脆弱而等待爆发的肉棒,指头甚至略略撑开了眼口,往里面埋了埋。
    曲颂今一个哆嗦,搭在藤椅上的手登时收紧了,他反复咬唇,用得劲极大,淡粉的唇色转白,再变粉。
    他努力劝服自己,只有告诉她,才能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
    可是很不甘心。
    秋露等不到答案,心有不满,又用腕上的手链磨蹭了满是黏液的龟头。
    “……城西荷花巷子第五户,宋宅,你将方子交给予宋伯,他会转交于我…”
    秋露的拇指还未离开,曲颂今怕她不信自己,又说,“我每两个月都会更换……”
    “知道了。”相比曲颂今直接告诉她自己住在哪门哪户,荷花巷子第五户这样据点一般的位置更让人信服,人至少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她有系统,送药的时候可以让系统在那宋伯身上装个定位。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秋露移开拇指,用形状不规则的手链滚碾在眼口的周边,又在那肿胀的肉棒上极快的撸动了两下。
    桎梏解除,柔软的手带来灭顶般的快感,曲颂今头晕目眩,只知道射出一股又一股,尽数喷到那遮羞布一样的蒲扇褶皱中,再缓慢的滑落到他的缎裤上。
    秋露褪下手链,又慢条斯理的用锦帕擦拭自己的手,曲颂今一如最初的姿势,他仍旧以袖掩面,面色稍稍带红,衣服有些凌乱,看不出被人玩弄过。
    算算时间,系统对曲颂今的控制应该快解除了,她也得快走了,临走前她还不忘初衷的拿了几片银杏叶,冲着不愿看她的曲颂今摆摆手,
    “那,曲大人我们后会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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