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轻毕竟年轻,身体恢复得很快。
    陈妈妈似乎是觉得自己逼着陈思轻结婚的表现也有些过激,几次找机会想和陈思轻私底下谈一谈,都被她不着痕迹的回避掉了,最后只能无奈地返回老家。
    过飞机的安检之前,陈思轻忽然上前一步,抱了自己妈妈一下。
    “我都明白的。”
    她拍了拍自己妈妈的肩膀。
    她是真的明白。明白孩子在自己妈妈的世界观里占据着怎样的地位,要是不重要,妈妈怎么会一直不肯再婚,再苦再累都要把她养大呢?妈妈总是跟她说,女人是要为了孩子付出一切的。
    突然听说自己女儿以后怀孕艰难,情急之下想让别人来负这个责任,太正常不过。
    她总是能看明白别人的苦衷的。
    陈思轻妈妈拍了她一下,给她推下去:“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明明自己都差点儿……”
    剩下的话她没说了。
    跟亲生的女儿讲话,她出言是挺不带脑子的。
    杜止安抚地摸了摸陈思轻的背。
    陈妈妈转过身去,染过的头发发根露出丝丝新长出来的白发,昭示着女人也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老去,她低了低头,装作揉着脸颊的样子擦了一下眼睛。
    她真的生了个天底下最差劲的女儿。
    杜止在心里想,太聪明,别人的心思一猜就透,又太心软,看清了可怜之处就没办法再恨人。
    把宽容都留给了别人了,委屈就自己吞着。
    “想什么呢?”
    陈思轻抬手推了推杜止腰间。
    “觉得你太懂事儿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不是夸奖,反而像是十分惋惜,陈思轻就明白了。
    她不喜欢他这种语气。
    而且也很想发泄。
    车刚驶下机场通往市区的高速路,陈思轻就开始动手动脚,脱了鞋子,伸着长腿轻轻踩在杜止膝盖上。
    “这属于危险驾驶。”
    杜止看她的眼神冒着火光,一脚刹车猛地停在了路边。
    “嗯。”陈思轻又往深处的地方踩了踩,已经完全站了起来,隔着裤管,她脚趾踩在上面甚至隐约感受到炽热烫意:“我又不懂事儿。”
    素了这么久,陈思轻又主动撩拨,简直勾得杜止鸡巴快炸了,不顾她反对,坚持给人抱到相对宽敞的后排座椅上。
    “你稍微轻点儿……”
    龟头重新顶上阴唇的时候,她想起来怕了。
    “看你懂不懂事儿了。”
    杜止轻笑一声,两个人玩这个无聊的梗,倒过不去了。
    陈思轻身体其实还没有完全恢复好,杜止进入时都格外迟缓小心些,撑开穴口后顿了顿,大约她稍微适应了才继续慢慢往里顶。
    但是她确实想通过这个途径发泄,越是因为刚刚见了妈妈,过去的经历挤压着她,反而越觉得和杜止偷欢的那些时间才像活生生的。
    “小穴好久没吃大鸡巴,有没有觉得格外的大?”
    他没敢第一下进得太深,就顶到一半左右就停了下来,开始缓缓抽插,嘴上还说着骚话去逗陈思轻。
    “嗯……大的。”
    陈思轻稍稍扭了扭腰,只觉得饱胀的感觉跟平时被直接刺激G点和阴蒂完全不同,快感来得更加立体,好像是她包裹着他的同时,也被他包裹着。
    “真湿。嗯……怎么这么湿?是不是早就馋了?”
    “好好,轻一点儿,不弄你。”
    “嗯……不是我,是你的小嫩穴往里吸的,我退出来它不答应。”
    “嗯嗯,唔……好,乖乖,想喷就喷出来,没关系的。嗯……乖……”
    杜止今天话就格外的多,一直咬着陈思轻的耳垂说骚话。
    陈思轻也特别的敏感,即使他不敢弄得太深太重,还是没多久就高潮喷出来一滩。
    两人躲在车里,在路边大树的阴影里胡作非为。
    久违的快感这会儿带给陈思轻的不是刺激,而是某种异样的欢愉。刺激嘛,总是夹杂着一层被人揭穿的担忧,但现在陈思轻好像不那么怕了,她更全身心的投入到每一条神经都兴奋起来的战栗快感之中。
    结束之后,杜止还不想起来,压着陈思轻躺在他胸口上。
    “我其实,真想过自我了断。”
    杜止摸着她头发的手就一抖。
    “但是是刚认识你的那段时间,感觉读书啊也没什么意思,未来也很迷茫,好像努力考了有名的大学,也什么都改变不了。”
    “所以就做了很多出格的事情,追求的,大概就是毁灭的快感。要是被发现了,也许正好就不用痛苦了。和这个世界一刀两断。”
    陈思轻往上拱了拱,笑了起来:“但原来一刀两断这么难,不管怎么样,还是觉得舍不得以后都没有爱做了。”
    杜止心里也松了口气。
    下体往上顶了顶,示意她自己已经又硬了:“你现在还可以继续有爱做。”
    ·
    他们是错误的两个人,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相遇,做了错误的事情。
    在一条错误的道路上,发现了无与伦比的风景。
    ——————
    就沿着“错误”的路,继续快乐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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