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衣仓皇逃窜,顺着地道接连山边,不知觉往深山奔去,他一路上不敢停歇往前跑,遇山走山、遇水走水,四处躲藏,最后来到一处空旷草地,他见前方的路途渺茫、后方又有追兵,便急智的躲在草丛里,而一路追赶过来的优允斌,不急不喘、冷静判断四周,确定没有可疑的动静才又向前追。
    优允斌的误判让云想衣大大松了一口气,他虚脱的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看着这四周陌生的环境,顿时有种天地渺渺、路茫茫的感觉。
    望着天茫茫然,他叹了口气,眼下也只能先躲在这人烟稀少的地方,等风头过了再做打算。
    一间矮小、清静的小屋坐落在山谷间,看着厨烟轻轻燃起,这里肯定有住人,他大喜的跑向前去,朗朗问着:「请问有人在吗?」
    一会一个年约二十的小姑娘缓缓踏出来,她见他一身红衣感觉有些不善。
    「姑娘莫怕,在下在路上被贼人打劫,眼见天将黑下,想跟姑娘借住一晚,明日一早,在下便下山请人帮忙。」云想衣知道现在这一身的装扮时再有些诡异,但机伶的他还是编出理由说明。
    「可……这……」小姑娘有些顾忌,这里虽说偏僻,但好歹她也是个姑娘,再怎么说都不该让男人借住。
    「姑娘,你就行行好,让在下借住一晚,要不这深山若是有什么猛兽,那在下岂不是要冤死了?」云想衣故装哀怨的表情企图搏取同情,只见小姑娘咬着唇、皱着眉,思索一番才勉为其难的答应。
    「这深山没什么好招待的,请公子见谅。」
    「没关係,只要能借住一宿就已足够。」云想衣大悦说着。
    草草用过饭菜后,他便躺在柴房里,左翻右躺,实在睡不太着,望着窗外的寧静,他的心就越不平静,想起差点得逞的药妃,内心更是不平衡,想必现在的她应是回到学疏渊怀里。
    寧寧黑夜,他望着月光漫步,这山可真深,夜可真黑,风可真静,他突然想起那天他也是睡不着起身漫步才看到莕花鬼鬼祟祟的出门,可那时的他一心只想得到她的人,根本没注意到她是包藏甜心的毒药,如今才会让自己深陷不已。
    突然他发现最角落有光线,躡起脚轻盈过去,隔着窗,他看到收留他的小姑娘正在梳洗,似乎是准备休息,她吹熄蜡烛,将外衣褪下搁在床边,看着她单薄的衣服掩盖不住玲瓏有緻的身材,顿时他淫心又起,看着四周无人,便偷偷潜入,走到床边看着她似乎睡得很安稳,一时再也按耐不住便扑了过去。
    「你在做什么?」睡梦中突然被人侵犯,小姑娘惊讶的甦醒。
    「姑娘,你真的好美,打从第一眼见到你,在下的心便被你牵动着,现在这心思在下再也藏不住,只想让姑娘知晓在下是真的喜欢你。」云想衣擒住她的双手,将它们高顶在头上,不顾她的挣扎,一把将她的衣服扯下来。
    「你走开、走开。」小姑娘备受屈辱,但眼前这匹狼又怎可能罢手,他大口一张不断挑逗她生涩的蓓蕾,一手强硬分开她抵抗的双腿,不顾她的痛苦便用手指探路。
    「你走开、走开。」小姑娘哭得声嘶力竭,但云想衣根本不理会,不断侵犯、挑逗。
    「你放心,在下会好好疼你的。」云想衣齷齪的笑着,感受着她身体微妙的变化,一把将自己的慾望灌入她体内,听着她哭泣的声音和身下壮大的慾望,残忍笑着,「女人啊,都嘴上说不要,但身体都说要。」
    小姑娘痛苦哀嚎着,而云想衣只是更粗暴、强硬要她,但一会后,他发现不对劲,怎身体越来越热、而身下也越来越刺痛,最后他一把推开身下柔软的身体,倒在一旁,痛苦的替自己兄弟搧风。
    「痛、痛、痛。」云想衣痛苦哀哀叫,觉得那里好像越来越灼热和刺痛。
    「你不就喜欢刺激吗?怎现在反而叫了?」突然小姑娘冷淡问着。
    「你……你是谁?」
    「连我都不记得了,罪该万死。」房里的灯亮了,赤裸的身体、冷漠的脸庞、哀怨的眼神,顿时让他有种熟悉的感觉。
    「你……究竟是谁?」
    小姑娘轻轻套起一件薄衫,那曼妙的身躯和动作怎越看越熟稔?
    「还记得我吗?」小姑娘将人皮面具拿下时,云想衣整个傻了,怎会是莕花?
    「你就喜欢搞三拈四,现在这样还满意吗?」莕花冷漠问着,眼里再也没有柔情,嘴里再也没有甜蜜,脸上再也没有痴情。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云想衣痛苦的趴在床上,感觉那里很像有万针扎他。
    「不过就是让你更有雄风而已,这样不好吗?」莕花冷淡问着。
    「你……真狠毒。」云想衣痛苦的翻来翻去,高昂的兄弟越来越灼热、也越来越疼痛。
    「我说过,如果你敢背叛我,我会杀了你。」莕花恶狠狠道。
    「你……要杀便杀、要剐便剐,何需大费周章?」云想衣此刻多想痛快的捱她一刀,这样还比较乾脆俐落。
    「那这样就太便宜你了。」莕花冷冷笑着,她的报復现在才开始。
    「你……」别惹杏花村的女人,只要你敢背叛她们,她们会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报復,现在他懂了,杏花村的女人根本不是人。
    「放心吧,我不会太早要了你的命,会让你多活几天,多享受几天。」莕花扭曲变形的脸让云想衣打了一个寒颤。
    莕花悠哉的坐在椅子上,冷漠的看着在床上翻滚的云想衣,曾经她妄想过能和他廝守一辈子,而今这个梦想却被他彻底打碎,她懂了,男人不会只爱一个女人,她懂了,男人只不过是在逢场作戏罢了。
    「把解药给我。」云想衣痛苦的半趴在床上,一隻手颤抖的讨解药。
    「你怎会认为我有解药呢?毒王只会配毒,不会製药。」莕花漫不经心回着,眼里却不时透露出寒光。
    「你怎么可能没有?」云想衣根本不信,若无解药,她怎可能没事?
    「我确实没有解药。」莕花冷情笑着。
    「解药给我,」云想衣痛苦难耐的求着,「莕花,只要你把解药给我,我保证,我这次一定娶你、爱你、疼你,把解药给我好吗?」云想衣惨白的脸勉强露出微笑,语气缓和道着。
    「你以为你说得鬼话我还会信吗?」莕花愤恨不平的拍桌,这段期间,她每想一次就痛一次,直到心都麻木、泪都乾了,才慢慢把对他的情意转为恨意,逼自己出手、逼自己冷情。
    「莕花,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是那样温柔、体贴和善解人意,都是我的不好,才会让你变成这样。」云想衣柔柔说着过往,但那些情事却只让加深她的恨意。
    「以前的我的确不是这样,是你害的,是你不要我也不要志儿。」
    「志儿?你还留着他?」云想衣震撼的脸夹杂半惊半错愕,他真没想过她会替他留下孩子。
    「都是我的错,只要你把解药给我,我答应你,从今尔后只对你们母子好。」云想衣说得诚恳,但听得人却了无心思。
    「你休想再灌我迷汤。」莕花突然大怒道,「杏花村的女人一生只认定一个男人,如果这男人敢背叛她,她就会要他的命,现在你的命是我的,你无权指挥我。」
    「是是是,我的命是你的,只要你把解药给我,从今尔后我就只听你的。」
    「从今尔后只听我的?」莕花突然笑得诡异让云想衣又打了一个冷颤。
    「是,只听你的。」
    「是该只听我的。」莕花诡异大笑,让人摸不着头绪,「既然只听我的,就该听我如何安排你接下来的享乐。」
    「什么?」云想衣是痛到快昏过去,随着时间一分一毫的过,他就越觉得身下越痛越难受。
    「来人。」莕花摇起手上的铃鐺,只见门外一群壮汉像被控制般鱼贯进来,一字排开,让人颇为惊吓。
    「你想做什么?」看着一群男人,他开始有不好的预感。
    「你不是说只听我的话吗?那怎问我想做什么?」莕花残忍的微笑让人毛骨悚然。
    「你到底想做什么?」看着一群不安好意的男人,而他还赤裸的身子,怎么看都觉得奇怪。
    「你不就喜欢刺激和新鲜吗?看看这些人合不合你意?」
    听着她意有所指的话语,云想衣突然一愣,「你……」
    「看来是合你意的。」莕花冷冷笑着。
    「叫他们走,走。」云想衣用尽力气大吼着,但莕花根本不理会。
    「你也该嚐嚐什么叫生不如死。」莕花一个示意一群人便缓缓走了过去,「走开、你们都给我走开。」偏偏这时的云想衣根本使不上力气逃跑。
    「好好照顾他,若让他不满意,我唯你们是问。」莕花冷眼看待,一群男人有人固定他的手,有人拉着他的脚,不让他有半点挣扎和抵抗。
    「莕花,饶了我吧、饶了我吧!」看着自己在一群男人面前没尊严,云想衣疯狂大叫。
    「来不及了,欠人的总该还的。」
    「啊」云想衣撕裂的吼声划破诡譎的黑夜,也为寧静的深山增添不少诡异的声响。
    「大人,属下办事不力,恳请大人降罪。」夜深,优允斌自责的单膝跪地,眼睁睁看着云想衣逃走却无能将他逮捕。
    法无情沉默的坐在书桌前,没有应答,只是双眼空洞看着优允斌。
    「大人,此事不能责怪优护法,属下也有责任。」一群相挺的弟兄们全都下跪求情,看在无名眼里,其实也是万般无奈。
    「大人,此事属下愿负全责,绝不拖累其他人。」优允斌更为自责说道。
    「大人,属下们愿和优护法同罚。」
    「好啦,本府并未责怪你们。」法无情终于开口说话,他沉默不是为了责罚优允斌伤脑,而是思考某些问题。
    「大人?」一群人不解看着。
    「此事并不能责怪你们,大家为了营救药姑娘肯定也分身乏术,只留允斌一人追捕,追丢了也是本府的错。」
    「大人?」眾人并不是想将责任都推到他身上,只是一个凸槌总要有人担,要不宫承天怪罪下来肯定是法无情遭殃。
    「眼下之急应当是追捕逃犯,而不是在这争相请罪。」
    「可大人,人已丢失,线索全断,应当如何追捕?」优允斌问。
    「他既能逃脱表示有人接应,只要想办法找到那个人,就一定能找到云想衣。」
    「纪锐泉,他是云想衣的至交,理当帮忙接应。」巫愬说。
    「可他事发至今未能出府。」仵验骨说。
    「若不是他,还会有谁?」易幻容问。
    「总不会是女人吧?」所蛀蚁说。
    「不无可能,以他三寸不烂之舌若能说动任何一个姑娘帮忙,也是我们该追查的。」
    「但问题是,天底下的姑娘那么多,我们该追查谁?」无名不悦问。
    「这就是问题了,谁会替一个不认识的人脱逃?若此人相识,又会是谁?」
    「没听闻过他有相好的姑娘。」优允斌说。
    「会是被他拋弃过的姑娘吗?」巫愬问。
    「也有可能,现在的他是个棘手人物,敢于接应的没几个,若是过往的姑娘带点恨或期待,也许有可能会再回头帮他。」
    「唉,女人总是傻,老是看不清男人的真面目。」易幻容无奈摇头道。
    「咳」无名清清自己的喉咙以示抗议。
    「不是再说你。」所蛀蚁有点不悦昵她。
    「眾人听命,小愬、小仵负责盯着纪锐泉,只要他稍有动静就立即回报。」
    「是。」两人齐声应着。
    「允斌、小易、小所,你们负责搜山,若照允斌所说追到那边山就不见人影,即有可能还在山中,而山中一定还有其他人在,你们负责协寻,务必将人逮捕。」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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