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里希见他没动作,上前了一步,压低声音:“李唐,我不知道你今天来干什么,为了青青,我放你走。不然……”她顿了顿,“这一次,没有另一个管城侯给你开门。”
    她这句话刚落,下面响起骚动,是宾客间有人打起来了,在黑暗中进行的打斗最容易扩散,很快满场有头有脸的人都乱成一团,有人慌乱摸到出口,却发现大门被从外面锁住。
    风里希眯了眼,又上前一步,伸手将他的一只左臂接好,顺道塞了一把枪在他手里。
    底下嘈杂,她的语气却平复下来:“李唐,上一辈的事,我听说了。所以你对我做的,就当是我替我父亲还你的。如果你觉得不够,我就站在你对面……”她伸手拉着他的手腕抵在自己心口,“可以现在和我算。过了今天,你我之间两清,请你不要再为难青青,她才刚刚17岁。”
    她的声音被底下的嘈杂遮盖,她身后的苏糜看不见又听不清,下意识地喊了一声“离离?”,李唐皱了皱眉,摇了摇头:“17岁?我17岁时,你为什么没有放过我?”
    风里希喉咙有些干,想起当年那个满身是血却一言不发的少年,她张了张口,还没有发出声音,却觉得腕上一凉,李唐握枪的手已经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sissy,你当年在我面前流泪时,为什么不想想,我也只有17岁。”他叹了口气,“sissy,你为什么不放过我?为什么偏要把你的脸留在我的视觉皮质上?”他又叹了口气,“它在那里,停驻了近四年。”
    风里希下意识地后退,高跟鞋踩在身后乱成一团的裙摆上,她没有准备地向后一仰,腰却被人揽住。
    同时,他们头顶上的最后一盏灯,灭了。
    此时,只有窗外隐隐透进来些灯光,光线不足以照清全场。底下骚乱声更甚,身后传来苏糜的脚步声。
    有人揽着她的腰轻手轻脚移到场边,长长的吸气声在她头顶响起,半晌,那声音才带着几许压抑响起:“sissy,我追来加州,只是想来看看你,顺道和你说一声,生日快乐。”
    同时,她觉得颈上一凉,想伸手去摸,却被他压进怀里。
    那气息如此熟悉,是曾经每一个夜晚醒来时,都缭绕在她床边的。他常常在深夜里坐姿端正地坐在她床边编程,时不时腾出一只手来揉揉她睡乱的头发。
    等她回过神来,那气息已经离她而去,很快宴会厅的线路被修好,全场再次亮起来,苏糜已经摸到她身边,有些冰凉的手指捏了捏她的手:“离离,你还是放他走了。”
    风里希“唔”了一声,他已经拉着她走到台上,对着底下刚刚被安抚的宾客从容不迫地满口瞎话:“我的未婚妻喜欢强壮的男人,所以才有了刚才那一段……”
    苏糜的即兴发挥暂时唬住了宾客,却也只是暂时,很快媒体就反应过来,在散场时把苏糜堵了个结结实实,向他求证今晚的神秘人究竟是请来的还是不请自来,苏糜脸上的青肿还没下去,面对镜头坦然瞎掰,竟把这件事解释得越来越神秘,也直接导致了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内的讨论。
    风里希没有苏糜的好口才,趁着大批记者围攻苏糜的工夫溜出了酒店,自己一个人沿着夜晚的街道走着。
    走了很久,才想起来摸上脖子,手指一勾,从脖子上扯下来一条项链。
    很简单的设计,一条细细的链子,一枚樱花的坠子,从链子到坠子都看不出材质。
    她手一甩,那链子就被扔进了脚下的下水道。
    她今夜有些烦躁,许是夜风太凉爽,让她走一路甩一路,很快身上的首饰、电话、高跟鞋、clutch都被甩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光着脚拖着长长的裙裾走进了一处偏僻的小巷,巷子尽头一伙人似乎正在进行毒品交易,她看了一眼,识趣地走开,对方却没那么容易打发。
    很快,她被一队蓝白的摩托车堵在巷子里,为首的那个摸着下巴上下打量她,笑着说:“小骚货,要不要加入ms13?”
    他话音刚落,从身后出来六个铁塔一样的白人,一边向她走来,一边解裤子。
    作者有话要说:  可算贴出来了,呼~
    今天这3000字真是耗尽了俺的全部内力,从早上憋到晚上,几次故意摔倒在男厕所门口都没有用。
    大家原谅42实在是撸不出小剧场了,我现在有种精尽人亡的感觉......
    说到精尽人亡,俺想起来一个段子。上周咱们组波士顿那边新招了一个博士,还是个中国人,这周派过来看看,我一看介绍,哇,本科清华的,膜拜。
    然后下午清华兄过来和村里的42谈我做的model,我本着崇敬的心理,噼里啪啦讲了一堆,中间讲到:“当初为了做这个,我试了175个factors,分成几十组,差点精尽人亡......”
    然后,我清楚地看到那位老兄的脸抽了抽,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求善良的妹子们冒泡摸摸俺......俺已经不敢出门了......
    在节操的大风中奔跑的42
    ☆、第四十六章
    二十二年前,有一个年轻美貌的黑道千金,因为爱上了自己木讷的教授,被关起来23次,在第23次逃出后,遇上没有原则没有下限的ms13,并被强行要求入会。
    当时,面对六名j□j着松裤带的男人,从来不问世事的教授赶来,甘愿接受13秒的暴打,给女人争取了逃跑的机会。
    二十二年后,历史的车轮惊人狗血地再次转到了同样的地方。
    可惜,风里希不是山口纯子。
    对着解裤子解得十分熟练的六个男人,在轰鸣的机车引擎声中,风里希没有后退,而是俯身捞了一下曳地的裙摆,麻利地在腿边打了个结,然后赤脚迎着一群人快步上前。
    窄窄的小巷,被六个强壮的男人分成几排挤得水泄不通,她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来得正好,老娘想揍人想很久了,偏偏身边都是些揍不得的。”
    今晚本有两人男人给她揍,偏偏两个都是不能放开了打的,她觉得有些窝囊。
    半小时后。
    风里希正一拳打在最后一名铁塔男的鼻子上,那男人没有顾鼻骨断裂的疼,伸出长满金毛的胳膊去抓她的手腕。风里希早有预料地一转身,避开比她脸还大的手掌,胳膊上却一疼,是一颗子弹擦着她的皮肉过去。
    她皱了皱眉,看向巷子口摩托车上举枪的人,在他扣动扳机前,将自己藏在铁塔的身后。
    枪声再次响起,铁塔男捂着腰跪下,风里希刚一俯身,第三颗子弹已经擦着她发顶过去。
    她吸了口气,望了望身后堆成一座小山的五个被揍晕的男人,计算着如何绕到他们背后躲上一会。
    就在这时,警笛声由远而近传来,持枪的人吐了几口口水,骂了几句,招呼身后的人,呼啸而去,留下巷子外六辆摩托车和巷子里六个失去行动能力的摩托车主人。
    等他们走远了,风里希才松了一口气,裙摆一松坐在地上,对着对面扔捂着腰半跪着的铁塔六号抬手就是两巴掌:“看什么看?蠢货!没见过女人啊?看你同伴都不要你了,唉……”又是两耳光,“你晕试试你敢晕我就敢把你手剁下来。”
    她打完了,又换上一种招待客人的语气:“来,陪我说说话。不用你说,你听着就行。”
    苏糜带着警方赶到时,风里希正坐在一个腰部中弹、裤子解了一半的白人面前闲话家常,那架势就差给对方泡壶茶了。
    “所以一直到17岁,我在学校里都没有朋友,唯一能说得上话的只有玄女。每天下午三点放学后,还要被六叔看着学这学那……”
    “六叔要我学的大多是些历史、政治、文化、经济之类,编程和科学其实是我自己要求学的。”
    “当时我听说,他在这些上拿了很多奖,而我却连高中都没能念完…….所以经常夜里起来偷偷摸索各种系统结构……”
    她说着,忽然觉得身上一重,再一抬头,发现头顶悬了一张苍白的脸。
    苏糜平时脸上虽然白,那张狐狸嘴却总是娇滴滴地红着,这一次他是整张脸苍白着,再衬着脸上还来不及遮盖的淤青,着实把风里希吓了一跳。
    风里希正一副退休妇女样拉着铁塔男夜谈,冷不丁被苏糜这么一吓,一时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连人带大裘裹着打横抱起来了。
    这一抱让她很心惊,鉴于苏教授多次无风自倒的先例,虽然她不是个胖子,但也时刻心惊胆战着苏糜他会走上两步吐血而亡,是故她很不配合地想挣开他往下跳,却发现苏糜不知吃了什么大力丸,托着她的手竟纹丝不动。
    最后,苏糜那灰蒙蒙的眼珠转向了她,脸上的伤和加州七月的月光给他添上几分狰狞,他用十分陌生的语气命令道:“别动。”
    而同时,在距他二人不远的另一条街区,几十辆蓝白的摩托车停在一个拦在路中间的年轻男子面前,他对面六七辆摩托横在地上,不远处有同样数目的人正抱着膝盖打滚。
    为首那辆比其他人身下都宽上不少的摩托上,下来一个身材高大的金发男人,缓缓摘下头盔,露出底下一双湛蓝的眼睛。
    ms13的现任大哥k,看着面前衬衫长裤脸上还隐约带着五指印的年轻人,颇有兴致地摸了摸下巴:“小子,你不错,能拖住我们十五分钟。”说完看了看几个街口外闪烁的警灯,换上一副讽刺的语气,“可是有别的王子把公主抱走了。真可惜……”他说,“骑士总是默默死去的那个。”
    被王子抱走的公主并不配合,这一路上从上车到下车到进了房间,公主她差点把王子揍成变身前的青蛙。
    残疾人王子并不生气,却也不像平时那么多话。只是一言不发地踢开房门,一言不发地将有点恶毒王后气质的女人按进床里,一言不发地压住她双肩。
    房间里的一切都是那样精致整洁,床上的两个却各自狼狈,脸上挂彩的苏糜压着她默了半晌,才腾出一只手来轻轻抚上她的脸。
    半天,冰凉从她脸上撤去,苏糜苦笑一声:“离离,你就不知道害怕吗?”
    风里希被压得“唔”了一声,过了一会,才声音闷闷地又“唔”了一声。
    这一声还含在嘴里,却迎面而来一股凉气,随即她唇上一凉,狐狸鼻尖已经贴上她脸颊。
    风里希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苏糜是个没有下限的混蛋,他那张脸简直就是花花公子杂志的代言,可虽说平日里狐狸爪子豆腐摸了不少,却也只停留在小动物互相捉虱子的阶段。
    这是第一次,她领悟到,身上压下来的这个,是个男人。
    这认识太过突然,导致直到唇齿被他撬开,她才回过神来,然后下一刻,他一脚将苏糜踹下了床。
    苏糜掉下去时,将从她礼服腰上扯下来的一枚纽扣窃听器丢出窗外。
    同时,在ms13的一个据点,李唐双手被拷在两只烧烤架上,热度顺着金属制的手铐传到他手腕上,右边袖子被人扯掉,露出底下黑紫的一片旧伤。
    金发碧眼的k坐在他对面三米处,手里摆弄着一截人腿骨,一个喽啰扯了一个盲眼的白人姑娘进来,拿出一个圆柱型的口器塞进她嘴里,两边的带子在她后脑打了个结。
    然后,那喽啰当着李唐的面,为老大解开裤子,站在一边看着高大的首领揪着姑娘的头发,将粗大的事物通过口器塞进她嘴里。
    很快,姑娘的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声音,二十分钟后,k握着他的兄弟在跪在地上的人脸上十分认真地作画,然后一脚踹开已经被他玩得窒息的姑娘,对身后使了个眼色,那喽啰会意地把人拖下去和众弟兄分享。
    事后,高大的ms13老大提上裤子,擦了擦手,坐下对李唐说:“小子,我对你身上那些玩意很有兴趣,也很看好你。”
    李唐目光平静,思维好似又去了哪个平行世界,对刚才上演的一幕视若无睹,对k的话也充耳不闻。
    k摸了摸下巴,站起来把手里的腿骨放在一侧的烧烤架上,等骨头发出噼啪声,才慢慢走到李唐面前,将烤得烫人的骨头压在他右臂上。
    这种疼痛,只要是有痛觉的人,都挺不过十秒钟。
    可被眼前的人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等到了15秒,他才淡淡说:“不用浪费时间,我来前吃过药,任何痛感都对我没用。”
    他说完这话,耳朵里塞的接收器里忽然传来几声粗重的喘息,然后是女人“唔”的声音,配上男人的呢喃,说不出的旖旎。
    男人说的是,离离。
    接着是衣料摩擦的声音,是身体接触的声音,然后……归于平静。
    信号断了。
    适才还宣称对疼痛无感的人,在听到这一段以后,抿紧了薄唇。
    k拿着骨头在他手臂上戳了一会,无甚兴趣地将腿骨往烧烤架上一扔,拎起墙角的一桶汽油正要往他身上倒,却看见一个侧面,这个侧面带了点落寞,带了点思念,还带了点愤怒。
    于是他又改变主意了,把汽油桶往地上一放,摸着下巴重新坐了回去:“我的骑士大人啊,让我看看,公主是选你,还是选她的王子呢?”
    说完对等在门边一副“老大又犯病了”表情的手下说:“去查今天的女人,告诉她,如果她24小时内不光着身子出现在我面前,我就把这小白脸丢进gay bar给人轮。”
    我是节操小剧场
    正在床上和苏狐狸搏斗的凉凉,忽然接到消息:如果她24小时内不光着身子出现在ms13指定的地方,李唐就会被送进gay bar给人轮。
    娘娘手一扔,将纸条丢给底下的众节操妹子。
    眼里没有你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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