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怎么可以。
    他们经历了这么多,携手走过这么多年,所有的争斗就要结束了,他们就快要过上平静的日子了,可好在这个时候,为什么要将她从他的身边夺走?
    为什么,为什么!
    奥斯丁迪兰从没有一刻像这样绝望过,即便是上次,他还能守护在叶雨身边,而如今,她在哪?
    死寂的气息充斥着整个房间,他甚至不想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不想理会如今这个世界,因为梵蒂冈发生的事情变成了什么模样。
    奥斯丁凯特奇站在门口,看着奥斯丁迪兰悲痛欲绝的样子,轻轻地闭上眼,阻挡住快要溢出眼眶的泪水。
    这样的痛他一个承受便罢了,老天爷,你为什么还要让我的儿子承受一样的疼痛。
    你,当真如此残忍?
    y国边境的旅馆内,隋菲菲坐在床上,听着耳边的时钟滴滴答答走个不停。
    已经十天了,他们已经找了十天了,找遍了所有被爆炸波及的地方,可是没有,完全没有叶雨的身影。
    都是她不好,该死的应该是她!
    隋菲菲求死的目光,让小正太担忧又心疼,可他知道,如果叶雨真的死了,那么隋菲菲即便是活着,也会痛苦一生。
    只是他,完全感受不到叶雨的气息。
    这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她灵魂陷入了昏迷之中,另外一种就是,死!
    “你说,雨儿真的会死吗?”隋菲菲目光呆滞的望着小正太,泪水流光的她,早已哭不出来。
    小正太张了张嘴,突然清晰的气息却让他心头一掷,这是,这是…。狂喜的神情布满他的整张脸。
    接到小正太电话的那一刻,多少人喜极而泣。
    奥斯丁迪兰接到小正太电话的那一刻,颓废的神色一扫而空。
    “管家,准备食物,给我联系龙翼,我要知道最近几日各国的动向。”
    老管家虽然不知道那通电话说了什么,不过看到奥斯丁迪兰重新振奋了起来,欣喜若狂,连忙下去张罗一切。
    既然她的雨儿没死,那么梵蒂冈残留下来的余孽,死心不改的r国,都要为他们做的一切,扶持代价。
    与此同时,瑞士医院。
    刘尚东凝望着睁开眼眸的少女,他没有想到自己会再一次见到她。这个在机场,让他一见钟情怦然心动的女子。
    他不知道她会出现在瑞士,更不知道她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上,而他唯一庆幸的是,自己发现了她,并及时将她送进了医院。
    “要喝水吗?”摇起病床,刘尚东细心的将枕头竖了过来放在她身后,让她倚靠着。
    床上的叶雨皱着眉,脸色惨白的打量着四周,她想不起来自己是谁,更想不起来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叶雨转头,望着刘尚东,“这是,哪里?”
    刘尚东捧着水杯放在叶雨手中,“这里是瑞士医院。”
    “我,怎么了?”
    看着叶雨眼底迷茫的神色,刘尚东微微皱眉,试探的询问着,“你都想不起来了?”
    叶雨沉默的点了点头。
    无数的想法在刘尚东的脑海中浮现,这个时候,即便他说她是他的女朋友,她也会相信。可刘尚东却不能说服自己这么做。
    是,他是花花公子,他是喜欢她,可他却不能趁人之危。
    轻轻地叹了口气,刘尚东开口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你是谁,只是当初在京都见过一面。我发现你时,你已经身受重伤昏迷不醒了。”
    刘尚东的话让叶雨陷入沉思,就像是有一层迷雾笼罩着记忆,越是用力去向,她的头便越发的疼痛。
    想不起来,她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看着叶雨因为回忆而痛苦的神色,刘尚东连忙制止,“要是想不起来就先别想,我先去问问医生。”
    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她这么快就能好起来已经是个奇迹,医生对于叶雨如今情况的解释,是因为剧烈的碰撞而到底的失忆。
    这样的情况很常见,有的人一个礼拜就好,有的人则要一个月,一年,更有甚者却是一辈子。
    医生也说不好,叶雨哪天才会想起之前的事情。
    刘尚东没有办法,只能询问叶雨的意见,他最近几日就要前往缅甸。
    刘尚东的意思是让她在瑞士好好养病,等他回来就带她回京都,能被挂着军牌的车接走的人,应该很容易就会被认出来。
    “赌石!?”叶雨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两个字会这么的熟悉,脑海中闪过一些模糊的画面。
    直觉告诉叶雨,赌石,是她之前很熟悉的事情。
    刘尚东看着叶雨若有所思的样子,屏气凝神,似乎期待她想起什么,又不想让她这么快的想起来。
    “怎么,想起什么了吗?”刘尚东紧张的询问着。
    叶雨捂着生疼的脑袋,摇了摇头,“没有,只是觉得赌石这两个字十分的熟悉。”
    “那好,你跟我一起去缅甸!”医生说要常接触以前的事物才能唤醒深埋的记忆,既然她说对赌石熟悉,那么这次他就将她带去,也许她还想起什么。
    而如今,最主要的要给她起个名字,他总不能这样喂喂的与她说话吧!
    “银色!”
    叶雨有些失神,脑海中模糊的身影闪过一抹银色的光。
    “银色!?”哪有人用颜色来当自己的名字的。
    “那好,我以后就叫你银!”刘尚东想了想,银色不能当名字,单单的一个银字,至少还靠谱点。
    “银!”那抹存在于脑海中的身影,只是模糊背影,那身影上散发的落寞寂寥的情绪,却让她的心难以自持的疼痛着。
    银,银……
    叶雨的身体恢复的很好,只是因为身份问题无法乘坐飞机,刘尚东没有办法,只能通过黑路子偷渡。
    毕竟瑞士与缅甸之间的距离,不是开车就能到达的。
    堆满货物的穿上,偷渡的人三教九流,为了躲避海关,躲在狭小的船舱中。
    空气中的气味潮湿而腥臭,刘尚东皱了皱眉,难以忍受的捂着鼻子。
    一摇一摆的吊灯照亮着四周,叶雨被刘尚东护在角落。
    选择偷渡的人都不会轻易惹事,但无聊的总会找些乐子,三教九流的人说的话,自然是不中听的。
    叶雨与刘尚东的穿着打扮与这里格格不入,自然吸引着众人的视线。
    “你们看,那个小子身后的少女,呲呲呲,这张相,这身材…”
    听到男子暗示性的言语,周围的几人发出一阵淫秽的笑声,这不大的船舱,对方又没有可以压低声音,叶雨与刘尚东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刘尚东有些担忧望了一眼叶雨,没有意料之中的愤怒,她就像是局外人一般,依旧平心静气的倚靠在角落,闭目养神。
    刘尚东转过头,狠狠地瞪着那几个肆无忌惮的人。
    对方似是有些恼了刘尚东的眼神,瞪着眼睛咒骂道,“臭小子,你瞪什么瞪,打你信不信!”说着,凶神恶煞的挥舞着拳头。
    叶雨睁开眼眸,凤眸中一闪而过的冷芒让一直凝望着这边的大汉心中一寒。
    “闭嘴!”
    没有任何温度的声音炸响在狭窄的船舱,密封的空间不知从哪里刮来一阵寒风,让众人的神后背阵阵发寒。
    众人心中一颤,只是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让他们心声胆怯的人,他们可得罪不起。
    常年摸爬滚打的人他们也许没有什么本事,可有一点看人极准,自然不敢再说些什么。
    四周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中。
    刘尚东距离叶雨最近,而刚刚从她身上猝然喷出的寒气,让他直到如今,依旧头皮发麻。
    刘尚东动了动僵硬的脖子,看着四周战战兢兢不敢直视他们的众人,扯了扯嘴角。
    索性,船很快就靠岸了。
    望着刘尚东与叶雨的背影消失在原地,想着刚刚那少女身上的煞气,在着温热的天气下,众人依旧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
    没有身份证事件很让人头疼的事情,还好,刘尚东的父亲早就给他准备了房间。
    “少爷!”
    这次来缅甸赌石,刘尚东的父亲不可能只让他一人前来。
    远洋是他父亲旗下公司的首席赌石师,这次的缅甸之行,自然少不了他。
    看到刘尚东身边的少女,远洋眉头轻皱,他虽然知道刘尚东的秉性,却对于他将着少女待到这里的举动,颇为懊恼。
    “银,你今天就与她一个房间。”刘尚东不可能让叶雨跟他一个房间,而纵观面前的人,只有远洋的小徒弟是女的,自然,叶雨要跟她同住。
    叶雨没有意见的点了点头。
    远洋皱了皱眉头,是不是他哪里理解错了,也就是说,刘尚东带来的这个少女,并不是他的“玩伴”或者现任的女友了?
    缅甸的天气炎热的让人难受,洗过澡之后,不出片刻又会出一身汗水。
    即便是夜晚,也是一样的闷热。
    “喂,你与刘尚东是什么关系啊!”坐在一旁摆弄着器械的任美放下手中的放大镜,转头望着靠在床背上的少女。
    叶雨睁开眼眸,轻轻地扫了一眼脸上写着八卦二字的任美,红唇轻扬,只是淡淡的说了两个字,“朋友!”
    “真的?”任美审视着叶雨,在她的目光下,她平静的眸就像是一汪寒潭,让她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叶雨收回目光,点了点头,“真的!”
    随后便不再多言。
    任美无趣的撇了撇嘴,转头继续摆弄着床上的东西,这是她第一次跟着师傅见识市面,心情激动的不能自已。
    “呼,明天就能见识到盛大的赌石场面了,你不激动吗?”
    “……。”
    “你真的不激动吗,对了,你没见过赌石的现场吧!”
    “……。”
    “那场面真是让人热血沸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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