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咽了一颗安眠药,睡得天昏地暗。
    睁开眼,太阳再一次攀上头顶。
    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无论世上发生什么事,太阳都照常升起。
    池塘里的睡莲开得灿烂,审神者想,或许该出去走走了。
    她扎了个利索的高马尾,穿着宽松的天蓝色T恤和牛仔热裤,光着脚走出卧室。沙发上蜷缩着一道身影,那人脱了鞋,露出洁白的袜子,运动服样式的外套被他迭成一团枕在脑袋下面,黑色背心衬托得手臂肌肉更加线条流利。这家伙明明都不怎么运动,身材却是无可挑剔,只能说老天赏饭吃吧。
    她弯着腰,从他的那个地方一路笔直摸到脸颊,紫发青年立马被惊醒:“主人?!”
    “你为什么还会回来?”
    明石国行先是打了个哈欠,再缓缓伸了个懒腰,最后懒洋洋地回答:“我到底还是您的近侍,是被您束缚着的吧。”
    碎发遮住了他的双眼,审神者自然也就没有机会看到他眼底的黑眼圈。
    她当然知道明石国行是那种无法触碰到真心的人,可如果他说话的时候能够不那么轻浮,哪怕是伪装出来的假象,她还是会很高兴。不过这些话只能放在心里,审神者已经过了刨根问底的年纪,或许成年人的感情向来如此,只能在混混沌沌的灰色区间里畸形地生长着。
    “那么,打算放我去休息了吗?不动的时光最棒了!”
    “你继续种田。”她头也不回地说,手里夹着阳伞,换了双室外行走的拖鞋。
    池塘规模不大,尽管如此,上面还是搭建了一座小小的拱桥,审神者撑着阳伞趴在桥栏杆上。
    钴蓝色的天空,万里无云;泛绿的池面倒映着天空,色彩斑驳;各色的睡莲横卧在水面上,暗香浮动。
    “哈哈哈,主人倒是颇有雅致。”桥边伫立着一名男子,他身着深蓝色浴衣,腰带上绣着新月纹饰,金色流苏温顺地垂在耳前,容姿端丽,似谪仙下凡,难怪被誉为天下五剑中最美的一把。
    “您今天的打扮相当少见。”审神者主动走过去,将他一同罩在伞下。
    “毕竟天气热起来了……主人真贴心啊,撑伞的话,”叁日月宗近伸出手,五指瘦长白皙,“我可以代劳。”
    碍于身高,帮叁日月打伞着实有些吃力,审神者便把伞柄递到他手中。阳伞罩住的空间有限,两人距离很近,她回味过来时气氛已然有些变味。
    “嘛,靠近一些感觉也不错,主人说呢?”
    “啊、的确。”
    男人撑着伞,慢悠悠地陪她散步。
    “我们与伞很有缘,上次也是承蒙主人送伞,我一直都在接受着您的照顾啊。”
    上次,她回忆起那个雨天,自己对鹤丸起了邪念。审神者拘谨地笑着,不知道她和刀剑之间的情事,叁日月又知道多少。
    她穿着的短袖版型宽大,领口也偏大,男人一低头就看见她脖子和锁骨上的伤痕,随口问道:“主人受伤了吗?”
    怕什么来什么,她做贼心虚地用手盖住脖子:“夏季蚊虫比较多,我总是被咬。”
    “或许主人的气息特别香甜,蚊子才格外喜欢关照你吧。”
    在有心人耳里,这话就别有用意了,她呼吸一紧,脸颊烧得火热。
    “哈哈哈哈,主人闻不到吗?这样的距离,我可以嗅到您身上的香味。”
    审神者抬起手臂嗅嗅,没有什么特别的气味,况且她出门前并没有喷香水。
    “没准是被化妆品腌渍入味了吧。”她小声嘀咕着。
    男人的身影突然压下来,他的脸离得很近,仿佛只要抬头就会吻上去。审神者屏住呼吸,整个人被定格住了一样。滚烫的吐息喷洒在她裸露的皮肤上,她一动也不敢动。
    “不是的,这是您独有的味道。”叁日月喟叹道。
    审神者僵硬地后退几步,离开了阳伞的笼罩,日光直直地照射着她的脸,她眯着眼:“请不要再戏弄我了。”
    他面露微笑凝视着她。生而为人,脸上总不免有这样那样的缺陷,但这人就和精雕细琢出来的瓷器一样完美,外表上找不出任何不足之处,如此摄人心魂的美貌让人不敢长久对视,审神者慌慌张张地移开目光。“我还有事,失礼了。”
    手腕被一只泛着凉意的手握住,她心如擂鼓,男子把伞交到她手里:“去忙吧。”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失态过了,直到回到办公室,审神者才松了口气,虚脱地倒在办公椅上。这时门从外边拉开,她被吓得一个激灵,猛然坐直,明石国行无语地看着她:“远征的同伴回来了,大家工作都好认真。”
    “那你进来喝口水吧。”
    “被准许休息很好,但这里并不适合让我休息,”他裤脚和鞋子上都是泥土,他掏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我去树下躺会儿就好,百姓真伟大啊。”
    门外传来熟悉的开朗嗓音:“我回来了,要听旅途见闻吗?”
    审神者像归巢的幼鸟一样扑向鹤丸国永的怀抱:“我好想你。”
    刀剑愣了一下,但马上笑着搂住她:“我很开心。”
    她产生了某种莫名的失而复得的感觉,并且想马上确认这种感觉,谷雨仰起头去寻他的嘴唇,把手伸进他的衣领里,粗鲁地抚摸着他的胸膛。鹤丸挣不开她的投怀送抱,他有些莫名其妙,好不容易嘴唇得空,问了声“怎么了”,后续的语句便又被她吞咽下去。
    谷雨觉得很不安,鸢尾是对的,人总是贪恋着眼前的温暖。哪怕他们是她的刀剑,她也还是不由渴望着一种更加直白热切、牢不可摧的情感。
    鹤丸不瞎,怎么可能看不见她身上的吻痕?她在等他发问,只要他开口,她就把一切和盘托出。可惜他仅仅是摸摸她的后背,将她整个人拦腰抱起,什么也没有说。
    她被放置在沙发上,衣物被一件件脱下,鹤丸看见她身上褪色的吻痕,看见她私处的棉线,他好奇道:“这是什么?”
    她有些许动容,侧卧着问:“你说哪个?”
    他笑着抬起她的一条腿,往外扯了扯那根棉线。
    审神者呆滞了一瞬,脸上是苍白的笑容:“那是卫生棉条,我来例假了。”
    “哦呀,您在耍我吗?”鹤丸停下了动作,浅色眼眸里写满了不解。
    某种痛苦缠绕而上,她气呼呼地把他推倒,熟练地解开他的腰带,鹤丸还在试图阻止着接下来的事,审神者闭上眼睛说:“别逼我命令你。”刀剑果然不反抗了,甚至还帮着把自己的盔甲放到一旁,以免硌到她。
    审神者握着棉线把卫生棉条从体内抽出,然后把它丢进垃圾桶。她的阴道里都是经血,已经足够湿润了,鹤丸早在被她抚摸的时候就来了感觉,肉刃蓄势以待。她半跪着,一手扒着自己的小阴唇,一手扶着他的龟头,义无反顾地坐下去。
    尽管有了充足的润滑,甬道没有经过任何扩充,整条花径都狭窄无比,过于强烈的束缚感让两人同时感到疼痛。鹤丸托着她的臀部,“不是很顺利啊,我来帮你吗?”审神者咬牙,意志越发坚定,她深呼吸,强迫自己身上的肌肉放松下来,然后慢慢慢慢地把整根肉茎纳入体内。
    这样的过程完全不能让女人产生愉悦,她的腿微微发抖,吃力地吸着气。花穴里面又湿又热,还带着一股与往常不同的粘稠,紧箍得鹤丸头皮发麻,如此快意与痛意交缠的滋味还是初次品尝,倘若他的毅力再薄弱一点,一定会直接泄在她体内。刀剑小幅度地抽动了几下,撕裂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叫出声,鹤丸却在这种律动中获得无与伦比的快感,紧致的淫肉将他的阴茎缠绕得不留丝毫空气,热血浇灌着肉棒使其愈加粗壮坚硬。
    “啊、唔,你在战场上,也是、也是像这样的吗?”四只手紧紧相扣着,她借着他的手臂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鹤丸国永平躺在沙发上,立起两只小臂,兴致盎然地观赏着女人漾起的雪白乳波,还有备受煎熬的表情。
    他故意研磨着她的敏感点,幽幽地问:“这样,是怎样?”
    “横冲直撞、无所顾忌……”审神者还想再盘点几个特征,体内却涌出一股热流,她下意识收紧了小腹,身下的男人被她夹得几乎忘记呼吸。
    鹤丸是她在本丸的第一个男人。与人类男友的第一次她没有流血,与刀剑男士的第一次她也没有流血,似乎是为了完成某种古老的仪式,这次她血流不止。
    他的小腹和大腿上都是鲜血,浓郁的铁锈味唤醒了刀剑的血性,鹤丸一边重复着简单的抽插动作,一边回答:“从某种角度说,做爱和战斗是相似的事,同为刀剑和血肉的舞蹈,你觉得呢?”
    没想到办公室门居然再次拉开了,审神者不由自主绷紧了全身肌肉,鹤丸躲不过再叁夹击,在她体内泄了身。红白相间的液体从女人腿间滴滴答答地滴落下来,彻底弄脏了洁白的和服。
    明石国行无奈地举起双手,他的外套扎在腰上,被汗浸湿的黑色背心紧贴着身体。“实在抱歉,我只是想过来告诉你,农活干完了。”
    她眨眨眼:“那你要一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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