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追求,一种明确的目标。要把梦想变成理想,并不容易。
    「我没有要干涉你的意思,不过...」,宋寒悦好似不屑地笑了一声,眼睛朝杂乱的桌面上示意,「你的理想,好像撑不太起你的生活」
    陆凡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好几封夹在杂志堆里的帐单,以为丢在那眼不见为净,以为不怎么显眼,可偏偏越是想当没看见的,就越是显眼。
    近乎一个月的零工作,把重心放在了摄影展上,现在这一封封的全是压力,每一个期限都是他的Dday。
    「有传言说你赚了很多,看来也不尽然」,她说。
    「妳偷偷调查我」,陆凡站起身和她对视,浅浅的酒窝隐约地跑了出来又消失不见,声音也变得冷冽,「妳真的很喜欢窥探我的隐私」
    宋寒悦被他这么一说,有些恼羞,但没有否认,她确实是有窥探他的隐私的意思。
    「我只是纳闷,为什么选择了做..」,她顿了顿,想找出一个比较合适的词取代鸭子,「按摩」
    他静静地不说话,许久,只说了一句「每个人选择的生活都不一样」
    简短的字句却藏尽了沉重。
    當年大學輟學下定決心當名攝影師後,人人都告訴他拍照吃不了飯賺不了錢,是個沒用的事,以後的日子有你苦吃。他清楚他們說的沒錯,也不僅僅是只有苦日子。
    不顧家人的反對,離家後曾經一天打了三份工,只為了一台心儀的單眼,漸漸地,他失去了時間,也不再攝影,買下的器材原封不動地擺在櫃子裡,彷彿只是為了想滿足自己的慾望,為了付清帳單而賺錢。
    想平衡生活和理想太難,意識到這點的他還是沒有放棄,因緣際會之下,他認識了華姐,進入了這個行業,在追尋理想和生存之間,這無疑是一個最好的辦法,能快速獲取金錢,又能擁有時間。
    就像華姐說的,他們這行是女人在現實中的尼古丁,那攝影大概就是他在要命似的帳單中的煙草。
    剛入行時的他偽裝起自己,阿諛討好那些女人,當個貼心的男人,傾聽她們的心聲,滿足她們的需求,後來當他身價上漲,擁有了固定客源以後,說他賺很多的傳言也流了出來,但實際上他把時間大多花在了拍攝上,賺的除了生活的基本開銷和搞設備的錢,幾乎沒有剩下多少,還得存下出國旅遊的錢,一個人背著相機走遍世界,看到喜歡的便停留,有時幾天,有時一個月,倒是給他留下了一個神秘又難約的紅牌頭銜。
    至於所謂的未來,他沒有想過。當下對一個攝影師來說才是重要的。
    陸凡看著宋寒悅一臉沉思的模樣,忽覺可愛又好笑,只好用她說過的話調侃自己,想轉移她的注意力,「我是鴨,不是牛郎,鴨和牛郎還是有些區別的」
    一個賣肉,一個耍嘴皮兼賣肉,得到的總是不同。
    _____________以下简体
    「随心,随心」,宋寒悦看着萤幕里的照片轻声呢喃,「这些就是你所谓的随心?」
    她补上一句,「我还是搞不懂你想拍的到底是什么,你们不是都会有个自己想拍的方向吗?」
    「有什么好懂的」,陆凡冷漠地回她,随即问,「妳来这里有什么事?」
    宋寒悦愣了几秒,老实说,「路过」 叁w点tC55555点c' 0。m
    真的只是看到就来了,又或许能说是刚好想起他,就刚好的经过,所以鬼使神差地想来看看。
    陆凡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最后淡淡地说,「随心,就是随心,想拍什么就拍什么,沒有限制,重要的是你想不想,喜不喜欢」
    重要的是你想不想,喜不喜欢。她在心底重复了这句话,随后轻轻地一笑。
    「人生哲学啊」,她又问,「你的梦想就是当一名随心的摄影师?」
    「是,也不是」,照片在他掌心里的滑鼠操控下快速的闪过。
    「怎么说?」,宋寒悦对这回答起了兴趣。
    「因为我正在实现它,既然是进行式,那就不算是梦想了」
    「是理想」,他说。
    梦想是让人对未来感到不切实际的美好,理想则是一种追求,一种明确的目标。要把梦想变成理想,并不容易。
    「我沒有要干涉你的意思,不过...」,宋寒悦好似不屑地笑了一声,眼睛朝杂乱的桌面上示意,「你的理想,好像撑不太起你的生活」
    陆凡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好几封夹在杂志堆里的帐单,以为丢在那眼不见为净,以为不怎么显眼,可偏偏越是想当沒看见的,就越是显眼。
    近乎一个月的零工作,把重心放在了摄影展上,现在这一封封的全是压力,每一个期限都是他的Dday。
    「有传言说你赚了很多,看来也不盡然」,她说。
    「妳偷偷调查我」,陆凡站起身和她对视,浅浅的酒窝隐约地跑了出来又消失不见,声音也变得冷冽,「妳真的很喜欢窥探我的隐私」
    宋寒悦被他这么一说,有些恼羞,但沒有否认,她确实是有窥探他的隐私的意思。
    「我只是纳闷,为什么选择了做..」,她顿了顿,想找出一个比较合适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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