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染几乎认不出自己的家了。客厅地面铺满沙子,用鹅卵石分出一条狭长的路。小路尽头是一个木头搭起来的小舞台,边上矗立一把巨大的彩色遮阳伞。舞台边角垒着一堆热带水果,背景声是连绵不绝的涛声。
    “你们这是要把家拆了?”苏暮染脱下鞋袜,光着脚前行。室内开着地暖和冷空调,沙子是温热的,空气却一点也不热。
    “欢迎回家。”陆远拿着塑料喇叭说。
    “好了。”苏暮染夺走他手里的喇叭,“明天不把家复原,我就拆了你们。”
    “好的。”
    苏暮染在客厅转了一圈都没见着沙发,只有一把木制的糖果色躺椅。她无奈,只好先坐了下来。
    陆远和周沂去了卧室。
    不一会,两人赤裸着上身,戴着草帽,穿着草裙走出卧室。周沂戴着蓝色边框的桃心墨镜,手握一把尤克里里。陆远则戴着粉色边框的桃心眼镜,脖子上挂着一串彩色花环。
    苏暮染一愣。
    “姐姐,想喝点什么?本店有芒果汁,西瓜汁,苹果汁,还有橙汁。”陆远笑着问。
    “芒果汁吧。你们在玩游戏吗?”苏暮染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任何摄像机,好像也不是什么恶作剧。
    陆远走去厨房,不一会端了一杯芒果汁给她:“姐姐请品尝本店的夏日特饮。”
    苏暮染轻轻抿了一口,很甜,很稠。
    “你们这是什么店呀?”苏暮染问。
    “鸭店。”
    苏暮染皱起眉头。
    两人转身走上舞台。周沂站在舞台的侧边,陆远走到舞台中央,抬起了自己的手臂。
    客厅灯忽然关闭,陆远的腋毛闪如两盏霓虹小夜灯,点亮了整个舞台。
    周沂拨响了尤克里里。
    陆远开始扭胯。音乐欢快动人,他的脚踩着音乐的节拍,在舞台上不停地踩踏。裙摆高高扬起,向四周散开,草裙底下一丝不挂。随着稻草起飞的还有一根粉色的肉棍。
    嗯……有一点点色情。
    苏暮染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唇角微微扬起。
    陆远的手按在自己的胸上,客厅的灯光逐渐亮起,聚焦在他的身上。高大的身子摇摆得像一棵海草。他的手沿着肌肉的纹理下落,最后放在草裙上。
    扭胯,带着肉棍像钟摆一样摇晃。
    他侧过身,这回是前后摇摆,上下甩着肉棍,就像乐团鼓手捶鼓一般。
    音乐越来越欢快,周沂一边弹琴,一边用脚打着节奏。
    陆远转了个身子,背对着苏暮染,手按在自己高翘的臀上,继续摇摆身子。
    他的裙子很薄,随便摇晃就露出一大片粉白。
    音乐开始变缓,陆远的身子下沉,最后双膝跪地。他的手握拳,手臂上的肌肉绷成一个小山陵。
    “姐姐,不来摸一摸吗?”陆远哑着嗓音问。
    苏暮染放下果汁,手搭在自己衬衫的扣子上,一个一个地解开。
    “姐姐?”陆远背对着她,迟迟得不到回应,便又出声询问。
    她没有脱掉衣服,而是让衣服松松垮垮地穿着。她走上前去,直接环住了陆远精瘦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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